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小树林。
苏文诚紧张兮兮的四下张望着:“大妹子,没,没尾巴跟着吧。”
“啥意思?”马金莲没明白。
“你们村一个个贼眼珠子尖着呢,我怕被人瞅着咱俩,回头影响不好。”苏文诚小声说道。
“切,瞧你这胆,还当校长的呢。”
“咱俩一不偷,二不抢的,光光亮亮的你怕个啥?”
“咋的,你不会喜欢上老娘,想起啥哙子吧。”
马金莲妙目一翻,胸脯挺的老高了。
“老妹,你想啥呢,我起你的哙子?”
“谁不晓得你有毒,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苏文诚有些嫌弃的说道。
这句话戳到了马金莲的痛处,她像只母老虎一般,立即就炸毛了:
“嘿,你个有娘生没娘教的玩意儿,还嫌弃上老娘了是吧。”
“苏文诚,别以为你是个啥狗屁校长,有多牛哔啊。”
“早二十年,我也是桃花淀一枝花,谁不争着抢,我还未必瞧的上你这号呢?”
“还有老娘没毒没病,小春给治好了,你要不信,咱现在就给你现个光,看看有没有流脓流血。”
马金莲可不是好惹的,噌,就撩起了裙子,进而要脱裤衩,跟苏文诚见个真章。
“别,大妹子,我错了。”
“我自个儿罚个嘴巴子,你消消气,消气。”
苏文诚被她架势吓着了,连忙上前扯她的手。
“以后说话给老娘小心点!”
“要不是你求着,我还不稀罕跟你见面呢,神马玩意!”
马金莲不依不饶的骂咧了几句,这才不爽的放下了裙摆。
说真儿的,早几天她还对苏文诚这老帅哥有点动心。
有文化,会吹笛子、会拉二胡,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好歹也曾做过小官儿。
关键人家长的也好看,白白净净,戴着眼镜可斯文了。
比家里老王那秃头玩意,顺眼不晓得几百倍。
但现在不成了。
老王如今可是小春手下有五险一金的红人,再加上入了集体能分水钱,一年几十万的米米呢,比城里药房经理还洋派。
苏文诚呢,一个月两三千的退休工资给老王提鞋都不配。
至于那张脸,更没个卵用了。
这年头漂亮的女人,谁不跟着票子走。
只要有钱,就大牙这种货色,也有的是漂亮女人抢着跟。
而且,最让金莲心稳的是,老王那事儿能耐着呢。
他在城头打鸡婆是讨人嫌,可本事也炼了出来。
花样多、会玩儿。
之前金莲还嫌这丑荪,扑腾不了几下。
现在不一样了,跟着小春混,钱有了,还有药吃,那本事噌噌见长。
昨儿一宿就没歇过,别看老夫老妻了,马金莲这辈子没这么管饱过,甭提多舒坦了。
就苏文诚面不叽叽的书生样,能有自家老王会玩、好使?
别说苏文诚,给她一座金山、银山也抵不上老王一根叼毛儿。
“大妹子,你不是说要给我支个招吗?”
“说说呗。”
苏文诚待她情绪缓和了些,好声好气的问道。
“今儿上午开会,你闺女帮腔的架势你也看到了,你摸着良心说她和小春有没有事?”马金莲板着脸子,傲娇哼道。
“有,有。”
“大妹子眼毒,这不求你支招来了吗?”苏文诚道。
“听好了,要不是为了咱小河村的村风,想搞个妇联主任当当,咱才不管你这闲事。”
“那是,那是。”
“法子也简单,你最近白天盯死了玉兰,到了晚上,假装喝点小酒早睡。”
“以你闺女那骚劲儿肯定得找小春,你跟过去抓就行了。”
马金莲凑近了些,交头接耳把小法子告诉了苏文诚。
“大妹子果然有本事,我看你就是女诸葛,能耐着呢。”
苏文诚大喜,奉上了一通彩虹屁。
马金莲刚要美呢。
林子里陡然传来了冷笑声:“哈哈,大白天的背着老王哥,跟外村来的野男人打野食,可不是好能耐。”
马金莲吓了一跳,却见二狗和大坤子从一旁林子里拐了出来。
“二狗?大坤子,你两个狗东西少在这给老娘扯淡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老苏哥打野食了?”
马金莲一看是这两个鬼,晓得是被盯上了,气的肺都差点炸了。
“金莲大姐,你就别装了。”
“谁不晓得老王背着你天天在外边打鸡婆,还染上了病。”
“你看人玉兰他爸,一表人才,风流倜傥,还是老校长,多好的文化人啊。”
“你呢,也才四十好几,胸大屁股大的,脸模子又好,咱哥几个都馋,就更甭提玉兰他爸了。”
“一个是深闺怨妇,一个是风流骚客。”
“啧啧,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啊,大坤子,兄弟说的没毛病吧?”
二狗咧着嘴嘿嘿坏笑了起来。
“没毛病!”
“金莲大姐你也忒不厚道,我睢你几年了?”
“去年为了贪一口,半夜在你家院子里都给你跪了。”
“就这你连个屁都没舍得给我吃,现在明白了,原来是好这口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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