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今天谁也不见!”
萨缪尔中将不耐烦地大声呵斥道:“我在为我弟弟的命运向神皇祈祷!不要打扰我!”
“但来者是个海军军官,他……”不等老管家说完,佩剑进府的霍雷肖,已经猛力推开了萨缪尔中将书房的房门,大步踏入其中。
里面的布局和亚历山大·胡德中将的书房几乎如出一辙,摆满了各种藏书与亲手自作的模型。
“中将阁下,我是不倦号代理尉官,霍雷肖·柯克伦。
恕我冒犯,但我为法莉妲·胡德而来,她出事了。”
霍雷肖神色严肃,语速极快,趁着中将惊愕的间隙直奔主题,随后对着中将脱帽鞠躬行礼,与强行闯入的无礼不同,此时的态度很是恭敬。
“不必多礼,我知道你,法莉妲怎么了?”
萨缪尔中将刚想为有不长眼的家伙强闯入门而发怒,却听到这小子提到了自己的宝贝侄女,本就沉浸在弟弟噩耗中的心又一下子提了起来。
高大的男人猛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右手死死地抓着椅背边缘,心乱如麻的他生怕再多一个噩耗。
自己的侄女从小不幸,再受到生父失踪如此沉重的打击,心理状态恐怕难以支撑。
他本想今天为弟弟祈福,明日再亲自登门拜访,抚慰心受重创的侄女。
结果现在倒好,一名青年军官直接跑到自己面前说自己侄女出事了。
“一位名叫威廉·卡特尔的圣锤修会审判官,带着海军军监委员领走了她。”霍雷肖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作为刚入海军的新人,直接搞是绝对搞不过深渊港军事监察局的,贸然去找麻烦,很可能会被宪兵直接逮捕。
但一个人搞不定,自己难道还不会摇人吗?
好在胡德家族还有这么一位比亚历山大·胡德中将更有威望,且德高望重的大人物。
“这一个个的,都在闹哪一出?!”
中将听罢,一时也怒得两眼发黑,说话都被气得哆嗦起来,行星市场上有价无市的郁金香木桌面也被他拍出一个浅浅的手印。
萨缪尔中将虽然满腔怒火,但他还是很快强行冷静下来,立即开始着手思考该从哪方面入手这件事。
很快,他就拿定了主意,打开了书房内的全息投影通讯仪,紧抿着双唇输入了一连串通讯码。
“老威利,没错,是我,萨缪尔。我听说我的侄女被带去了你们那里,这苦命的孩子父亲刚刚出事,我就听到她被军监部领走了,这是怎么回事?”
中将的语气虽然带着咬牙切齿的隐隐怒意,但他还是对自己的老朋友,对曾经守卫自己和战舰数十载的老伙计保有着基本的敬意。
通讯对头的海军军监委员,是一名面相满布皱纹沟壑,双眼锐利如剑的老者,熨烫得不见一丝褶皱的制服两肩挂着金色的流苏,一只眼睛则被深红色的义眼嗦代替。
从他胸前的徽记来看,他是一位猩红品级,即与海军上将同级别的军监委员。
“抱歉,老朋友。审判官说自己正在执行最高机密等级的任务,要求我们军事监察局配合工作。
甚至征召了整个军事监察局的机动力量,和整整一个大队的忠嗣风暴兵。
至于法莉妲,她并没有任何可疑行为,所以也没有受到你担心的那种糟糕对待。
恰恰相反,她来到此处,是为了成为一名光荣的军监委员,今天,就是我为她举行的宣誓仪式。
她已经是一名见习军监了,并且也为审判官所征召。
但具体的任务内容,为了帝国的利益,我无权透露,审判官的此次任务保密层级是最高级别,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为了不让你担心,我就没和你说这件事。但现在既然你问过来了,能透露的部分我也不好隐瞒你。”
这位老迈的军监委员深深叹了口气,惯常冷硬的神色也柔软了些许,语气中隐隐透着为难与对中将的安慰。
“不过你放心,我安排了一名资深的正品红级军监委员保护她的安全。”
“我不怪你,只要是为帝国服务,都会有迫不得已的时候。但我只想知道,那个审判官是不是叫威廉·卡特尔!!”
“……”
老军监沉默了。
但与他共事这么多年的萨缪尔·胡德知道自己这位老伙计的习惯。
面对这种问题,一旦他不说话,就是代表默认了。
“我怀疑法莉妲不是自愿加入军事监察局的,我有理由怀疑她遭到了威逼与胁迫。
不过,现在你们在执行最高保密级别任务,我也不为难你们。”
萨缪尔中将气的双唇紧抿:“我弟弟现在生死未卜,我就这么一个侄女,如果她伤到分毫,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就结束了。我会采用我自己的手段来处理这件事!”
“我向你保证,只要她保持着对神皇和帝国的忠诚,任何人想伤害她,都得先过我这一关,即便是死,我也会先死在她前面。哪怕是审判官,也不能随意抛洒帝国忠嗣的鲜血。”
萨缪尔·胡德中将长呼一口气,他知道这是这位老友能为他做的最大努力了。
“等这件事结束后,我要法莉妲自己选是进海军,还是留在军事监察局!”
老军监恢复了原本的冷硬神色,听到这个要求后,锐利的眼中多了一丝耐人寻味。
“没问题,让她自己选择,萨缪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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