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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申海涛也不是没做过努力,刚开始逢年过节也是回家,但等待他的都是冷眼旁观,亦或者直接无视。
后来几年也往家里稍些东西,不过用不了几天,都会原封不动的邮寄回来,再到后来,申海涛也是彻底伤心了,都说虎毒不食子,难道母亲真的不认他这个儿子了?
红砖青瓦,房顶与院落厚实的白雪,前院种蔬菜的小田地里,三个小树并排立在当中,一颗杏树,一颗李子树,一颗山楂树,甚至连木制栅栏的东北角,那处破损,都是依然未有修补,与申大鹏童年记忆中没有任何变化。
这就是平水镇的奶奶家,平房小院,比姥姥家还要小一些,破旧一些。
“汪汪……”
几声急促疯癫的狗叫声,唤回来申大鹏的追忆。
“小泉,叫什么叫,闭嘴。”
看着平房角落里的一处简易狗窝,一只京巴狗正在蹦跳个不停,一指粗细的铁链足以将它栓的结结实实,却仍旧拼命扯动的哗啦啦直响,显然是不认识他们一家三口了。
小泉是这只京巴狗的小名,全名叫小泉色三郎,申大鹏喊出来之后,也是有些后悔,他还记得,这条狗原名是叫‘大款’,后来因为小泉上台后处处与国家作对,所以奶奶才给改名叫了小泉。
此时他喊叫小泉的名字,京巴狗都不愿意承认,叫的愈发凶狠也情有可原。
“谁呀?没事逗我家的狗干什么?”
一道略有苍老的声音传来,随后木头房门被推开,奶奶略有佝偻的身影映入眼帘,“海……大鹏,凤云,你们咋回来了?”
奶奶第一眼看到的仍然是自己的儿子,可是终究觉得‘海涛’两个字是如鲠在喉,生硬拗口,最后还是未曾叫出来,也未曾理会申海涛,而是热情的走到刘凤云母子面前,有些惊讶,更有些激动。
“妈,这不是过年了么,大鹏说他想您了,我们特地回来看看,给您拜个年。”
刘凤云揽着老人家的手臂,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脚下都是冰雪,生怕老人家一个不稳,再摔了个跟头,老胳膊老腿哪经得起折腾。
“大鹏,哎呦,我大孙子又长高了。”
奶奶的声音有些哽咽,竟是凑到申大鹏旁边,一米五左右的个头仰视着相差一头高度的申大鹏,想要宠溺的摸摸大孙子的脑袋瓜,却发现已然有些摸不到了。
“奶奶,我想您了。”
申大鹏的眼泪在微红的眼圈打转,若是坚强的抬起头来,或许也不会落下,但俯瞰着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奶奶,一滴滴泪水竟不可自控的扑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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