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小眼就住进徐广宽的家了,吃饭得吃好的,有酒有菜的,不然就喊着去医院,喊着要打电话找派出所,就喊自己的脑袋疼。
而且看准了徐广宽家的整下蛋的老母鸡,不吃就不行。
没办法,徐广宽一狠心就把正下蛋的老母鸡给宰了,给王小眼吃了。
……
张财也没办法,去了两趟,王小眼一看见张财脑袋就迷糊,躺在人家炕头上不起来……张财叹了口气,也埋怨徐广宽,明知道他这种人就不要得罪了,不就是偷你点苞米么,偷就偷了,当看不见就完了……
不过,事情已经都这样了,说别的都晚了,而徐国忠还闹着要副村长的职位。
张财脑袋瓜子嗡嗡的,心想麻痹的,一个王小眼,一个徐国忠,你们都是我活爹,还有那个麻痹的那老歪,也快回来了,那老歪要是回来,也不弱于王小眼了……
他不禁看了看陈楚,又看了看徐国忠,忽然哈哈哈的笑了。
两人一愣,张财说:“这样吧,老徐啊,还有陈楚,你们都是副村长的获选人,那个……说别的都没有用,要想当这个副村长靠能力说话!别说什么老资格,马小河他爷爷老,都八十多岁了,快九十岁的人了,能当副村长么……他可是第一个到咱小杨树村的老人了,要说资格,人家资格最老……”
徐国忠无语了,咧咧嘴说:“村长,人家我以前就是副村长……”
张财一摆说说:“不用说这个,得凭能力!”
“能力?能力我有啊,村长古井贡酒我一个人能喝两瓶,哪次陪酒不是我老徐喝吐……”徐国忠连拍着胸脯。
张财不禁咧嘴了,心想那他妈的也叫能力?你毁的事情还真不少。
张财摇头:“说那些没用,你们也看到了,想要当这个副村长就要证明自己的工作能力,这样吧,现在王小眼就赖在民兵连长徐广宽家里头呢!这个老无赖,没人治的了,老徐啊,你不是说你有能力么,你要是把王小眼给劝回家去,别讹徐广宽了,这个副村长就是你的,证明你有能力,还有陈楚也是一样,要是陈楚把王小眼整服了,这副村长也是他的,没啥年纪,那个……周瑜好像十二三岁就是大都督了,姜子牙七十多岁才修道圆满……”
徐国忠呼出口气,想了想说:“村长,行!那,那我,我,我先来……”
张财笑了笑,心想徐国忠你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啊,那王小眼啥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去都不给面子,你去能好使?正好,然你碰一鼻子灰去吧……
陈楚索性没事在村里呆着,徐国忠拎着茶叶缸子便往王小眼家去了。
徐国忠心里美滋滋的,心想只要把王小眼弄走了,那自己不就是副村长了么!官复原职,继续牛逼闪电,他迈着方步,就像已经是副村长了似的。
刚到徐广宽家院子就喊道:“广宽啊,广宽在家吗?我来看你来了……”
徐广宽跟老婆都在家,他家里有个姑娘才十二三岁,真不放心让姑娘自己在家,俩个人下地干活。
心想,那个王小眼啥粑粑都拉,别在把自己家的姑娘给祸害了,昨天已经在他家住了一个晚上了,而眼睛始终往他媳妇跟姑娘身上瞄着,这个老色鬼还有意无意的说让徐广宽的老婆跟他睡一晚上就没事……
徐广宽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不过那只是一个想法,人活着很难,求财难,求生难,求运难,求死更难。
徐广宽老婆眉头不皱,而王小眼又奔着他家的大鹅看去了,非要中午吃鹅肉……
徐广宽唉声叹气的。
“老徐啊,你来了……”
徐国忠呵呵笑了:“广宽啊,大老爷们别唉声叹气的,一个男的,脑袋整天耷拉着跟老二似的,来,不就是王小眼么,我去跟他说说……”
在屋里躺着哼哼着小曲儿的王小眼一见来人了,马上躺在炕头哼哼唧唧上了。
“哎呀……我的腰啊……我的腿啊……我的脑瓜子啊……这个疼啊……呀呀呀……”
王小眼武者脑袋跟屁股这个叫唤,还没完了似的了。
徐国忠端着茶叶水进来了,喝了一口:“咳咳……咳咳!”徐国忠看了一眼王小眼心里就不自在,心想尼玛的,你这不就是明显的讹人么,我靠!你有个屁病啊!
王小眼哼哼唧唧的,瞥了一眼徐国忠,随后撇嘴说:“徐国忠,你来干啥了?是不是村上答应我家盖房子的两万块砖到了?”
“呵呵……到了你还能站起来取啊?”徐国忠坐到了炕头,放下茶叶缸子。
王小眼哼了一声,眼睛转了转,心里面明白,自己这要是一动弹就没病了,村里答应那两万块砖根本就是没谱儿的事儿了。
“咳咳……老王啊,差不多得了!”徐国忠喝了几口水,看着王小眼说:“都是一个村住着的,人家徐广宽也没把你咋地,就是提你屁股一脚,你呢!在人家都住了一天了,饭也吃了,酒也喝了,脸人家那只下蛋的老母鸡你也给密西了,差不多行了,回家干活去吧……”
“啥?”王小眼一翻眼皮,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徐广宽两口子,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徐国忠说:“我呸!”
一口黄呼呼的粘痰飞了出去,正吐到徐国忠脸上。
“王小眼!尼玛的!我糙!”徐国忠差不多暴跳起来,找张报纸擦了擦脸,也气急了骂道:“王小眼你就是讹人!你讹人家徐广宽,你就是个臭无赖!你赶紧给我从人家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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