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馆主,您这是……”
杨杰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给他们加练,不要步了苗建中的后尘。”
“那苗兄弟的事您打算怎么处理?”
这个蒋春江,属实有点不按套路出牌。
“啥处理不处理的。人在江湖飘怎能不挨刀?”
“哪个行走江湖的在外面没有几笔冤孽债啊。”
“建中说到底是是给俞胖子做保镖才被打死的。”
“要有人出头找场子,也应该是俞家,不是我们武馆。”
蒋春江说的那叫一个云淡风轻。
杨杰不由得暗道一声失策。
当时那么多自己打断了胳膊腿的武馆学徒,蒋春江怎么可能不知道昨晚的事啊。
看这意思,他是真的不打算管了?
想想也是,郭家终究是南安数得上号的大家族。
站在蒋春江的角度,为了门下一个不是很重要的弟子和郭家供奉干起来的确不太划算。
这老粗,粗则粗矣,却是不傻。
“蒋馆主,话不是这么说的。那陈望龙自打来了南安,就视我南安豪杰如无物。”
“前些日子硬抢了我杨家在逸品轩的标。”
“然后又打死了馆主的高徒,这是在给我们南安这些本土的势力玩下马威啊。”
杨正兴抿了一口茶水,强忍着没有吐掉。
“过江龙哪有安生的?尤其这个陈望龙还是个武者。”
“他今天敢抢我杨家的标,敢杀你馆主的人。”
“明天就敢掀了我的摊子砸了馆主的场子。”
杨正兴并没有把杨家从这件事里彻底摘出去。
蒋春江比他们想象的精明。
如果这里面没有杨家的事,他却上门来撺掇,反而会让蒋春江起疑。
“南安的武馆本就不止我振威一家,他想开,开就好了。”
“可是南安武馆界的龙头永远只有一家。这些做过江龙的,哪个不是想踩着地头蛇上位做老大?”
杨正兴从兜里摸出一张支票推到了桌子中间。
“我杨家不想被人欺负,更不想看到一个外地人压着咱们南安的武者。”
“三天后,我会在南燕楼组个局,请咱们南安各界的名流到场。”
“有些事情我要跟姓陈的掰扯清楚。让他知道南安各条道上都是谁说了算。”
“蒋馆主要是肯赏光过来,这一亿就当是我给馆主的茶水费。”
“去与不去,蒋馆主可自行决定,我们父子先行告辞了。”
杨正兴起身,对蒋春江抱了抱拳,和杨杰一起离开了武馆。
蒋春江没有挽留,只是摸着下巴,眯眼看着桌上那张支票。
“爸,这蒋春江也太沉得住气了吧。别说是个徒弟,就算是死了一条狗,也得有点气性吧。”
“沉得住气?我看未必。他说不定早就在等我们了。”
“待价而沽?”
“没错。过江龙到南安来砸场子,说到底损失最大的还是咱们这种做生意的。”
“那陈望龙还能不顾着赚钱的大买卖和他一样开武馆吗?”
“那……到时候蒋春江会来吗?”
“一定会。”
杨正兴很是悠哉的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而且他去干掉陈望龙也相当于给到时候在场的人释放了一个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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