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与看着远处群星点点,他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才算是正确的道路。
秦维离开吼,何与一个人坐在那儿很久,想想清楚自己之后该怎么做,但是大脑一片空白。
等到他自己回过神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好久了。
天边微凉,卷着残云和深蓝的天空。
篝火早就熄灭,化作一滩灰烬留在地上,木桩上的烤鱼已经被扶桑吃的干净,他睡在一旁的石头上。
“要是普普通通的也挺好。”
何与得知夏王氏出了一位少年王,心里一阵酸胀。
如果他的支族还在,他还是支族的皇子,大把的资源会向他席卷,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或许少年王的名额,就会有他。
普通修士修炼,地基打好是最基础的,要是天赋不佳,即便是再努力,也不会走远。
何与想要安慰自己是一个普通人,可是他不是。
但是他却比普通人更加的差劲。
是他的天赋不够,还是命数欠缺。
是自己到现在都不足够的坚定,自己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何与的手肘撑在石头上,脑袋歪枕着。
自己够坚强吗?
好像不太多,只是恰巧得这么做。
自己够爱憎分明吗?
只要不危及自己的性命,不触碰底线,都可以化无。
自己够努力吗?
好像没有,一切都像是迫不得已。
“呼……”
何与呼出一口气,一切的一切,他都需要在修炼这条路上,边学边明白。
“十年时间还挺长的,我得多做一些事情,才不能留有遗憾。”
扶桑半睁开一只眼睛,看着何与已经进入入定。
“臭小子,居然也有反思这么一天。”
扶桑摇着尾巴,何与想打探他的事情,但是那些事情对于现在的何与来说,就是天方夜谭。
在扶桑心中,他们还没有足够的信任和能力,成为真正的知己,或者是伙伴。
扶桑也不能去随意的相信一个人族。
除非是他曾经的教训不够,让他觉得不够刻骨铭心。
“再成长给本王看看,你能到那一步。说不准,本王就会真的告诉你,尾巴有几条。”
扶桑说着站起来,慢慢的走到湖边,看着自己现在的模样。
“这副皮壤,的确养的不错。”
天,一点一点的明亮。
何与郁结在心的疑问,随着吐气纳息,抛之脑后。
不知道是不是昨夜的思考,让心至尊有了提升,何与的耳边又出现了铁索的声音。
上一次心至尊开孔的时候,铁索走遍全身,筋脉扩宽不止一倍,真气提纯也更上一层。
手掌心慢慢的从头顶,以环抱的手势,绕过身体,将全身的真气流转,最后缓缓落入丹田之中。
“何与!何与!”
何与还没来得及感受这种感觉,就听见有人在喊他。
睁开眼睛,双眸如同两道锋芒。
“噌——”
眼前落下的两片树叶,细微的两道小孔被钉在地上。
“何与!你再不出来,等会我就揍你啊!”
何与转过头,沙明珠?他找自己做什么?
“何与!”
沙明珠在后山寻找何与,这个臭小子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沙师兄,我在这儿!”
沙明珠立马看向前方,随即走过去。
“你怎么在这儿啊,找你半天了。”
“什么事?”
“戒律堂的弟子刚才来了一趟,让你过去一趟。”
“好,我这就去。”
“哎哎,我和你说,你要小心啊。戒律堂找人,向来没什么好事。”
“我会小心的。”
“这样吧,我随你去。反正师傅闭关了,我也没什么事。”
“堂主闭关?”
“对,师傅昨夜突然要闭关,起码一个月。”
何与点了点头,眼眸闪了闪。
“不用了沙师兄,我自己过去就行。”
何与说着就离开,沙明珠扬着脑袋喊道。
“那你快点回来。”
何与走在长街上,四周弟子熙熙攘攘。
没想到夏广白动作这么快,让段向松送自己离开,更为合理,也不会被怀疑。
何与还没走到【戒律堂】前,就看见站在门口的段向松。
依旧是黑色威严的披风,面如铁青的脸,那双鹰眼直勾勾的盯着你。
“见过段堂主。”
“随我来。”
段向松没有半句废话,转身走进【戒律堂】,何与就跟在身后,不需要腰牌,大咧咧的走进内部。
路过校场,何与看着双双对打的弟子,或者是团战的弟子们,真气旋旋直流,武技绚丽果断。
何与不由得搓捏着手指,有些手痒。
“在【丹炉】的修炼如何?”
“药技增进不少,只是修炼会停滞。”
“我倒是看你的修为,比新晋的弟子只高不低啊。”
段向松说着斜睨何与一眼,就见他盯着校场上的弟子看的入神垂眸站定住脚。
“弟子体修,本就艰辛,如若再不努力,更是倒退。”
“其他弟子要是能有你这悟性,怕是之后的宗门大比,就是一场精彩的斗争。”
“堂主谬赞,不知堂主唤我前来是?”
“百草园已经被宗门收了回来,那位长老也已经审问良久。”
“既然是你带他回来,就由你,将他安全送回至木良城。”
何与闻言,立马拘礼。
“弟子明白,不知何时出发?”
“明日一早,你就启程。此物唤作通玄镜,可以传音万里。”
何与伸手收下通玄镜,段向松看着他继续说道。
“此次戒律堂不会护送你去,自己小心,完成任务。”
“弟子明白。”
段向松看着他,内敛的神情,没有丝毫破绽,就像是在简简单单的说一件任务。
“弟子,这就回去准备。”
“不急这一时,早在试炼地的时候,我就对你的实力有些好奇,随我到校场上看看。”
“是。”
何与当然明白段向松的意思,跟着去校场,那一定会让自己出手。
是试探自己离开之后是否有自保能力?
还是怀疑自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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