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着一袭垂肩的银色长发,额头两翼接着两根粗大的银色神经栓。
通常,越强大的灵能者,这根神经栓越粗大。
他脸色苍白,眼角有着猩红的眼影,整个眼睛都是血红色的,结合他的形象,如同恐怖传说壁画中走出的吸血鬼公爵。“墨菲斯顿兄弟。”但丁看着他。
看着眼前这位帝国最强的灵能者,唯一一位硬生扛过黑暗之怒的强大战士,圣血天使战团的首席智库馆长。
“第9位圣血传谕者找到了。这次的预言是什么?”战团长问道。
墨菲斯顿阴沉着脸,没有回答这位威严战团长的问题。
但丁就这样坐着,两人之间的气氛中充满了可怖的压抑感。
高贵的金甲战士先开口了:“难道这次的预言,非常沉重?”
但丁知道,只有当预言的重量,沉重到不可让外人知晓时,这位恐怖如斯的首席智库馆长才会如此拘谨。
战团长大手一挥。
圣血卫士们迅速向左转向,列队走出殿堂,封锁了外部通往大厅的道路,任何想要面见战团长者都必须在外等待。
传书官也知趣地屏蔽了两边的声音传输。
“请说,墨菲斯顿兄弟。我不知道这次是你亲眼看见预言。那么你看见了什么?”
这位史上最强智库微微张开嘴,露出了猩红的獠牙。
“整个巴尔,我们的三个家园,还有基因之父的遗骸,都将被肮脏残暴的泰伦虫族吞没……”
这位活了一千多年,几乎什么事情都见过的传奇战团长,此时正将金色的手甲捏在王座扶手上,用力巨大,铁手微微颤抖。
“所有圣吉列斯子嗣将迎来终局,母团和子团,我们……所有人,所有圣吉列斯子嗣都会毁灭在此。”
几乎面对任何事情都处事不惊的但丁,这一次在面对整个圣吉列斯子嗣存亡之际,竟罕见地喘出大气。
“不……不可能!这个预言您真的没有看错吗?!泰伦?这些孱弱的虫子不可能做到!它们确实是帝国的祸害,但完全没有强大到足以摧毁整个圣吉列斯子嗣,更别提毁灭巴尔,吞噬我们基因之父的遗骸。”
但丁战团长罕见地一次性说出这么多话。
他双拳紧握,分析着墨菲斯顿的理智是否还正常。
这位首席智库曾经还叫卡利斯塔琉斯的时候,不过一名普通的战团智库。
后来,在一次战斗中,他被血脉中的诅咒侵蚀,爆发了黑暗之怒。
从此被编入圣血天使死亡连。
在第二次阿米吉多顿战役中,他所在的死亡连部队被部署在哈迪斯巢都(Hades Hive),向一群盘踞在国教建筑内的兽人发起突击。
卡利斯塔琉斯与他的狂暴疯子吸血鬼兄弟在兽人战线中大杀特杀血肉横飞。
战斗异常激烈,破坏性可怖。
昏天黑地的战斗打到整栋大楼塌下来,活埋了所有人。
卡利斯塔琉斯是唯一的幸存者,在重伤下被巨石困住。
他的眼前不断循环播放着自己作为基因之父被叛徒荷鲁斯残忍杀害,打成肉泥。
他无时无刻不因渴求鲜血和死亡而嚎叫,然后重现着一轮又一轮的无尽噩梦,度过了人生中最煎熬七天六夜。
在这七天六夜中。
他崩溃,发疯,丧失所有理智。
直到第四天时,他整个人已经意识恍惚。
连基因之父的死,在他的眼中都是那样的麻木。
他开始与幻象对抗,开始主动凝视,开始反击。
直到第七天的午夜。
他做到了从未有圣血天使做到的事迹,那便是克服了血渴与黑怒。
一个奇迹。堪称圣吉列诺降世的奇迹。
他同时获得了无与伦比的力量,依靠灵能震击波震开了压住他身体的巨石。
自这一天起,帝国最强灵能者,死亡之主墨菲斯顿诞生了。
但是,但丁仍时刻担心他会再度失控。
墨菲斯顿是圣血天使最强的战士,也是圣血天使灵魂中至深的黑暗。
战团长细细审视着这位首席智库馆长。
用漫长岁月带给他的理性与智慧压制了熊熊怒火与烦躁,谨慎思辨地研判着首席智库馆长所视预言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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