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质很好嘛，明明没见怎么打理过，”他找了条干净的毛巾，很耐心地一点点搓动着，“真犯规啊。”

“什么什么？”

“我姐也跟你一样懒，不过她的发质也很好。”

“…伱也给她擦头发啦？”洛青霓小猫似的眯起眼睛。

“那倒没有。”

“哼哼。”

在等了好一阵后，他才结束这个繁琐的工作。

见洛青霓有些期待地看过来，他顿时得意一笑，变魔术似地手掌一翻：“当当！”

一个碟子凭空出现，上面是块水晶般剔透的糕点。少女目瞪口呆。

“我知道你会过来，所以提前准备好了。”

咕噜。

看着这软软弹弹的东西，洛青霓咽了口唾沫，用力摇头，张开小嘴：我、我刷过牙啦。”

“吃了再刷不就行了？”

“不要。”

“你是谁？！”方曦文大惊失色，蹬蹬蹬连退三步，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可能的…我一眼就看出你是妖怪扮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洛青霓拍着桌子，开始说违心话：“我晚上吃太饱啦，没有胃口。”

“你怎么可能会吃饱！”他无法相信。

这话气得洛青霓跳下椅子，一把将他捉了回来，小脸微红：“我不吃，我要听你讲故事。旅行的。”

“好吧，”方曦文叹了口气，双目还是有点失神，“怎么会这样…”

既然洛青霓想听，他自然不会拒绝。

他说起了自己的经历，从夷陵出来，转扬州，过陇州，到了江州，在那里吃吃喝喝，见识了周山城蒋家的爱恨情仇。

他口才不错，娓娓道来，让洛青霓听得都忘了自己的目的。

不错，目的。少女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还特意刷过了牙，就是照顾曦文的洁癖，来让他亲亲的嘛。

“那一日，我在蒋家大发神威，使出一式火龙九霄起风云，将朱义武那杂碎打得连连败退，众人皆是大声喝彩…”他说得兴起，一时得意忘形。

“他们干嘛叫你‘风流浪剑’？”突然，洛青霓直勾勾地盯着他。

“呃，都说是江湖中人以讹传讹，可能是我长得比较拟人…”

“哼，你不是好人。我不要听了。”她气鼓鼓地跳下椅子，但又不舍得走，在门口叉着腰瞪他。

见状，方曦文连忙凑过去，把她抱回到椅子上坐下，讨好似的把糕点推了过去，“吃点？”

“不吃这个。”

“那姑奶奶您想吃什么，小的去做。”

“我要吃你。”洛青霓恶狠狠地瞪着他，在他不明所以的目光下揪住了他的衣领，用力印了上去。

是曾经尝过的，温软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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