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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白眉的话实在是太气人了，众人听得都目瞪口呆了，在众人想来，到了他这个层次的人，说话肯定很注意自己的身份，却想不到他好像却完全不在意身份。

围观的人都目瞪口呆了，可以想象冯灭灵的心情了，他连伪装和善都已经做不到，直接指着楚白眉道：“老匹夫，我忍你很久了，别以为你比我大几岁就那么拽，那不过是早死几年的意思而已。”

楚白眉的白眉挑了挑，慢条斯理的道：“哦？我先死吗？那可未必，人的年龄大不一定死在前面，你的三儿子比你岁数还小呢，不是也先挂了。”

他的话直接戳到了冯灭灵的肺上，苏惊飞不是京城人士，并不清楚其中的缘由，可在京城的人都清楚，冯灭灵有个三儿子，自小很聪明，属于那种不弱于楚逸铭的天才，结果年轻夭折，而且还是因为楚家。

现在楚白眉如此说，简直就是在当着和尚骂秃驴，在伤口上撒盐，别说冯灭灵如此有身份的人，就算是普通人在人前被揭了伤疤，也好不了。

冯灭灵怒极而笑，哈哈道：“老匹夫，你还笑话我？你的四闺女不是也死得比你早吗？而且还很惨。”

他提出的同样是楚白眉的心痛之处，他的四闺女就是不听他的话，与冯家的一个子弟好上了，然后被始乱终弃，最终自杀了。

现在听到冯灭灵的话，楚白眉也气得全身哆嗦，这些都是冯家和楚家之间的恩怨，而且基本上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他们当面这样说出来，绝对还是无限增加仇恨值，这时就算是亢老爷子这样的人，也不敢上去说话，毕竟他们俩之间的火药味太浓了。

这样的情况之下，众人不仅没有劝架，反而还都向后退出，即便是楚逸铭和楚晨，还有冯家的众人都在退后。

苏惊飞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已经被纳兰秀海拉着向后退，并且瞪了他一眼道：“你想挨揍啊！”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俩会在这里打起来？”苏惊飞惊讶的看着纳兰秀海，展览馆虽然不算狭窄，可如果两个顶级高手在这么多人面前动手，还是很容易误伤别人。

“你别把这个层次的高手当成普通武者，他们想打架，谁也拦不住，别说是这里了，就算是酒店里遇上，也要打一场，把房子拆了也不新鲜。”纳兰秀海道。

“不会吧，这也太夸张了，他们这个层次的人如果打起来，这里恐怕会有很多人被波及啊！”苏惊飞虽然内力提升，但是境界还不到，他如果真的动手或许不会比他们差太多，但是对武功的理解上还差得远。

纳兰秀海或许实力不如苏惊飞，可他对武功的了解，却远胜于他，给他解释道：“你不用想那么多，如果到了他们这个层次还不能控制力道，那就活了。”

苏惊飞这次没有继续提问，他看到楚白眉已经出手了，他不同于楚逸铭，使用音律攻击的时候，还要借助笛子，他直接对冯灭灵道：“冯老不死的，我们也已经很久没见，今天就过两招吧。”

他说的话，看似在争取冯灭灵的意见，实际上这就是音律攻击，只不过他把攻击融入了声音之中，苏惊飞似乎都能看到声波的韵律。

冯灭灵没有这方面的本事，众人能眼看着他的头发有断了，衣服也开始裂开，这些明显的变化，明显是被攻击了，这种场面落在苏惊飞的眼中，顿时不自觉把眼镜眯起来。

他学过楚门剑歌，知道音律攻击的一些形势和特点，能够把声音凝聚成实质，当作真正的物体攻击，这可是楚门剑歌的至高形态。

苏惊飞虽然内功已经十分高深，甚至比起那些老头也差不太多了，可楚门剑歌上的造诣，还比不上楚逸铭，见到楚白眉的厉害，心中就是十分向往，不知道自己多久才能达到这个境界，这必须要领悟，不是靠内力就行的。

他在想着，冯灭灵已经开口道：“老匹夫，我早就知道你是个无耻的家伙，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你别以为这样就能难为我。”

冯灭灵话音才落，整个人就盘旋而起，人在空中已经向着楚白眉拍出好几掌，就算远在几米之外的众人，都能感觉到冯灭灵一掌的力道，可见楚白眉承受的压力有多么大。

这时两个老头再也没有那种老态龙钟，身手快捷的几乎眼睛看不到，也就是层次达到一定境界的人，才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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