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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里不花光着上身,烦躁地走来走去……该怎么办?红巾军要来了!
打是不可能打的,他这点残部,最近还跑了不少,连一万五千人都未必有。这不,听说红巾杀来,就有不少人趁着关城门之前,偷偷溜走了。
就这样的军心,大军袭来,肯定不战自溃,想学濠州,团结起来守城都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那就跑吧?
如果没有前面的溃败,彻里不花也就不犹豫了。
奈何他先是畏敌不前,让贾鲁参了一本。
接着又濠州惨败,大败而逃。
如果再把怀远也给丢了,那是真的没有活路了,朝中那帮人肯定会杀他的,半点侥幸也没有。
打又打不过,跑又不能跑?
这可怎么办?
彻里不花想来想去,突然冒出了一个点子……要不讲和吧?
好在自己之前聪明,没有阻拦红巾军过来换粮食,而且还多给了不少,凭着这份人情,应该有希望。
彻里不花思前想后,觉得自己太英明了。
不过讲和不能没有诚意,他立刻让人,把手下的美女集中起来,一共二十个人,都是最近抢来的。但是彻里不花又有些迟疑,那个姓朱的也会跟自己一样庸俗吗?
美女虽好,未必能打动人心。
他咬了咬牙,干脆把朝廷赐给他的一匹西域骏马牵出来,又把一副铠甲配上,再加上他的亲笔信,送给了老朱。
怀远小城一座,穷困贫瘠,不值得大动干戈,恳请朱公子高抬贵手,在下不胜感激涕零,现赠骏马一匹,铠甲一副,以示敬意,若是能饶过怀远,必定重谢。
老朱看到了骏马,眼前一亮,这马比一般的马高出整整一个脑袋,黑黝黝的皮毛,泛着亮光,神气活现,不愧是顶级御马。放在后世,这就是顶级豪车啊!
试问哪个男人不喜欢车的,朱元璋看了一阵子,突然勋宗附体,一跃上去催马就跑!
战马嘶鸣,马蹄翻起,一道闪电似的,就冲出去了。
足足过了一刻钟,老朱才驾驭战马回来,额头上还有汗水,他心爱地拍了拍战马的脑袋。
“好,真是好马!”
张希孟对马匹没啥兴趣,不过他也明白,武夫哪有不喜欢好马的!
“主公这是准备给彻里不花高抬贵手了?”
老朱毫不迟疑,“当然不能混为一谈了,他烧了皇觉寺,送一匹马,还不够赎罪!再说了,他竟然有这样的好马,真是浪费了东西……不行,咱们要加价!”
彻里不花要知道事情这样,估计死的心都有了,你们不能不按套路出牌啊!
显然,他的抗议不管用,在老朱的授意之下,张希孟把索要的数额提升到了……战马五千匹、铠甲三千副、粮三万石,兵器一万件……
如果能交过来,就可以放过他,不交,立刻临淮的兵马就作为全家先锋,杀向怀远,玉石俱焚。
这封充满了狮子大开口的信,送到了彻里不花的手里,他顿时就傻了。
实在是太多了,他根本凑不齐。
除非把自己手下的人,全都解除武装,可要是这样,还不如直接投降来得痛快。
到底要怎么办?
彻里不花急得不行,凑巧的是,元廷来人了,不但来人了,还送来了一批粮饷武器,也包括丞相脱脱的手谕,告诉彻里不花,必须守住怀远,不能让贼兵得逞。
脱脱还不无警告道,守住了,一切罪行都可以赦免,守不住,人头落地!
朝廷全都清楚?
那,那为什么还给自己送东西?
彻里不花心思活泛,他很快弄清楚了答案。
就在元军攻击濠州的时候,有一个盐贩子,叫张九四,他是泰州人,就在至正十三年,他带着两个弟弟,算上他一共十八人,十八条扁担,在盐场歃血为盟,先杀了管盐的小吏,随后将钱财拿出来,招募兵丁,袭击了泰州,随后又攻占了高邮!
张九四大喜,随即改名叫张士诚,又点燃了一处烽火!
只是张士诚还不知道,他犯了元廷的大忌,高邮正好在运河上,而且他还打算夺取扬州,等于是彻底切断了大运河。
这一下子元廷急了,又是招降,又是派兵攻打,结果张士诚软硬不吃,势力一天比一天壮大。
元廷急得火上房,已经有人提出,要让丞相脱脱,效仿上一次攻击徐州,总揽大军,代天征讨。
脱脱身为宰相,总揽朝局,他也搜狐出征,那可麻烦透了,除了朝中要安排,还要防止其他各处出现问题。
彻里不花虽然问题一大堆,但只要还在怀远,就不算落到了红巾手里,那些朝中的敌人也就没了攻击脱脱的借口……
“哦……我懂了,我都懂了。这不就是给我送礼吗!朝廷已经不敢把我怎么样了。”彻里不花想通了,他还挺美的。
看起来朝廷那边暂时不用担心了,只要专心应付红巾军就好了。
哎呦!
这丞相能给我送礼,我再效仿他老人家,给红巾送礼,礼尚往来,顺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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