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刘家洼。
村长刘水根哼哼着小曲从村西头张寡妇家里晃悠了出来。
早就听村里那些外出打工赚上钱的后生说张寡妇和她那十八岁的闺女俩人的功夫都可棒了。
可是他这村长比不了人家桃花淀那几位,穷的跟葫芦娃似的叮当乱响,一直就没尝到这口鲜儿。
托那个女人的福,这次总算开了荤,回去泡点枸杞什么的好好补补,下个星期还得来整上她们一回。
“村长,这是刚爽完啊?”
一个略有点熟的男人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嗯,挺带劲的,有条件你也试……”
村长倒是不在乎被人知道他去了张寡妇家,只不过说到一半他突然感觉不对劲,这个声音有点熟,却并不像是村里人的。
老头扭回头正要看看是谁,一团带着脚臭的破布就塞进了他嘴里,紧接着麻袋往头上一套。
老家伙还没呜呜两声脑袋上就挨了一家伙,当即俩眼一黑昏了过去。
刘水根再醒来时,已经过了不知道多久,反正四周黑乎乎的一片,只有天上的星星照着点亮。
他的手脚都被绳子绑着,跪在一个一米多深的大坑里,坑边上,几个黑乎乎的人影正拄着铁锹站在那里。
刘水根这个心啊,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自己得罪啥人了?看这架势是要把自己这把老骨头给活埋了啊。
“呜呜,呸!好汉,各位好汉,这怎么个说法啊?我,我没得罪你们吧?”
呜呜了两声,总算是把嘴里的臭袜子给吐了出去,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刘水根此时说话都在哆嗦。
“哟,这才跪了几分钟就醒了?刘村长的身子骨挺不错啊。”
坑边一个人蹲下来给自己点了支烟,借着打火机的光亮,刘水根发现那人正是响水村的村长阎金宝!
怪不得听着声音那么熟悉呢,前几天刚卖了一批山货给他。
“老,老阎,你这是咋个意思啊?”
阎金宝心黑手狠,那在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刘水根现在脑子里就俩字——要完。
“我咋个意思?老刘,我还想问问你呢,头天我来你刘家洼收山货的时候跟你说的很清楚吧,悄摸的,别出去咋呼。”
“咋我那事儿没弄完呢,你们就搞上直播带货了?还偷偷录了老子来找你时的视频传到网上?”
阎金宝屈指一弹,抽了没两口的香烟划过一条弧线砸在刘水根的脸蛋子上,飞溅的火星子烫的老东西一个激灵。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那都是村里的后生们干的,跟我没关系啊。老阎,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是啥人你还不知道吗?”
“我知道,你就是个怂包。话又说回来了,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是啥人你也知道吧。”
“他们背地里都喊我阎王,今儿给你个面子,你说吧,想三更死还是五更死。”
阎金宝打了个响指,身边那几个拄着铁锹的立马开工,一锹锹的土,照着刘水根的脑袋就扬了过去。
“别,别,老阎你冷静,真不是我干的啊!你要找应该去找那几个后生,你埋我干嘛?”
“哼,埋你干嘛?他们干的事情我会去找,你自己干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给我埋!”
阎金宝压根没有要问话的意思,一声令下,手下们的铁锹挥舞的更勤了。
刘水根吓得裤兜子都尿湿了。
村里乌漆嘛黑的也没有监控,这帮人把自己往野地里一埋,治安所的都没地查去。
“老阎,老阎住手啊,我当时是鬼迷心窍了才会拿了那个女人的钱,你放了我,那三万块钱我全都给你行不行?”
黑暗中,阎金宝笑了。
钱不钱的倒无所谓,关键是他口中的“那个女人”。
自己的脑袋这次算是能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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