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距离越来越近,中间就只剩下了十丈的距离,却依旧没有动手的打算,再去看武生将军,此刻正满眼冷意的盯着李子冀。
尘土飞扬。
甲胄摩擦发出声响。
陈逸之看着右相,沉声问道:“叛军就在眼前,钱相为何还不动手?”
钱步多神情一滞,似乎有些慌张,旋即又强行稳住心神:“是这样的,这个,那个...”
“哼,都已经是待宰羔羊了,钱相又何必跟他们解释那么多?”庆苍使节忽然开口,望着李子冀二人冷哼道。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一点这段时间以来的卑躬屈膝,完全就像是换了另外一个人。
他看着李子冀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事到如今,也没有瞒你们的必要了,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叛军,这一切都是我们设好的陷阱,就等着你们跳进来,现在你们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别想活着离开。”
在场有两千军士,还有武生这个四境将军,李子冀和陈逸之就只有两个人,完全可以说是插翅难逃。
陈逸之怒斥道:“钱步多,你好大的胆子,难道就不怕之后圣朝报复吗?别忘了,你可是圣朝一手扶持起来的。”
钱步多起初还有些恐惧,不过现在胆子也渐渐变大了:“本相乃是庆苍右相,自当为庆苍效力,岂肯做圣朝走狗?”
李子冀的神色倒是波澜不惊,他看着钱步多和庆苍使节以及武生将军三人:“你们的戏倒是演的不错,不去做戏子实在是可惜了。”
从庆苍使节去长安,再到抵达磨铁城晚宴上武生摔酒杯等这么多天来的一切,都是在演戏。
庆苍使节冷笑道:“既然做了官,演戏当然要比那些戏子专业的多。”
李子冀微嘲道:“你看上去还挺骄傲。”
庆苍使节道:“李子冀,这里有两千军士,武生将军还是四境修道者,你即便插上翅膀也绝对逃不出去,而且你也别指望身上的宝物能够救你的命,若是连这一点都想不到,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们了。”
身为三千院弟子,圣皇执剑人,李子冀的身上可能带着保命的宝物实在是没什么让人意外的。
话落,庆苍使节指了指四周,脸上冷笑更浓:“这里四周我们早已经提前布好了瞒天过海大阵,无论你有什么底牌,在这里都没办法使用。”
李子冀点了点头:“倒的确是万全准备,如此阵仗,即便是十个我也一定会死在这里。”
微做感慨,李子冀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拍马朝着前方杨天所率领的一千军士赶了过去,身侧,陈逸之也跟了过来,脸上还带着阴沉和怒意,只是眼底却带着浓烈的讥讽。
看着二人的动作,庆苍使节包括武生将军都没有阻拦,毕竟怎么都是死,也不怕李子冀耍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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