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小狐狸婴宁,似乎也是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息,不安的在姜逸的胸口动了动,小脑袋从衣服中露了出来,金色的眼睛如同宝石一般,紧张的打探周围的一切。
姜逸拍了拍它的脑袋,以示安慰。
大厅之上,大虞朝九卿之一的大司寇冉雍,正一脸严肃的端坐于高台主座之上,如同刀削笔刻的脸上,尽显冷峻刚毅,倒是与这司寇府很是契合。
在高台下方的右侧,则坐着同样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书院执教大儒殷述,此刻其黑着一脸,面无表情的模样。
殷述的身侧,则是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小胡子,此人倒是没有那么沉稳,一脸挑衅和不屑的看向姜逸。
在这两人的身后,还站着六七个人,大多是昨日在明光湖游船上的书院士子。
在这些人中,还有一对略显苍老佝偻的中年夫妇,则是眼睛红肿,一脸仇恨、怨毒的看着自己。
这应该是那方寒的父母了!
姜逸心中暗自揣测,虽然遗憾对方失去了儿子,却并不后悔出手杀了方寒。
“见过姜圣!”
见到姜逸进来,大司寇冉雍与殷述等人,也不敢怠慢,赶紧起身相迎,恭敬的行礼。
“姜圣请坐这边!”
见礼过后,大司寇冉雍请姜逸坐在高台左手边的座位上后,这才重新回到了高台之上的主座。
姜逸瞥向一旁,发现景清和刘衡也跟着坐下后,心中不由的诧异。
刘衡是自己学生,跟进来支持自己倒也可以理解,可这景清干嘛也来凑热闹?
虽然心中疑惑,但此刻也不便询问,只是将怀中的小狐狸抱了出来,放在膝上,淡然的看向对面。
殷述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可那名家大学士,却有些沉不住气,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听闻名家圣道,都是以一场场辩论、争辩,来锤炼圣道。
看来这位大学士,是打算将自己当做磨刀石了啊!
姜逸不由心中冷哼一声,心想:只是我这磨刀石有点硬,就怕你这刀要磨崩了啊!
“今有洛邑书院状告凤南伯姜逸一案,于司寇府衙审理,各方如无异议,本司寇宣布升堂击鼓!”
司寇府录事简要讲明了今日过府的流程,大司寇冉雍当即就要扬声宣布要击鼓升堂。
这些都是惯用流程,所以司寇府也都是习惯性的行事。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大司寇冉雍话音刚落,姜逸就突然开口说道:“我有异议!”
嘎~~
所有人都愣在那里,负责击鼓的两人,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再晚一点,鼓锤就要砸到柜面上了啊!
冉雍也是明显的怔了一下,诧异的问道:“姜圣有何异议?”
“请问对面坐的是何人?”
冉雍愣了愣,刚才录事不是已经简要介绍过了吗?
心中虽然疑惑,奈何姜逸玄圣先师的地位在这里,哪怕是九卿之一,冉雍也不得不恭敬回答说道:“上首者洛邑书院教习,大儒殷述。下首者公孙世家大学士公孙胜。”
姜逸端坐不动,眼皮耷拉着,手指从小狐狸的光滑的皮毛上撸过,漫不经心的继续问道:“此两位在大虞朝、各诸侯国可有官位、爵位在身?”
“这~”
大司寇冉雍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但还是回答说道:“没有!”
“按照大虞朝律法,只有伯爵及以上爵位在身,或者官位职级在大夫及以上者,方可在我朝司寇府设置座位。这两位乃是白身,为何可以公然坐在司寇府衙?!”
果然如此啊!
冉雍忽然额头冒汗。
而现场所有人,则是齐齐色变,心思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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