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妍正色道:“今日瞧着要抢俞瀚海的人多的是,不得不防。这般有备无患,随它到时候冒出个什么牛鬼蛇神来抢亲,我也能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庄政航伸手摸了下简妍额头,然后在她脸上掐了一把,道:“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不过是个武夫,倒叫你这般看重。竟说得要跟人厮杀一般。”
简妍道:“这可不一样。俞瀚海人品相貌才学一流,这般好女婿不得不抢。虽说俞瀚海自己也有主意,到时候会给自己定下这事,但这么着,岂不是叫俞家公婆两个都不待见如梦?依我说,还该先叫俞家老爷满意如梦才是上策。况且,还有霓云郡主那母老虎盯着俞瀚海,怎么着,也得使出个声东击西的伎俩叫霓云郡主放手。不然霓云郡主求了陛下赐婚,凭如梦跟俞瀚海有什么两辈子的姻缘也做不得数。”
庄政航抱着手臂道:“我今日也听康家人说了俞瀚海,果然是出头的椽子,这般惹眼。只是再这么着,这也是人家的事,你操这么多心做什么。”
简妍笑道:“如梦如今是我妹妹了。”因又眉飞色舞地将说服简夫人收了如梦做干女儿的事说了。
庄政航听她说得那样兴奋,暗想自己这女婿就是没人争的,俞瀚海那是叫女人抢破头的,眼红之余,冷笑道:“我回来这么久,你也不问我一句,前头五妹妹的亲事你只袖手旁观,也不帮一把手,如今就为了如梦的事忙活了半夜。难不成上上辈子你是男人,她是你小妾不成?”说着,赌气也不洗漱了,就到床上合衣侧着身子躺着。
简妍见庄政航发火,但因疲惫不愿搭理他,随后又想叫他心里存了气,出去给人瞧病的时候失了手那可不好,于是就坐到床边,倚在他身上,笑道:“康家老夫人如何了?你可吃了没有?”
庄政航抖了抖肩膀,将简妍推到一边。
简妍重又黏上来,笑道:“怎地?叫人欺负了?来跟我说说,谁欺负你了?”
庄政航闭着眼睛装睡,心里忽地想昔日听人说过家中男人多年未回,家中就有姑嫂两人耐不住寂寞磨镜止渴的,瞧着简妍跟安如梦那情形……如此想着,忽地就觉一只手在自己胸前抚摸,随即腰上又搭过来一条白生生的腿,扭头过去,就瞧见简妍翻身骑在他身上,却是将里头的裤子小衣抹胸都脱了,只外面穿着一件短襦,一条长裙,那短襦紧贴在身上,艾鸀的衣裳里,浑圆的酥胸呼之欲出,下面的长裙似有若无地贴在腿上。
简妍手撑在庄政航胸口,俯身亲了他嘴唇一下,然后伸手将庄政航发簪摘了,素手在他发间穿过,随即又俯身去亲他额头脸颊。
庄政航瞧见简妍每每俯身,如今更丰硕的胸口就扫到自己身上,想要动手去摸,又觉自己此时还在生气,不能叫简妍知道自己是那么好哄的,于是将简妍推到床里边去,说道:“老子累死了,没空搭理你。”
简妍笑道:“那您老就歇着吧。”随即忽地哎呦一声,捂着胸口道:“今日没给九斤喂奶,涨得疼死了。”说着,就自己个将短襦向外推了推,然后伸手轻轻抚摸,又伸腿向庄政航腰下撩拨。
庄政航翻身将简妍压住,先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口中说道:“也就我这人好会以德报怨,不跟你计较。”说着,一边含住简妍口舌,一边伸手向下抚摸她酥、胸,然后低头,又含住她胸前红缨吮吸。
简妍伸手摸摸庄政航的头发,然后见他只脱了裤子,就挺身进去,不由地哼了一声,在庄政航脸上打了一巴掌,随即搂着他脖子,却也没有说话。
过一会子,庄政航瘫在简妍身上,碰到她脸颊,瞧见她脸上湿漉漉的,不由地道:“可是今日遇到什么事了?方才我跟你闹着玩的。”
简妍道:“我尽力了。”
庄政航纳闷道:“你怎么了?怎就说这话?”
简妍推开他,说道:“只顾自己快活了,我这边还没怎么样,你就鸣金收枪了。该做的我都做了,你不乐意就算了。何苦这样敷衍我?倒弄得我勾引你,是我自己叫自己无地自容一般。”说着,就要下床去洗。
庄政航哼了一声,说道:“我有心事,谁叫你不先问清楚……”
简妍停下,瞧着他皱着眉头,就回身问:“什么心事?”
庄政航犹犹豫豫,心里舀不准该不该说,对简妍道:“说了你不许生气。”说着,伸手去擦她的脸。
简妍问:“到底是什么事?”
庄政航瞧着简妍身上依旧穿着衣裙,就拉了她过来躺下,又一手抚摸她酥胸,一边为难地道:“康老夫人原无大碍,就是多吃了两杯酒,过去看一眼我就走了。后头想着去聚贤楼接你,谁承想,半路……”
简妍算了算时辰,暗道若只是去康静公家看一眼,这大半日庄政航忙什么去了?又细看他神色,见他眼神躲闪,又有几分惭愧。
“半路如何了?你做了什么就回家来敷衍我?”
庄政航笑道:“半路上遇到陈兰屿,叫他拉着去吃酒去了。”说着,又叫唤着要洗澡,让简妍去给他弄水去。
简妍闻他身上并未酒味,就知他在扯谎,也不追问,自己洗了,又弄了热水叫庄政航去擦一擦。
待到了床上,简妍想着跟庄政航说一说挤兑燕曾去勾引霓云郡主的事,又见庄政航闭着眼,呼吸迟缓,做出睡着模样,也就自己在心里盘算着,并未跟他说;听着他有意拉长的呼吸,不由地伸手盖住自己的眼睛在床上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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