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呀路!”
啪!啪!
松室孝良恶狠狠扇了吴赞彤两个耳光,打得后者嘴角溢血,眼冒金星,却什么都不敢做,只是低头说“嗨”。
“你这个蠢货,你应该第一时间就汇报,你可以直接打电话过来,我们会在第一时间封锁租界,这样一来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苦力工跑出去!日租界的货物运输流通方面,也不会变得这么被动。”
松室孝良厉声喝骂着,气不打一处来。
“松室太君息怒,我一定想办法,我一定……”
啪!
又是一耳光。
“你的良心大大地坏了!你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想,你根本就是一头愚蠢的至那猪!”
“是是是,我是猪……我是猪……”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必须保证日租界脚行正常运转,你必须保证日租界的所有货物都能够得到及时、妥善的处理,否则,我会赏赐给你一把刀,让你剖腹自尽,明白吗?”
“明白!我明白……”
“滚出去!”
吴赞彤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唉,租界里的商人们,又要向我表示不满和抗议了。”中村孝太郎头痛地道,“我们自己,也疏忽了这个问题,我们应该早就想到耿良辰会有这种反应的。”
中村孝太郎的话虽是自责,但其实是在责怪松室孝良。
松室孝良急忙认错:“中村将军,这件事是我的疏忽,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和后果。
中村孝太郎摆摆手:“事情发生了,追究责任没有意义,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解决货物运输的问题。我敢肯定,用不了一个小时,那些商人的电话肯定会打进我的办公室。”
日租界的商人绝对是整个津门最多的地方,日租界大大小小的商户,足有上千家。
之所以日租界的商业这么发达,是因为这里有两百多家贸易商行组成了“特殊贸易协会”做着公开走私的生意。
走私自古有之,走私的利润有多高,自不用多提,而走私对国家财政金融和工商经济的沉重打击,也是哲彭人有意造就的,他们在扩大军事占领的同时,用这种卑劣的方式对华国进行大规模的经济掠夺。
从事走私买卖的不仅是哲彭人,还有各国商贩以及汉奸商人。哲彭大财阀系统的三菱、三井等洋行都在公开走私。最猖狂的时候,华国各大沿海口岸上,走私船舶成百上千,码头上堆积的货物,绝大多数是哲彭走私货品,关卡缉私工作,几成虚设,使得华国大量财货外流。
除了走私,日租界还是烟、赌、娼的大本营,可谓是五毒俱全,青帮最大的汉奸袁文辉就在日租界专做黄赌毒的生意。
总之,日租界的商人做的全是暴利行业的大买卖,如此日进斗金的巨大利益,各家背后的来头,当然也绝不会小,所以哪怕是中村孝太郎这样的军方高级将领,也会忌惮这些商人,为他们而感到头痛。
“他们不会理解我们的苦衷,也不会明白我们的难处,”中村孝太郎头痛地道,“他们的眼中只有利益,他们一定会想,为了一个小小的耿良辰,真的值得付出这么大的损失吗?”
“也许我们不该跟耿良辰耗下去,我们应该——直接诱捕他,或者直接杀了他!”中村孝太郎顿了顿,又眼绽杀机地道。
松室孝良心中有些挫败感,抓捕力巴,逼迫苏乙就范,这是他来津门后第一次向中村孝太郎提的建议,中村孝太郎采纳了他的意见,但现在的结果,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来津门第一枪,就这样打了哑炮。
他不甘心!
“中村将军,无论是诱捕或者杀死耿良辰,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毕竟这是个轻松潜入六国饭店杀人,然后又全身而退的强人!”松室孝良深吸一口气,劝说道,“除非我们的士兵能够自由进出法租界,否则,无论我们怎么做,都有极大的失败率,而一旦我们打草惊蛇,他也必定会做出强烈的反应。”
“所以,只要我们要对付耿良辰,我们现在面临的状况就是必不可免的,不会有任何区别。”松室孝良看着中村孝太郎,“我们现在的工作已经进行了一半了,如果放弃现在的办法重新开始,请恕我直言,这也许并不是个好主意,也许费时费力,起到的效果还不如现在。起码我们现在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耿良辰很在意自己的名声,他在乎那三百多个人的死活。”
“将军,我认为我们应该顶住压力,继续现在的计划,只有尽快抓住耿良辰,或者尽快杀死耿良辰,这件事才能结束,这样的尴尬局面,也才会彻底杜绝,对那些桀骜不驯的至那人,才会起到极大的震慑作用!”
中村孝太郎被说服了,他缓缓点头道:“也好,作为一名猎人,耐心是必备的素质。越是强大的猎物,越会剧烈地挣扎,我们不必急着杀死他们,而是在他们筋疲力尽的时候,轻轻一击,就可以要了他们的命。”
“将军高见。”松室孝良送上马屁。
“嗯,”中村孝太郎满意点头,“那么接下来,我们应该做的就是进一步逼迫他刺激他。也许我们该枪毙一批人了,让他知道,如果他不来,这三百多人会因为他而被我们杀光!松室君,你觉得,第一批人,我们杀多少才能起到最大的震慑作用,但又不会激起他更大的逆反心理?
松室孝良想了想道:“二十人,或者三十人,应该是个合适的数字。”
“有道理。”中村孝太郎点头,“那就三十人吧。立刻公开处决三十人,就以地下党的名义!”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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