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
“完了!”
秦小春十个手指头还没掰弯,隔壁李玉萍那把好嗓子没了响儿。
“讨厌,你也跟大坤子、二狗那帮坏种一样,喜欢听人墙角!”
美芝明白过味来,白了他一眼,羞嗔道。
“九秒!”
“你们老赵家不愧是赵子龙后人,这枪够快的啊!”
秦小春笑着打趣了一句。
“是……是快了点。”
“我哥瞅着体格也不差啊,咋这么虚呢,还不够你个零头的。”
美芝噘着嘴,颇觉尴尬的嘟哝着。
“这跟体格有啥关系。”
“我上大学时,一个体育系哥们壮的跟牛似的,一碰女人就秒。”
“这中间的事多了。”
“等等,好像吵了起来,我再听听。”
秦小春说了几句,突然又竖起手指,吁了一声。
隔壁房间内。
李玉萍像条疯狗一样,往赵青柏怀里凑。
试着用一切办法,让男人再振雄风,趁着这几秒的余热未消,再续上一茬。
然而,她腮帮子都嗦肿了。
赵青柏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回事?”
“以前快归快,费点心思还能续上,就盼着二茬能久一点。”
“现在咋这点意思也没了。”
做了一通无用功,李玉萍拿起水杯涮了涮嘴,郁闷问道。
“奔四的人了,一年不如一年,没半天是缓不过来喽。”
赵青柏无奈苦笑了一声。
“哎!”
李玉萍抱着膝盖,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满腔充斥着绝望与痛苦。
她打十几岁尝了果子,就跟赵青柏处一块了。
如今儿子都到了谈儿媳妇的年纪,过了半辈子,竟然连一次女人真正的潮味都没品尝过。
用闺蜜刘爽的话说:她就是个悲剧!
关键牢骚、郁闷并不能解决来自内心渴望的痛苦。
每次刚上头,又戛然而止。
那种空虚、悬而未落的感觉,简直让人崩溃、狂躁到想杀人!
如果可以,李玉萍真不想做一个顾家、有原则的好女人。
她宁可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宁可像刘爽一样,离了婚,满世界快活去。
“玉萍,别生气了。”
“这点事没有,又不会死人。”
“日子过的好,有钱花,子女有出息,才是最重要的,是吧。”
赵青柏一提裤子,叼着香烟日复一日的“洗脑”。
“这日子过着还不如死了呢。”
“我就不能开嗓,一开嗓,你就得飚。”
李玉萍面无表情的嘟哝了一句。
赵青柏自尊一阵恼火,他强忍着怒意,开玩笑道:
“说这气话干啥,那还不是媳妇儿太紧巴了!”
“可不是紧巴。”
“我剖腹生的程儿,从十几岁到现在,二十多年了。”
“牛是累趴了,田却没松半点。”
“搁你这一辈子,指不定还没别的男人一晚上松快的多,能不紧巴吗?”
李玉萍自嘲冷笑了起来。
“玛德,给你脸了是吧,还能不能说人话了?”
“老子是快,我没努力吗?”
“我吃药,头疼到死去活来。”
“喷东西,又麻的起不来。”
“连皮子都去医院剐了,还是不好使,所有但凡能让你痛快一点的法子,我全都试了一个遍。”
“你还想我咋地?”
“这么想快活,那离了,找野男人去啊。”
赵青柏一拳砸在床头,满脸青筋扭曲的咆哮了起来。
“凶什么凶!”
“你自己不行,还不许我抱怨几句了。”
“行,离婚就离婚,我还不稀罕跟你过了呢。”
李玉萍也在气头上,跟他顶起了牛来。
“啪!”
“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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