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后看向独孤伽罗轻声问道:“母后,此次大隋,您认为能否成功?”
独孤伽罗的目光复杂而深邃,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沉默着。相比起大隋的成败,她更明了如今这九座城真正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帷幕。
群雄汇聚,阻止大隋。
如果失败,九老还活着的几位大概率也会陨落。
而与国运和大阵相连的丈夫杨坚与儿子杨广,都会死去。
结果会如何,她无法预料。
但是她希望,一定要成功!
想着,她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一支签,指腹不断的摸着签上所写的两个字“大吉。”
这是她昨晚求的签……
在这种时刻求到大吉的签……可不是个好征兆。
物极必反!
萧皇后看着独孤伽罗的手中的签词写着“大吉”二字,反倒是高兴的笑了起来。
“大吉!”
“想必这次,我们大隋定能涅槃重生!”
太后独孤伽罗喉咙动了动,想吐露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不自觉的轻叹了一声。
如今大隋的九座大城,全部关闭城门,自然也包括防护最强的都城大兴城。
大兴城内军队众多,同时大兴城外四方城门前,分别有将军带领军队防护。
马蹄声震天,大宋旗帜高挂,五千骑兵从远方出现。
两匹大马拉着战车,行于骑兵之前。
战车之上,大宋另一位儒圣周敦颐赶到。
因为不确定,但以防不测,他暗中通知了大宋最强兵家的杨家。
他们分兵两路,其中两位杨家将军跟随他,与他的亲卫骑兵最先赶到了大兴城外。
另一路杨业大将军带领其他五位儿郎,带领杨家骑兵,当前还未赶来。
不过,如今大隋兵力凝聚在九座大城,全国布防空虚,周敦颐算着他们应该也快赶到了。
大兴东门。
秦叔宝与李元霸带兵守护。
他们自然与这位儒圣打了个照面,目光也齐刷刷地落在了此次周敦颐所率的队伍上。
这支队伍人数虽不多,却个个精锐无比。
尤其是战车旁,两位骑在马匹上的年轻将军,更是引人注目。
杨业之子,杨家大朗杨延平,手执一杆屈卢浑金枪,气势强大无比,如一条张牙舞爪的金龙,欲要冲天而起。
杨业之子,杨家二郎杨延定,手执一杆八宝赤金枪,宛如一只矫健敏捷的猛虎!
他们是杨家将军,但同时皆拜于周敦颐的儒家门下,兵道与儒道同修。
周敦颐对他们也是极为看重,自然这次变局,带上了两位学生。
此刻,秦叔宝身着一袭银白铠甲,执双手锏,稳坐战马上,脸上写满了英勇无畏。
李元霸手执双锤,骑着一批高头大马,凶悍无比。
他们身后是各自率领的骑兵,镇守着东门!
国运破碎,作为都城的大兴城自然也受到了影响,如今大兴城内透沉沉着暮,仿佛四周也失去了往日的辉煌。
大兴城厚实的城墙之上,那一面仿佛能够遮天蔽日的大旗,恰似一座沉重的山岳,压在所有人的头顶,随着狂风猎猎作响!
大隋战旗!
不惧强敌!
李元霸在看到来者时,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握着双锤,整个人犹如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兴奋!
秦叔宝深知周敦颐的身份,便示意李元霸暂时按兵不动。
秦叔宝凝视着周敦颐的出现,感慨道:“真没想到,竟能在此处遇到前辈,大宋与大隋向来交好,前辈是来助我大隋渡过难关吗?”
周敦颐虽是大宋人,但开创儒门理学,是名满天下的儒圣。
秦叔宝研读儒家典籍,自然也看过周敦颐的著作。
只是目前来看,来者不善。
若不是今日的局面,他们也不会兵戈相见。
周敦颐一身正气,像山岳般巍峨,义正词严道:“我自是来助大隋走出困顿。小友,我观洛阳方向血光冲天,有极大人祸。”
“如今的大隋逆天而行,遭来天罚,只会让更多人陷入为难,造成名不聊生,实为不智。”
“若是继续下去,那必定会损伤更多人命,人祸太重,有伤天和。”
“继续拼下去只会如飞蛾扑火,既已步入穷途末路,当及时悬崖勒马才是。”
听着周敦颐那刚正不阿、铿锵有力的话语,犹如洪钟大吕,震撼人心。
秦叔宝却是不为所动,全身血气翻涌,使得他一身银甲仿佛变成了赤色。
他微微一笑,摇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既生于大隋,大隋便是我目地。”
“君子当保家卫国,死而无关,我们并无过错。如今入侵我大隋的人,才是造出这人祸的元凶。”
“前辈,您应该劝解他们离开大隋,自然没有人祸,不再伤天和。”
周敦颐无奈地长叹一声。
他素来厌恶杀戮,若能劝降他人,他定会选择这条道路。
尤其原先大宋和大隋交好。
但是……如今他已经看出了。
大隋是想造护国大阵,从此立于不败。
如果任由大隋成功,那将是包括大宋在内其他所有皇朝的灾难!
可惜,对方已然做出了抉择,那没办法了。
“小友,大隋如今逆天而行,自掘坟墓,害人害己,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何必如此执迷不悟?”
秦叔宝坚定道:“前辈,我修兵道,为兵者,为建功立业,为护国护家,护父母。我今守护大兴都城,别无过错,自无执迷。”
“若是您的大宋都城如今遭遇危机,您处于如今的我的位置,您又会作何选择?”
周敦颐稍作思忖,缓缓开口道:“小友,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岔思难,见得思义。”
“有因自有果,是大隋文帝先要让大隋利于不灭境,自当危害九州所有皇朝,才有如今大隋的危机。”
“你放下执迷,杨坚放下执迷,整个大隋放下执迷,自然没有今日这场灾难。”
秦叔宝摇头道:“前辈,道不同,不相为谋。”
“军阵,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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