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吼那么大声干嘛?”路明非被小魔鬼突如其来的掌声吓了一跳:“开什么玩笑?那现在坐在这儿的我又是谁?别扯淡了!”
“话是从你嘴里冒出来的,为什么要骂我呢?”路鸣泽仍是嬉皮笑脸的,脸上不见怒意:“多么精彩的推论啊!毛利大叔来了也会给你点赞!”
“如此一来,一切就贯通了不是么?”路鸣泽缓缓道:“落荒而逃的王将在初见你的时候,那种情绪上的波动可不是演技,显然是你的某些表现出乎了他的预料,可那意料之外的部分究竟是什么呢?”
“梆子声……”路明非喃喃道:“在我赶到之前他只是在重复这一件事。我本该听到什么东西,就像绘梨衣刚才的样子一样……我本该……”
“你本该是他的‘好孩子’,哥哥。”路鸣泽的声音先是明显一低,而后又迅速恢复正常,他摊手道:“可惜故事的剧情并不如他所愿,最恶劣的阴谋家也无法预料到自己的对手其实是个死人……”
“别死人死人的叫了,老子还活着!”路明非大声说:“虽然……好吧我也搞不清楚了!”
“没什么好羞耻的吧?死就死咯,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路鸣泽笑笑:“趁着中场休息的时间,让我们来理清一下逻辑吧。”
“还记得曾经亲手杀死你的宇智波带土的推测么?复活你的能力疑似与‘阳遁’相关。”路鸣泽慢条斯理地说:“我们暂且不论为什么阳遁的力量会出现在你的体内,仅从结果来看,那种能力不仅仅是修复了贯穿你胸口的致命伤,你体内的某种‘缺陷’,也被那种生命的力量连带着修复了。也就是说,从那一天起原本的路明非就死去了,虽然你们依然共享着那个衰衰的灵魂,可搭载着灵魂的身体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所以你的体内才会拥有不属于此世的查克拉,才能觉醒写轮眼,才能学会忍术。”
“也就是说,从一夜之后我其实就成了那个世界的人,成土着了?”路明非一拍脑袋。
“准确来说是半个土着,没拿到绿卡的那种,不然也就不会中途被赶回来了。”路鸣泽耸耸肩:“你知道的,海归也不是在哪里都吃香。回归之后的你体内已经拥有了来自其他世界的力量,如此一来无法使用言灵也实属自然吧?”
“可是你刚刚还说可以帮我……”路明非瞪眼:“你耍我啊?”
“怎么会,我们魔鬼的业务手册上可是写得明明白白,业务员只许开友善的小玩笑,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从不骗人。”路鸣泽淡淡地说:“封闭的任督二脉当然可以再次打通,不过是需要付出一点代价,而且效果不如以前……只是,你想好了么?”
“要我卖命么?”路明非反问。
“不不不,当然不用,打通任督二脉不收费,但是代价你要自己承担。”路鸣泽清清嗓子:“听好了哥哥,你的言灵是……不,要,死。”
“纳尼?what?”路明非傻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别人的言灵都是王权君焰镰鼬,听上去都是名词来的,为什么我的画风就不一样?违和感很严重好吧!”
“那是给言灵命名的家伙的错。”路鸣泽用自己的小手轻触路明非的胸口:“言灵本身并非那么复杂的东西,那是类似于言出法随的能力,虽然用的是语言,生效的却还是和语言共鸣的心。”
“所以我的言灵就是……不要死?字面意义上的?”路明非觉得自己似懂非懂。
“完全正确。”路鸣泽点头:“这个言灵的底层逻辑是压榨被使用者的生命力,哪怕是致命的伤口都可以愈合,被施加言灵的人会立刻恢复生龙活虎的状态。当然,前提是被使用者还剩下一口气,所以这个言灵对已逝者是无效的。”
“暂时的无敌加回满血么?”路明非问:“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也能对自己使用?”
“当然咯,不然我为什么要不远万里来帮哥哥你打通经脉呢?”路鸣泽淡淡地说:“顺带一提,那种能力连被损耗过的视力都可以复原,近视眼老花眼什么的都可以一概康复,很适合哥哥你吧?”
“我靠,还有这种好事?!”路明非震惊:“要怎么用,对着天大喊一句就好了?”
“不用那么奔放啦,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一句就可以了。”路鸣泽说:“别高兴地太早,前提条件我还跟你没说呢。”
“只能用一次么?”
“哇塞,哥哥你最近常做数独题么?智力又上升了不少呢!”
“滚蛋!”路明非骂道:“一次就一次吧,以后我省着点用眼睛就是了……你赶紧赶紧,把秘籍给我调出来,办完事我送你飞吻一枚。”
“飞吻就免了,我说过这次不收费。”路鸣泽起身道:“如果准备好了,那咱们就出发吧。”
“出发?去哪里?”路明非也下意识地起身:“作弊还要找个风水宝地么?”
“不是作弊,是去找回属于你的力量,虽然是被削弱过后的。”路鸣泽缓缓道:“一些本该发生的事即将重演一次,这就是我刚刚所说的代价。现在哥哥你要做的,就是推开这扇门。”
路明非顺着路鸣泽的视线向外看去,原本杂物间那扇被他撞烂的门不知何时居然恢复了原样。
“哥哥你相信命运么?”路鸣泽看着把手掌轻放在门把手上的少年,忽然问道。
“相信吧。”路明非奇怪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慨。”路鸣泽平静地说:“请允许我最后再重申一次,名为‘不要死’的言灵,哥哥你只能够使用一次,不管是对谁。”
“你是怀疑我会把仅有一次的机会拱手让人?”路明非说:“我哪有这么无私?以前读书大合唱唱感恩的心的时候,前排那四个人可没我的份。”
“命运这种事,就是会在千百次的重来后再度上演同样的剧目。”路鸣泽忽然笑了:“结局究竟如何,让我们拭目以待。”
一只小手突然按在了路明非的腰上,紧接着就是用力的一推,路明非不受控制地推开了那扇杂物间间的门,整个人像是刹不住车似得冲了出去。
世界重回安静,路明非没能看见印象中餐馆的走廊,路鸣泽的身影也消失了,四周是一望无际的苍白。
正当路明非感到疑惑的时候,一道突如其来的沙沙声于耳旁响起,紧接着是轻微且有节奏的敲击声,那声音空洞而又单调,似乎在哪里听过。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声音愈发的清晰起来,一声又一声,仿佛是某种土着人的乐器……不,梆子,那是王将的梆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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