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唯一和窗外的雨声呼应的只有卫生间里缓缓的流水声。
路明非不知该不该说是他的腹诽成为了现实,涉世未深的上杉家主前脚刚跑去洗澡,诺诺转头就跟他聊起了“神在苏醒、日本可能明天就会在凄风苦雨中完蛋、我们也许马上要去尼伯龙根里过颠沛流离的苦日子”这么严肃而又惊悚的话题。真是个女尊男卑的世界,他好像不知不觉也走上了叔叔“尊重婶婶”的老路,师姐去讨论拯救全人类的大事业,他却得留在房间里当保姆。
他叹了口气,准备打开游戏机再推进一下吕奉先的大一统事业,可这时兜里的手机又忽然震动起来。
“天气真好,我正在里约热内卢的海滩上看美女,一个浪打过来,各种颜色的泳衣都掉下来啦!哥哥你在日本过得怎么样?”
短信是路鸣泽发来的,看上去纯是唠嗑的架势。
“你说呢?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不知道?赶紧赔我精神损失费!”路明非正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路鸣泽,他跟诺诺根本就不会瞎猫碰见死耗子似的一路摸进源氏重工里的什么“兰若寺”。
一路上受到了死侍的惊吓不说,还莫名其妙地拐跑了蛇岐八家的大宝贝,害得自己良心过意不去,总觉得对不起前组长。
“现在还聊精神损失费这种东西是不是太见外了?哥哥你三十七度的手怎么能打出如此冰冷的文字?”路鸣泽的打字速度看来很快,短信滴滴答答地一条接一条:“有句话叫今朝有酒今朝醉,都请你喝这么贵的酒了,也该知足常乐了吧?”
“酒?”路明非迟疑了一下,看向落地窗边去掉大半的黑色酒瓶:“这酒是你送的?”
“废话!特上牛肉锅套餐只卖一万两千日元,怎么可能送你一瓶售价要十万日元的黑龙大吟酿?”
“我去,刚刚师姐说这酒好像贵的样子,我还反驳她来着。”路明非眼角抽搐了一下:“我真只是把那当普通的清酒喝……不过这么回想起来,好像味道确实是不错,当初在醒神寺喝的酒口感也挺清冽的……”
路鸣泽的话让他想起了一个词,“脱敏”——实在是被小魔鬼用各种方式整了太多次,如今的他对于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是真有些脱敏,感觉明天就算看到了有人骑着扫帚在天上飞也不会太意外,因为可能是路鸣泽用“如果电话亭”拨了个电话,把这个世界在一夜间变成了魔法的世界。
“这就叫无知的快乐,而且哥哥你的快乐总是比一般人多一倍,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路鸣泽的吐槽永远犀利。
“行了吧!不要蹬鼻子上脸!”路明非愤愤然:“我没让你给我张银行卡闭着眼睛输零就很客气了!说吧,大晚上地有什么事?没事我继续玩三国无双了,貂蝉还等着我拯救呢。”
“哥哥你不觉得吕布头顶的两条雉翎很像是蟑螂的触须么?”
“那也比吕布戴着女巫帽骑着扫帚在天上飞强!”
“听上去挺有意思,我明天打电话给光荣的社长,让他们出个女巫dLc好了……好吧,说回正事。”这一次路鸣泽发短信的频率突然慢了下来,路明非足足等了快一分钟,下一条短信才到。
“不好意思,刚刚有两个美女在沙滩上玩打西瓜,一时间看得有点入迷。”
“这么没定力?”路明非不屑:“蒙着眼睛挥棒槌而已,有什么可看的?”
“不,主要是看西瓜——一棒子下去皮开肉绽的很有冲击力呀。”路鸣泽继续发短信:“哥哥你跟美女相处得怎么样?”
“你说的是哪个美女?一个出门开会去了,另一个在泡澡。”
“当然是泡澡的那个咯,其实那瓶酒本来就是为她准备的,几杯美酒下肚再冰山的美人也融化了……要怪只能怪你们的作息太糜烂,居然晚上八点多才订餐。唉,枉费小弟我一番苦心!”路鸣泽恨铁不成钢:“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人类的福祉!”
“这跟人类的福祉有屁关系?”
“要解开白王的秘密,有几把钥匙是必须的,可其他钥匙都掌握在对手的手里,只有美女这把钥匙掌握在你们手里。”
“可就这一把钥匙我们也还是解不开迷局对不对?就好比你家保险门有三道锁,你只有一把钥匙,你照样打不开门。”
“可你换个思路,如果这把钥匙在你手里,那么别人也解不开迷局。而你的对手现在就想攒够所有的钥匙,把复活的神放出来。”
“问题是这钥匙是个大活人!不是我串在钥匙串上可以带着四处跑的小东西!而且这把钥匙有本事把东京拆掉!”
“你太小看上杉家主了,以她的能力大可以毁灭整个东京都加上千叶、山梨、埼玉和神奈川四个县,你们还没有见识过上杉家主的愤怒状态。”
“别以为能吓到我!反正我都被捆在核弹上了,你告诉我说这核弹不是寻常原子弹乃是新型氢弹我就会害怕了?可笑!”
“听哥哥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现在准备下海去游泳了,没有别的问题本次聊天到此结束,祝你和上杉家主相处愉快!”
“喂喂喂喂!刚才只是扯淡好不好?最关键的问题还没来得及说呢!我怎么才能控制……不,现在是人权时代,应该说怎么才能让这姑娘不会随时随地突然暴走?她是个人形兵器,可我手里又没有强制她服从的密码!”路明非急了。
“喔?你还想要强制上杉家主服从的密码?哥哥我得先申明一件事,上杉家主呢,虽然是个美少女,但是她是接触到神的关键之一,我把她送到你身边是让你掌握一张重要的牌,不是供你淫乐的!”
“说!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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