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官浑身颤抖起来。
“哈啊——!”
一声解脱放松的呼气,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捂着头虚弱地向后又退了两步。霍雷肖一把扶住他。
“您还好吧?‘蝴蝶兰’先生。”霍雷肖叫着拉文诺审判官的代称问道。
拉文诺靠在墙上,身体前倾,按着膝盖,大口喘着气。
过了好一会,他才抬手表示无碍,嘴角再次露出胜利的冷笑。
他直起身,用手胡乱地抹过脸上的汗水,看向霍雷肖:“走吧,这儿已经没什么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了。”
“他不用带走吗?”霍雷肖看向被钉在墙上,一动不动,黑血还在不断从眼眶流下,于粗糙的水泥地上积成一小片血泊的重要目标。
他上手确认了一下,人还活着,但脉搏微弱到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他已经没有价值了,您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但我建议杀了他,免得其他人从他这再撬到什么信息。”
“您用灵能审视了他的记忆?”
审判官笑了笑,没有做声。
但即便他不做声,霍雷肖此时也心里有数了。
毕竟,利用堪称邪典的读心灵能,在审判庭内也是一件很容易被异端厅审判官给爆脑壳的事情。
不过这位审判官也够黑。
按照审判庭的讨奸调查令规定,首先抓到异端的审判官有权优先审问,审完才轮到其他审判官。
结果他自己审问完就过河拆桥,杀人灭口,不给其他同僚留下机会。
霍雷肖倒也见怪不怪,毕竟他清楚,审判官这个群体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正常,正常人也当不了审判官。
拉文诺审判官算这个群体里面还行的了,谁知道其他人找上门,会不会用更加邪典的方式撬出什么来。
“我需要纠正您的是,这不是我黑,而是万一让威廉·卡特尔抓住机会,进度超过了我,你们帝国海军可就要遭殃了。”他转头看向霍雷肖,略带得意地扬起眉头。
“您说的有道理,但请您下次不要没事窥视我内心的想法。”霍雷肖挑了挑眉。
“我也很苦恼,因为别人的想法是自然浮现到我脑海中的,就像伱们的头上一个个冒着带字的气泡,我不看也不行。请不要把我说得像偷窥狂一样,谢谢。”
审判官耸了耸肩,摆出一副一脸无辜的模样。
霍雷肖冷哼一声,然后转向那个莫西干头。
他捏了捏手上的筋骨。
正好昨天心里憋了一肚子气,需要略微发泄一番,否则心里始终膈应至极。
当然,最大的怒火,他会留给幕后的始作俑者的。
不过,释放的哪怕仅仅是其中一点,都够让人在第二天只能发现一团份量异常足的棒打肉丸了。
拉文诺审判官知道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心中积蓄着怒火,需要一点空间发泄。
他让处理现场的特工们先在其他地方浇上钷素燃料,暂且避开大门,等他出来。
一阵阵骨骼碎裂与血肉扭曲的可怕声响持续了五分钟。
霍雷肖最终浑身是血地走了出来,平静俊俏的脸上沾满了黑红的血迹。
露易丝用手帕替他拭去了脸上的血液。
她和他共事这么久了,却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残暴可怖的一面。
心中不免有些担忧是不是天女教堂之战中的猩红腐化余毒还残留在他的身体里未能排出。
“谢谢。”
霍雷肖心情畅快了不少,对她回以一个放松的微笑,接着又转头看向正在抽烟的审判官:“不好意思,耽误了一点时间,现在可以开始了。”
审判官随后打了一个响指。
审判庭的特工们往大门处,还有外面的尸骸上浇上了最后的钷素。
审判官点了点头,将烟几口抽完,而后食指与中指一弹。
烟头以一个完美的弧度落在了其中一具尸体上。
呼!——
汹涌澎湃的大火瞬间蔓延开,在钷素的助力下贪婪地吞噬着一切,火舌沿着灰白的高墙舔舐着,高温将墙皮烤得一片片蜷曲剥落,烈焰与浓烟笼罩着这座老旧厂房改造成的邪教酒吧。
上方黑锈的钢结构发出嘎吱嘎吱的痛苦尖叫,在烈火的洗涤下慢慢变得瘫软,最终垮塌,带着其支撑的一切崩落。
这些穿回黑大衣,头戴鸭舌帽的特工们向着隐藏在附近的穿梭机方向走着,没有人回头看冲天的火光。
无论是霍雷肖、露易丝、呦呦、还是审判庭和他的侍从们,一个个都杀气凛冽,散发着无形的生人莫近气质。
火势越发凶猛。
最终,吞噬了整个建筑的烈焰,构成了帝国海军特战司与审判庭攘外修会首次联合行动告捷的“结算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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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海军的复仇行动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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