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弒仙当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只是消减其天眷数值,就足够所有人绞尽脑汁了。
大家都是第一次做这件事情,都没有什么经验,因此包租婆虽然对包租公很不爽,但也选择一起合作。
第一步当然是确定目标,包租公认为这个世界的仙大概率是那个神秘老乞丐,但包租婆却认为是阿星。
“为什么会这么想?”包租公问道
“直觉。”包租婆理所当然地道,“我的直觉告诉我,阿星就是仙。”
“咱们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见到本人,只是猜测而已,不用这么笃定吧?”包租公有些无语。
“如果真是那老乞丐,直接走剧情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在剧情之后的时间线来?”包租婆道,“你要是信我,咱们就接着聊,不信就没什么必要联手了。”
“信,我当然信!”包租公急忙赔笑,“疯子姐你这么成功,直觉一定会很准,我信你!”
“马屁精。”包租婆嗤笑一声,“怪不得你叫挂件兔,你马屁拍得这么好,是个男人都想让你挂一挂。”
“其实女人也可以的。”包租公笑嘻嘻挑挑眉毛。
包租婆面无表情看着她:“这话我当真了。”
包租公一怔,想到对面这个人曾经在某部电影中的表现,突然笑得有些不自然:“疯子姐,我这副尊荣……你也有胃口?而且我现在是个男的。”
“脸蒙起来,谁都是林黛玉。”包租婆幽幽道,“至于多出来那一条,我当没看见好了。”
“别闹了疯子姐!”包租公有些笑不出来了,“我卖艺不卖身的。”
“我不给钱不就不算卖了?”包租婆道。
“你真没开玩笑?”包租公皱眉,表情严肃起来。
“当然是开玩笑了!”包租婆突然笑了,“你这么认真,该不会真想让我爽一次吧?”
包租公目瞪口呆,半响才哈哈干笑两声:“当然不是啦!我喜欢男人的疯子姐!”
“叫我老婆,别一口一个疯子的,你怎么这么不专业?”包租婆突然脸一板喝道。
这个弯转的包租公差点没闪了老腰,心里暗自大骂,心说这贱人果然是疯子,说翻脸就翻脸。
“老婆,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只有三个月时间,当然要速战速决。”包租婆眼神一眯,笑呵呵道,“我们和阿星怎么说也算是熟人吧?如果我们有事求到他头上,他应该不会置之不理吧?”
“求他办事?”包租公有些没跟上她的思路,“求他什么?”
“你要是跟我合作,就要学会少说话,多做事!”包租婆冷冷看她一眼,“只要你听话,别的不敢说,至少不会让你到最后垫底。”
“好,我听你的,老婆!”包租公立刻笑嘻嘻道。
两人达成共识后就打算一起外出,刚好碰到龅牙珍登门拜访。
三人一对视,基本上就明确了彼此的身份。包租公和包租婆眼中同时露出古怪之色来。
“要不要一起合作?”龅牙珍一脸平静道。
“别看我,我什么都听我老婆的。”包租公一秒入戏,猥琐一笑摊了摊手。
包租婆上下一打量龅牙珍,似笑非笑:“穿得这么骚,不用我们你也行了?哈哈,哈哈哈!”
她大笑着背手离去,包租公对龅牙珍做出个无能为力的表情,急忙跟了上去。
龅牙珍面无表情看了眼自己身上这件快分叉到腿根的旗袍,强忍住回头跟他们打一架的冲动。
她默默转身,看着“蹬蹬”下楼的两人,用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女疯子和挂件兔……还有两个呢?”
为了避免被仙人一眼看穿,五个演员的伪装都是公司代劳的,想要凭借气息和修为来分辨出谁是演员,根本不可能。
龅牙珍巡视四周,想要找到其余二人的踪迹。优先考虑的当然是原剧情中推动剧情的人物,比如——酱爆。
她的目光落在斜对面一楼的理发店里,却发现那里根本没人,心里顿时一动。
大家都刚穿越进来,这时候但凡是有异动的人,哪怕有再合理的解释,都最可疑。酱爆不在店铺中,这说明……
龅牙珍的头脑风暴没能继续下去便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酱爆了。
酱爆的确不在店铺里,但他在洗澡。
他把自己扒了个精光,撅着大腚蹲在大院正中的水龙头下一边刷牙,一边洗澡。
院子里街坊邻居来来去去,男女老少都有,但大家对此都见怪不怪,各行其是,显然这一幕经常发生。
龅牙珍的脸皮微微抽搐了一下,瞬间排除掉了酱爆是演员的可能。
演员没有这么不要脸的。
包租婆和包租公走到一楼的时候,苏乙刚好洗完澡站了起来。他就这么甩着一条老式手电筒转过身来看向两人,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咦?包租婆,包租公,你们也来洗澡吗?”
两人的目光齐齐落在中间,然后上移,盯着酱爆的眼睛——她们看到的是一对清澈而愚蠢的眼神。
苏乙镇定自若提起裤子,还把后面夹到缝子里的裤衩往外扽了扽,这个动作让面前两个女人齐齐嘴唇抽搐一下,然后转过头离去。
“酱爆,剃头!”另一边有人叫道。
“来啦!”苏乙答应的声音里蕴含着喜悦,急忙小碎步跑了过去。
“要是没错的话,猪笼城寨里就我们三个演员。”走出城寨大门的包租公说道,“龅牙珍是炮哥,还有兔兔和屎哥不知道身份。”
“不管他们,我们做我们的事!”
包租公两口子走后没多久,龅牙珍也夹着小包包出门了,临走前她的目光不经意落在了酱爆的理发店里,刚好看到在苏乙的剃刀下,一个新鲜出炉的光光头倒映着油亮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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