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与离开曲天德在的区域,跑了很远才停下来,笑得一脸奸贼的看着手上的百纳包。
“大傻子。”
“哗哗哗”
耳边是海浪拍打的声音,今天的浪潮异常凶猛,天似乎暗的很快。
何与在不远处的,找到了一个天然的溶洞,生火架锅,外面下起了暴雨,声音巨大,伴随着闪电,有时候能照亮整个溶洞。
何与把最后一些面条放进锅里,处理过的【星斑蟹】被整个煮进锅里。切成块的虎肉放在碗里,加入佐料,两个碗合在一起,用真气把它们吸在一起,丢进火堆里。
扶桑睡了好久,从空间里面出来,看着何与自己吃肉,跳到他的肩膀上就张大嘴,示意何与给他。
何与从火堆里拿出碗来,白瓷的碗已经被熏黑,慢慢的掀开,一股肉香气就钻进一人一狐的鼻子里。
“阁下,海边的天气都这么不稳定吗?”
“很正常,深海区域到某一时间就会进入狂暴期,那个时候就会有不少深海妖兽潜入陆地。”
何与点了点头,吃一口热乎乎的汤,感觉身体都舒爽起来了。
“你怎么喜欢吃这么爬虫。”扶桑看着何与在吃【星斑蟹】,皱起鼻子。
“很香啊,你尝尝。”
“不,肉少还难吃。”扶桑吃饱之后,尾巴一甩走向溶洞口。
“咔嚓!!”
一道白紫色的闪电照亮了半个深海区域,扶桑仰着脑袋看着外面的天气,风吹动着他的毛发。
“这种狂暴的天气出现,那深海之下势必会有异动。”
“明天必须得到深海去找天竺鱼骨,在虚境待的时间太久了。”
“小子,你会在深海之下呼吸吗?”
何与顿住了,摇了摇头。
“深海区域不比平常的水域,它的重力下坠很大,不稳定因素会很多。”
“天竺鱼骨是在海下四百米的地方,我要是潜下去,应该不算难事。”
扶桑跳到何与的身边,直接头撞着他的胸口钻进了空间里,何与被这冲击感一口气呛死。
“咳咳咳!呼……”
“咔嚓!!!”
又是一道惊雷,何与都听习惯了,喝着碗里的汤,还能倒映出自己的脸,漂浮的葱花被吹开。
何与突然愣住,有些不敢动的看着碗里,刚才惊雷照亮整个溶洞,他看到碗里,除了自己,还有一个黑影。
为什么自己的耳朵没有反应,他没感应到这个人存在。
何与的手指只是微微的一动,他的耳朵后面密密麻麻覆盖了一整片冷麻,就像是刀架在脖子上,稍有动作就被割喉。
何与想着自己反抗不了,索性就抬起头看看,这到底是谁。
面前站着一个裹着黑袍的人,何与立马就想到钟宁和他说的,【荒漠之肺】的深海妖兽,最喜欢裹着黑袍来到陆地。
何与看着它,但是有点不对劲啊,这里是虚境,又不是真的深海区域,怎么可能会有真的深海妖兽。
难道说是,虚幻的?
这个黑袍家伙没有动作,何与也没动,它身上的气息十分阴冷。
何与感觉自己眼前有些迷糊,怎么越看这个家伙,眼前就像是遮住了一层黑纱一样,呼出了气都带着白气。
何与看着手里的汤,打算喝一口缓缓。
“咚!!”
何与嘴还没挨住碗,面前就砸下来一个重物,就连火架上的锅都在摇晃。
黑袍飘向一边,何与坚信,它是飘着走的。
何与看着面前的东西,是一条深红粉的鱼,有着细长尖锐的鼻子,已经发白的瞳孔代表着已经死了很久。
鱼的长度有两米长,全身完好无损,没有一点伤口,鱼皮十分坚韧,上面还有细长细密的倒刺。
何与看着它又看着鱼,吞了吞口水,不会是让他处理吧。
“你…”
何与还没发出字音,就感觉到一股气流冲向自己,立马举起手里的碗挡在面门前,碗就那样成粉末。
何与抿住嘴,太强了,不是一个阶级的。
在心里叫扶桑也不搭理自己,何与只能硬着头皮上,蹲下身子看鱼,耳后的冷麻感依旧存在,且越来越强。
何与伸手拍了拍鱼肚子,返回的感觉不太对,深海区域重力压制大,为什么这条鱼的肚子里会这么松散。
没办法了,硬着头皮上吧。
何与从腰间拿出短剑,手指在鱼肚上来回摸索。
“噗呲!!”
何与快准狠的一刀捅进去,沿着鱼骨的地方慢慢的划开鱼肚,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熏的何与眼睛疼。
何与看着滚落出来的血水,满眼震惊,难怪觉得不对劲,鱼肚子里的所有器官都被化成一团血水。
到底是怎样一掌,能穿透这么坚韧的外皮。
看着地上的血腥,何与抬头。“需要水冲洗。”
黑袍没动何与也不敢动,外面再一声惊雷,紧绷着的何与眼帘微微颤动,后背上的热汗已经褪下,已经开始逐渐渗着冷汗。
“哗……”
何与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水,冲洗走了血水,何与看着血水慢慢流出溶洞。
何与的短剑都卷刃了,才堪堪把这条鱼处理干净。
水冲洗走多余的残骸,要不是自己耳后的冷麻一直都在,他都要觉得和黑袍是朋友了。
何与一剑刺进鱼头,不敢动用真气,只能凭借自身,慢慢拆解鱼块,将一种香辛料涂抹在鱼身上,架起木桩,把鱼块挂在上面。
何与处理好这些感觉自己都要累趴了,衣服都浸湿了,不敢擅自离开,只能乖乖的坐在一旁。
“滋啦咔”
就听着火烤的声音,就那样静静的坐着,时不时传来鱼油滴落的声音。
何与今夜是别想修炼了,只好从百纳包里取出【浪人笔记】。
扶桑待在空间里,有些焦急的来回走动。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片模拟的虚境,居然真的有深海妖兽,他不敢轻易联系何与。
【荒漠之肺】的深海妖兽,是凶残的妖兽,稍有不对,就会直接斩杀。
现在还安安静静的坐着,可能一会儿就会儿隔开何与的喉咙,看着他放血而死。
或者直接一掌,让何与的身体化作血水。
扶桑在思考,如果拼上所有,能不能带着何与离开。
鱼肉很快就烤好了,何与斜眼偷看黑袍,没想到,黑袍从何与坐下,就从始至终就面向着他。
“能……能吃了。”何与的声音有些卡壳。
何与看着黑袍微微耸动之后,木桩上挂着的一块鱼肉就消失了,连吃东西的声音都没有。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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