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我们乃是真正的仁义之师,要师出有名也是师出有名,要正义公理也是有正义公理,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俺们也是正义的。
那么,正义的反击战争,对非正义的侵略战争,要好好思考一下自己为谁作战,又做了什么.....
毕竟监狱老是这么压着也不好,洵山大巫师之前还带着一帮劳改犯去看太子长琴和象的戏剧,就是为了告诉他们,好好干活好好改造,我们这里不兴奴隶这种事情,只要你们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那么大家就可以一起奋斗,一起吃好吃的.....
把别人一脚踹入深渊的同时,还要给他们一些希望和动力,那必须是要看得见和摸得着的。
在应龙进行了几天的诉苦运动之后,已经有很多劳改犯表示,自己苦啊,原来自己以前过的是那种扭曲的生活,被别人压迫之后再去压迫别人,并且更有战士当场指认,说谁谁谁强行偷过他的皮裙,甚至半夜摸到他的房子里......
而诉苦运动结束之后,这些劳改犯之中已经有一部分,开始按下自动洗涤键,开始清洗自己的灵魂,妘载对此十分感动,随后敲定了另外一项活动。
也就是乘着这次大胜利,长老祖地要铸一个大铜器来记述功勋,而妘载觉得,这个时候反而是最好的,建立洪州部首领集团公信力的时候。
“中原有诽谤木,帝放勋立木之后,民众可以在诽谤木上畅所欲言,这样就和民众走在了一起。”
“我们要颁布法令和礼俗,要既定规章,就肯定要如中原一般,做出拥有公信力的事情来,不然各个首领之中,难保不会出现昏头的人...”
随着权利的逐渐扩大,肯定有首领会开始贪墨,这是不可避免的,中原也有这些事情,只是在时代的限制下,这种情况会自动得到“道德”、“法刑”、“礼义”、“粮食”、“生产力”等五个方面的制约.....
所以原始公社晚期,到原始民主协商时期,再到夏代的奴隶时期,是这也是一个积累的过程,当权利开始扩大到少部分人的时候,这种行为就肯定会发生。
“民无信不立!”
妘载喊出了这个口号,并且请几个大力士扛着一根圆木来到了农贸市场。
很多人聚集在这里,大部分都是洪州的民众,有农贸业的,手工业的,陶瓷业的,磨坊的人们.....还有一小部分,是已经决定洗心革面的劳改者。
妘载对诸人开口,在这个冬季的尾声,与所有人道:
“法令已经完备,但没有公布,因为没有信的法令不过是口头上没有约束的东西,所以我们今天扛来这根三丈高的圆木,这根木头,就是我们的诽谤木!”
“既然是诽谤木,那自然也不是寻常的木头!”
确实如此,这是一根图腾柱!
但是却并没有神灵入驻其中,这根图腾柱,上面什么也没有,本来该祭祀神的位置,那个符号是空着的。
这代表着洪州联盟的图腾柱,已经被诸位巫师所加持过了,故而沉重无比,寓意着不可撼动。
“如果有谁,能一口气从农贸市场的东门口,搬到农贸市场的西门,就由三位大首领出面,分别赠与一瓮酒、两壶油、三十石的谷种!”
“不论是谁,都行,包括劳改者!这也是请大家监督我们的法令!”
然而并不同于商鞅立木的情况,在此时的南方,民众对于洪州高层的信任是十分充足的,所以没有出现面面相觑而不敢搬的事情,反而是每个人都愣了一下!
你阿母的,还有这泼天的好事!
都他妈闪开,让我来!
妘载看向所有人:“那么,谁来搬动这根木头?”
话音落下,人声顿时鼎沸!
然而劳改者之中,有人已经第一步站了出来,正是那个曷旦氏的小子,被应龙看好的家伙,此时昂首,正视妘载,对于妘载的年轻,只是短暂的在心中惊叹,而后就定了心神。
“我来!”
他说完,不等其他人踊跃报名,已经一个人快步走上去,脚上还带着沉重的石锁,两只手也挂着石套,他脸色涨红,一把抓住那根木头,瞬间扛起来,却突然感觉肩膀一沉!
他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但还是猛然咬牙,腰部一弯,嘿呀一声,踉踉跄跄,一步一步都结实的踩在地上,向农贸市场的西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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