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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悍马奔驰在高架公路上,大排量引擎高亢地轰鸣。
没有喝酒的樱驾车,源稚生坐在副驾驶座上,后排是恺撒小组,樱看起来是那么温和低调的女孩,可驾车的风格就像赛车手,法拉利在车流中穿梭,把一辆又一辆车甩在身后。
源稚生的这辆悍马的后排很虽然宽敞,但毕竟只是辆五座车,偏偏今晚车库里的mpV都被征用了,所以只好委屈恺撒小组的四个人一起在后排挤挤。
“诸位,还好么?”源稚生扭过头问。
后座,路明非和诺诺占据了一边窗户,楚子航占据了另一边,人高马大的恺撒反倒是被安排在了中间。
“还,还可以吧……”窗边的路明非有些支支吾吾,大概是因为诺诺此时正坐在他的腿上。
出人意料的,恺撒的重心反倒是略微朝着楚子航那边倾斜,按理说应该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才对,可现在是需要另当别论的特殊情况,因为所有人都觉得……诺诺就快吐了。
“师姐,你还好么?”路明非担忧地说。
“我觉得还行。”晚风吹起了诺诺的长发,她看着恺撒佯装镇定的模样,怒拍路明非的大腿:“喂喂,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要吐了?我才喝了多少?!”
“塑料袋,塑料袋!”路明非吼道,根据他的经验,当一个人说自己没喝多的时候,那她多半是快吐了。
“这里!”恺撒立刻把手里攥着的塑料袋递给路明非,随即往楚子航那里又靠了靠。
“樱,开慢一点吧。”源稚生提醒道。
“不,就维持这个车速。”另一边的楚子航说:“这个时候车速如果突然慢下来,很可能会引起催吐的反作用。”
“我都说了,我没喝多!”诺诺恼怒地说,似乎是要证明自己的状态良好,她故意使坏般地路明非身上扭来扭去。
“师姐,你再摇的话我就要吐了……”
源稚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从前排递给了恺撒一支飞镖,那是樱从联络部的地图上取来的,每支飞镖都意味着一个需要被处理的麻烦。
这支飞镖插在新宿区的歌舞伎町,那是东京最负盛名的红灯区,是最容易出现摩擦的地方。
“新宿区的一家店向我们求助,说街上的黑帮忽然要求把保护费提高15%,如果不同意就砸店,黑帮的人已经在店里坐了三天,吓得没有客人敢光临。”源稚生说。
“砸便利店么?只是这么小的事情?”恺撒有点失望:“不过是费率变化而已,我期待的是首脑们在神社里谈判,神社外站满黑衣保镖的大场面。”
“不是砸便利店那么简单。”源稚生说:“新宿区是保护费的丰收地,靠近歌舞伎町的很多夜总会和酒吧都按期缴纳保护费,保护费的比例是他们利润的20%,脱衣舞夜总会和那些有女人陪酒的场子交得更多。如果整个新宿区的保护费费率上调,每年帮会要多收上百亿,这种事情本家不能不过问。而且脱衣舞夜总会之类的场子自己也会有保镖,如果保镖和黑帮冲突起来,没准会有死伤。这不算是小事情。”
“你的意思是我们会冲进那种放眼都是短裙和大腿的夜总会?黑帮坐在沙发上,武器放在桌上?这听起来就有意思多了。”恺撒打了个响指:“我们是不是该用枪指着头目的脑门,给他递上一支烟说抽完这支烟从正门离开,今后不要让我在新宿区看见你,否则我见一次砍下你一根手指?”
“那是中二病阶段的黑帮。”源稚生说:“通常不需要有任何过激手段,我们只需要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他们看到我们的制服就会明白我们的身份。然后握手寒暄,照本宣科,告诉他们按规矩想变更费率的话本家新年的年会上会开会讨论,现在是营业时间,还请他们照顾照顾,不要在公共场所惹出事情来。”
“这腔调是黑道么?倒像是银行里做理财的。”路明非探脑袋说。
“我说完这番话之后,如果他有任何不服从的地方我会就拔枪对他脚面开枪,银行里做理财的大概不会这么干。”源稚生说:“不过需要用枪的时候很罕见,一旦他们明白你的身份就会纷纷起身表示他们要上洗手间,你甚至来不及跟他们说完三句话。有件事我得提醒诸位,请务必和我一起行动,因为很不巧沼鸦会和火堂组正在歌舞伎町冲突,这两个帮会控制着进出歌舞伎町的物流系统,火堂组的势力越来越大而老牌的帮会沼鸦会不肯轻易出让地盘,双方聚集了几百人在歌舞伎町。”
“我们穿上这身衣服就由少主您说了算。”恺撒叼着雪茄:“我们正去处理脱衣舞夜总会的麻烦,谁还有心思管一帮物流工人?”
“真不敢当,您比我像少主多了,还抽这么男人的烟。”源稚生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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