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到了古香古色的大厅,看了一路的林大英抚须感慨:“林某这一生浸淫风水,自认为有些造诣,今日与秦大师论道,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林大师谬赞了,我不过是仗着这双眼好使点罢了。”
“五爷,秦大师,上好雨前已经备好了,请用茶。”
老管家宋平领着几个下人,端来烧好的火炭茶炉和铜壶山泉水。
“这水是欧洲阿尔卑斯空运进口的甘泉,配上咱东方的雨前,也算是中西合璧了。”
宋五爷很健谈,也颇有学识,待水烧开,用头遍茶水一淋茶具。
二泡入了紫砂茶盏,屋内顿时弥漫起沁人心脾的茶香。
“啧啧,五爷,你可真讲究,老夫自认也去过些豪门大宅,这用欧洲山泉泡的茶,却还是头一回喝。”林大英朗声笑道。
“怎么说呢,五爷,你可能被宰了,这水并无特殊灵气。”
“依我看,还不如你对面柳叶湖的水呢。”
“柳叶湖本是至阴之地,经过历任风水大师布局,已是风水阴阳相宜之地,水含阴阳,有平心静气之效,比欧洲水泡出来的茶水口感会更佳。”
秦小春没必要奉承谁,傲然一笑点拨道。
“哦,那我岂不是花了冤枉钱。”
宋五爷谦笑的同时,立即朝一旁的管家吩咐:“立即安排人,在柳叶湖做一个净化系统,以后府邸里的水一律采用那边的。”
“嗯,我这就去安排。”宋平看了小春一眼,恭敬道。
刚要下去办,就见门卫快步走了进来通报:“五爷,任天华来了。”
“任天华?”
“他是要搞事吗,带了多少人?”
宋五爷脸一沉,霸主威严瞬间爆发,田红玫等人心皆是一沉。
昨儿晚上,虽然说秦小春化解了一场冲突。
但其实双方算是结下了梁子,再加上过去,任天华年轻气盛发展迅猛,双方在东安私底下大大小小的摩擦没少过。
任天华要借机搞事是完全有可能的。
“就带了一个,还拎了礼物,说是想上门来蹭一口茶水喝。”门卫道。
“蹭茶水?”
宋五爷浓眉一皱,有些不解。
“是我叫来的,正好把电话里交代的事,当面安排一下。”秦小春摆了摆手,示意五爷不必紧张。
“既然是秦大师请来的,我亲自去接。”
宋五爷乃豪爽之人,当即起身迎了出去。
到了门口,果然任天华只带了一个穿着黑西裤白衬衣,戴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青年,手里还拎着昂贵的礼盒。
“五爷,任某不请自来,可别嫌我不懂事哦。”任天华笑道。
“老弟,你是喝酒的,能来贪我一口茶,宋某那是蓬荜生辉,面上有光啊。快,里边请。”
宋五爷大喜,像招待兄弟般拉着他进了门。
“五爷,秦大师这不昨儿给我刚上了一课吗?咱不能老打打杀杀,得多交朋友。”
“跟你宋五爷交朋友,那就得喝茶修身养性。”
“再说了,任某也想明白了,人这一辈子钱够花就行了,老争来打去的啥时候是个头,该收收心,跟你老哥学学养生啦。”
“没有什么比好好活着更重要,不是吗?”
任天华由衷的感慨道。
昨儿他因为一时激愤打了秦小春一枪,那一枪打出去,他当时就知道人生完了。
持枪打死人,在现在这社会不可能逃不掉的,他关系再硬大概率也是个死刑。
没打死人,以秦大师单手接子弹的本事,分分钟也能让他人间蒸发。
回到家后。
任天华看着床上漂亮、火辣的女友,金碧辉煌的大豪宅,还有那抽屉里无数的名表、金条、首饰,以及存款。
他都不明白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蠢事,多好的富贵人生,险些就要化为乌有。
若非是秦大师仁慈,放了他一马。
他任天华再横、再牛,不还是坟头长草的货色吗?
任天华是真心受教了,半夜跪在床上,隔空给秦小春磕了几个响头,痛哭流涕的叩谢了大恩。
这不一听说秦大师有事相商,顾不上与五爷的恩怨,厚着脸皮登门来了。
“哎,老弟!”
“你这是大彻大悟了啊,不瞒你说,我也是昨晚请秦大师来府上看风水,破了一个百年大劫才醒悟的。”
“咱哥俩是缺钱的人吗?”
“不缺啊,你说成天顶着个华哥、五爷的名头,吓唬谁呢?”
“做人呀不能太过分了,指不定老天一不高兴了,就把咱这命给收走了。”
“我是想明白了,以后咱也别打了,有事商量着来。多挣少挣无所谓,手底下的人和和气气有口饭吃就得了。”
“你老弟要真想做这个东安龙头,待会当着秦大师,我就承认你。”
“反正我现在是打算开养生局了,巴不得东安有人接手呢。”
宋五爷快六十的人了,想的更通透,直接甩手撂挑子了。
“别啊,五爷,东安全靠你主持大局呢。”
“你先养着但别洗手,要不东、西、北三门还得跟我死磕,有你把着好歹有个中间说话的。”
任天华急了。
宋五爷拍打着两侧腰子,抻了抻脖子懒洋洋道:“这确实是个麻烦,东安盘子就这么大,大伙手底下的人都要吃饭。你老弟想开了没用,你不跟我打,这三家也得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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