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大部分人碍于胡德家族的权威,只敢对校长施压,学校收到的投诉越来越多,最后连老师也不管我了,我就像一个隐形人一样在学校。
只有从小与我一同长大的丽娜还愿意和我说话,但即便是她,也只是很勉强能接近我,这股令人讨厌的力量随着我的年龄增长还在不断强化。只要我还在学校,这件事情就不可能解决。”
“最后您做出的决定一定很痛苦吧。”“痛苦?事情的发展超乎所有人的预料。”法莉妲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
“我不想让他们担心,但丽娜还是和他们说了,然后……我父亲很生气。您也知道他的脾气,他上前和一个同学的父亲理论。对方也不是软柿子,双方就这样吵了起来。最后……”
法莉妲抿了抿唇,探出一口气,目光垂了下去,身体仅仅只是本能在随着他的步伐舞动。
“我父亲用拳头把对方打瘫在地,踩着他的头跺了几脚,把那人打得满脸是血,还砸断了他的门牙。
对方喊叫着说,说我父亲想打死他,呼喊着要私人卫队向我父亲开火。结果被我父亲的将军卫队全部击毙了。”
“神皇在上……”
霍雷肖明白,从校园霸凌升级到流血冲突,就算法莉妲没错,她也上不成学了。
[难怪她不喜欢与人交往,初见的时候性格还那么差……原来是因为自己的体质闹出过人命。]“最后虽然责任判定是对方的卫队先举枪,海军部的卫队只是秉公执事,履行保护我父亲的职责。但自那天以后,我就辍学了。”
法莉妲完全垂下了脑袋,轻飘飘的刘海遮住了明眸。
比她高的霍雷肖看不见她眼中表露的情绪,只能听见小巧的鼻子发出抽擤的声音。
霍雷肖见状,以一个完美的步伐为两人的舞步画上了句号。
在一片掌声中,扶着法莉妲的手,回到餐位上入座。
他示意侍仆取一些甜味小点心呈过来。
甜味能让人的心情变好点。
法莉妲一口喝干了整杯葡萄酒,用手势示意侍仆给她满上。
“少喝点吧,来,吃点甜的。”霍雷肖用餐叉将小蛋糕喂到她粉红的唇前。
她摇了摇头,拿起酒杯,又是一杯下肚。
见她不吃,霍雷肖只好将叉子放回原位,听她敞开心扉,宣泄心中无人可诉的黑暗经历。
“小时候,我刚出生,帮我接生的修女就说我身上有可怕的不洁诅咒。
后来等我长大了一些,父母带我去中巢找灵能者占卜。我只是一进门,灵能者便当场七窍流血,留下一句‘她会害死你们所有人,让整个胡德家族蒙羞’的预言后就死了。”
法莉妲强压着抽泣,只发出了很细微的呜咽声。
霍雷肖轻抚着她的后背。
眼前这位少女,无论从心理和生理上也不过是一个17岁的年轻女孩。
经历了这般坎坷曲折而又不幸的人生。
酒劲到了,累了一天的人就是容易情绪崩溃。
前世的他也有过类似的经历,感同身受。
[明明出生名门,含着金汤匙出生,却因为不可接触者特质,从小这生活过得还不如普通人……]“然后八岁的时候出了这次血案后,我就辍学了。结果第二年……我母亲她就……”
[坠机身亡……八年前的那次事件。]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顺着她妍丽的脸颊,从尖俏的下巴滑落。
霍雷肖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扶住她的脸庞,用大拇指轻轻从她的眼角拭去了眼泪与泪痕。
“这不是你的错。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预言决定不了你的人生。”霍雷肖俯下身子,凑到她的面前,温柔说道。
正当直身之际,他见到佩鲁舰长与领尉正向这边看来。
[要是当着这么多军官面前哭出来的话,会损失胡德家族的威望吧。]“法莉妲,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霍雷肖安抚道:“我可以一直听你说,无论到什么时候。”
少女咬着唇,憋住了抽泣,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直起身,将柔顺秀丽的金发向后摆去,而后盘了起来,盘成了一朵金色蔷薇。
这是霍雷肖第一次见到她盘发的模样。
美丽端庄,又颇显干练成熟,加上她现在酒后朦胧的状态,完美契合‘忧郁美人’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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