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夏平日少言寡语、一心练功,在宗门内没有交好的朋友。
与他人偶有交集也都彬彬有礼,一副书生做派。
众人对他的印象都是一个专心致志、温和的大龄弟子,或者说一个不爱说话的老实人。
今日他毫无征兆的暴起伤人,手段阴狠、拳脚毒辣,招招都朝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下手。
霎时间,食堂静寂无声,众人皆畏惧的看着这突然癫狂的古书生。
见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邓观,古夏抓住他的脑袋,拽着头发像拖死狗一样,把邓观按在桌上一盆直冒热气的滚烫汤水里。
炙热的汤水烫的邓观灼痛无比,而且还呛进他的嘴巴、鼻孔里。
“呜呜呜!”男人四肢剧烈的挣扎着。
“你不是要吃饭吗?吃啊!吃啊!”古夏死死把邓观按在汤盆里,反正习武之人没那么容易死,就让他多泡一会。
周围人观之,内心愈发恐惧,根本无人敢上来阻拦。
良久,古夏才把邓观的脑袋提起,此时他已经被烫的面部通红。
“呼呼呼…”嘴里还不停喘息、呻吟。
“喝完汤,该吃东西了,不过你这种狗只配吃骨头!”古夏又把邓观的脑袋按进一滩吃剩的骨头堆。
他冷眼看向退却一步的叶云飞:“叶贤弟坐下吧,你不是要吃饭吗?我吃过了,刚好给你腾出位置。”
“多谢古兄关心!”
叶云飞见邓观被打的像死狗一样,吓得不敢再说什么,生怕古夏突然怒起把他也按进汤盆,让他脸面全无,只能强笑着坐下。
心中直骂:“邓观你这个废物,怎么招惹了条疯狗!”
“叶贤弟、雨贤弟,你们两位慢慢吃,我要抓紧时间回去练功,先告辞了。”
古夏又恢复彬彬有礼的书生模样,带着温驯的笑意离开食堂,但在众人眼里这就是妖魔的微笑,直到他人离开后,寂静的食堂才慢慢恢复嘈杂。
“小贱种找个疯子当靠山,算你狠!不过山水有相逢,走着瞧!”见古夏离开,又过片刻,叶云飞才敢起身,撂下一句话带着跟班走了。
至于躺在地上的邓观,则无人在意。
“雨尘哥哥那人是你的朋友吗?好吓人!”瓷娃娃般的陈雪姬过来问。
“呃…算认识吧。”
雨尘也不知怎么说,他见古夏比较孤僻,不像和叶云飞交好的样子。
加之古夏平日温和正派,才找上他的,那曾想他喜怒不形于色,翻脸只在一瞬间。
此时食堂二楼围栏旁边一桌上,两人对坐饮酒,他们全程目睹了楼下的骚动。
“李兄,你刚刚为什么拦住我?”
“叶兄我知道那叶云飞是你的后辈,但这不合规矩,长老知道你以大欺小会生气的!”
“什么以大欺小?那古夏也不比我小几岁啊!”
“他是新入门弟子,就是后辈,你出手就是坏了规矩!你会被处罚的。”
两人皆是高一届的弟子,也是新入门弟子的管理员,一人叫李白鹤,一人叫叶南良。
李白鹤:“我天玄门向来同辈人解决同辈事!小辈争端,由小辈解决。
以大欺小的话,那以后解决矛盾不就变成拼家世了。
天玄门内可以争斗,毕竟都是武者,不敢打算什么东西,但不能变成只会拼背景的废物。
即使家世显赫,有矛盾也要靠自己解决,这样才有利于天玄门的未来。
这不是我的话,是大长老说的,他最讨厌有人坏规矩了。
叶兄你也不希望自家天才小辈变成打输了就叫哥哥、叫爸爸的废人吧。
再说,等过一年左右云飞的实力上来,让他自己去报仇不就行了。”
叶南良恍然大悟:“李兄高见,是我糊涂、莽撞了,自罚一杯!自罚一杯!”
两人继续饮酒,相谈甚欢。
……
另一边,叶云飞正在回自己独栋豪宅的路上。
天色昏黑,路上门人也没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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