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摸着陈曼明儿该和那位梁大夫回村了。
如今大牙已经把袁媛睢到手,村公司的摊子基本上可以铺开,让大伙儿练练手了。
最紧要的是,得赶紧想办法把陈曼忽悠到小河村去掌舵。
……
清晨省城。
“小春……臭弟弟!”
陈曼习惯性的迈着腿,嘟着嘴晃着身子哼哼着醒了过来。
身边哪有臭弟弟,腿弯架着一个大睡枕而已。
梁秋水正坐在镜子前化妆。
“醒了,想你的臭弟弟了吧。”她语气淡漠的很。
“谁……谁想他了?”陈曼俏脸一红,嘴硬道。
“少来。”
“跟你睡个觉费死了劲,你一晚上起码喊了他十几回。”
“跟发春的猫子一样,腿一直往我身上蹭,黏巴死了。”
“哼哼唧唧的,指不定做春梦跟那小子干点啥呢。”
梁秋水嘴巴可不饶她,一脸鄙视不爽道。
“你才做春梦呢。”陈曼道。
“没做?”
“你自己看看裤头,印子还少吗?”
“恶心死了,快去洗澡。”
“别说我认识你个臭不要脸的啊!”
梁秋水冷哼了一声。
“讨厌啊!”
“你才恶心,臭秋秋。”
陈曼羞愧难当的搭耸着脑袋,溜进了卫生间。
在洗澡的时候,她展开裤头一看。
果然是大片印子。
哎!
“我不会爱上那臭小子了吧,怎么老想他。”
“还有他那该死的驴玩意!”
陈曼一边洗澡,一边暗自嘀咕了起来。
可惜这家伙是个花心大萝卜。
打上次秋秋不知聊了几句啥,他居然把自己给拉黑了。
朋友添加不通过。
电话、短信也不回,臭弟弟这是要翻天啊。
“美女,拜托别想你的小白脸,一抠两小时了啊。”
“麻利点,今儿还得见孙神医呢。”
梁秋水在外边提醒了一句。
谁想他,谁抠了!
陈曼气的嘟了嘟嘴,麻利儿搓洗起头发来。
洗完澡。
她化了淡淡的妆容,穿上女士白领小西服,七分收腰裤,高跟鞋,打扮的优雅得体。
“嗯,我家曼曼真漂亮。”
“今儿医学上的男人怕要挪不开眼了。”
梁秋水一脸惊艳的笑道。
“有你漂亮吗?就冲你那大胸,跟你站一块,聚光灯还有我嘛事。”陈曼颇是妒忌的盯着她道。
“哼,心里有数就好。”
“咋样,你的小心肝回话了没?”
梁秋水边走边打趣道。
“你跟他说啥了,没回!”陈曼没啥情绪的冷哼道。
“嘻嘻,不告诉你。”
“回头你自个儿问他去,怎么着生气了,你不会真喜欢他吧?”
梁秋水眨巴着眼,笑问道。
“谁喜欢他了?”陈曼才不会承认呢。
“少来,你俩都摆数字,啥味你都知道了,还不喜欢?”
梁秋水踩着高跟,一脸羞死人不偿命的说道。
“你!”
“反正不喜欢。”
陈曼又羞又气道。
“那正好,我认识不少省城的青年才俊,今儿给你介绍几个,肯定不比那小子差就是了。”
梁秋水挽着她,笑眯眯道。
“一个都不要!”
“我还是不是不婚联盟的了?”
陈曼没好气白了她一眼。
“嗯,也是。”
“等着吧,今儿我就让孙神医揭开你臭弟弟的龌龊,让你彻底死心了。”
梁秋水举了举手中的小药瓶,得意笑道。
她向来认为,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无事献殷勤,八成是馋女人身子来的。
这瓶药既然检查出了一定的催发成分。
如果不出所料,孙老鉴定完,也一定只是一瓶高级点的迷药而已。
到了医学会现场。
梁秋水因为要躲着家族的人,陈曼呢也不爱出风头。
两人找了个角落坐下。
“看到没,那就是我师父,南方药神孙大通。”
梁秋水指着台上鹤发童颜、侃侃而谈的老者,自豪介绍道。
“孙老很厉害吗?”陈曼对医学界的事不甚明了。
“当然!”
“我老师的九阳汤,号称国药,驱风怯邪,固本培元可有名了。”
“上到京城,下到省城,多少有钱人千金难求一副啊。”
“就他老人家的名气,他就说一坨狗屎是上等好药,也一堆人抢着去争,就这么牛哔。”
作为孙老的关门弟子,梁秋水少不了要在闺蜜面前嘚瑟一番。
“哇,这么厉害?”
“那我村里山头种的草药,让孙老代言,岂不是可以畅销各大中药房?”
陈曼激动问道。
“想啥呢?”
“孙老这种国手很爱惜羽毛的,去年有个药商让他为一款清瘟解毒的胶囊背书,出价三个亿。”
“孙老非但拒绝了,还臭骂了那药商一顿。”
“就因为那种胶囊成分用药搭配比例造假,且售价过高。”
“就你还想让孙老背书,把你连带山头卖了都不够呢。”
梁秋水掐了掐陈曼的小蛮腰,无情打破了她的美梦。
待孙大通开完座谈会。
梁秋水拉着听的昏昏欲睡的陈曼就走。
她驾轻就熟的去了二楼一间贵宾室。
门口有两个穿着黑色练功服的中年保镖把守着。
“麻烦通报一下孙老,就说弟子梁秋水求见。”梁秋水恭敬道。
“稍等!”
其中一人推门进去,很快又走了出来。
“梁小姐,孙老有请。”保镖抬手道。
“小曼,走!”
梁秋水拉着陈曼走了进去。
豪华的贵宾室内。
茶香袅袅。
里边除了孙大通,还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秋水!”
见了梁秋水,那人双眼一亮,惊诧打起了招呼。
“大伯!”
梁秋水眉头紧锁,没想到躲了这么久,刚进省城就撞着了。
“师父!”
“这位是我的挚友,农大方教授的得意学生陈曼。”
梁秋水转而热情的介绍起了陈曼。
“孙神医、梁先生!”
陈曼恭敬的冲众人打起了招呼。
“莫非是那位研究出了可在沙漠种植的改良水稻,方致远教授?”
孙大通笑问道。
“孙老认识教授?”陈曼惊然问。
“倒不曾谋面,不过我国荒漠辽阔,人口众多,粮食一直是被卡脖子的大问题。”
“方教授的超级水稻创造了奇迹,是功在千秋的大人物。”
“老夫自然也是听过的。”
孙大通颇有几分敬佩道。
“教授要知道能得到孙老如此评价,怕是要高兴的睡不着觉了。”陈曼笑道。
“秋水,过来!”
“许久不见,为师倒要考考,你这《千金方》习的如何了?”
寒暄了几句,孙大通示意弟子坐到身边,满脸慈爱的问道。
“孙老、秋水,你们聊!”
梁秋水的伯父梁正海很识趣的退了下去。
“师妹,你不在的这段日子,师父可没少念着你啊。”
孙大通身后立着一个中山装青年,束手淡淡笑道。
“许师兄,有你继承师父衣钵,他老人家才不念我呢。”
梁秋水俏皮一笑,挨着孙老亲昵坐了过去。
“学医如求学,容不得半点马虎。”
“你背下玉血汤的方子,为师看你丢了多少。”
孙大通宠溺拍了拍弟子的脑瓜,考究道。
“玉血汤主调阴寒邪气,乃千金方上篇良方,须以天山雪蟾皮为引,辅以天麻……”
梁秋水娓娓背来,期间还阐述了一些对药方的见解与新意。
听的孙大通频频满意点头,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考究了一通,知徒莫若师,孙大通抚须笑问:
“秋水,你躲了这么久,谁也联系不上。”
“这次突然来见为师,还有别的事吧。”
“师父,我……我在乡下遇到了一味土丹,辨不出成分。”
“想请师父能指点。”
梁秋水冲陈曼使了个眼神。
陈曼连忙递上了小瓷瓶,梁秋水倒出一颗回春丹递向了孙老。
“师妹,区区一味土丹,哪用师父出马,我来辨辨如何?”
一旁的许师兄很自信的接了过来。
孙老一共收了三位亲传弟子。
许文是大弟子,被公认为是孙老衣钵传人,可继承《千金方》的上品古方。
然而,自从两年前孙老收了梁秋水做关门弟子。
这个小师妹备受孙老宠爱,孙老甚至多次夸赞,秋水在中药方面的天赋百年难得一遇,大有传衣钵之意。
是以,许文暗中憋着劲呢。
他倒要看看,区区乡下土夫子能造出什么药?
最近他跟随孙老,没少暗中苦学,正好辨识一二,压一压小师妹的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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