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偷,让你臭不要脸来偷!”
那人边骂边打。
砰!
秦小春抬手格挡之余,下意识轻推了一把。
哎哟喂!
那人吃不住劲,一屁股跌在地上,哼哼喘了起来。
秦小春这才发现,这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
头发黑白夹杂,白衬衣、西裤,戴着厚厚的老花镜。
从他白皙的皮肤,五官来看,隐约与玉兰有几分相似。
这……
没等他琢磨过劲来,正从厨房出来的苏玉兰,尖叫了一声,手中的果盘摔在了地上。
“爸,爸,你没事吧。”
苏玉兰急忙跑了过来,替他揉起了胸口。
爸?
秦小春尴尬了。
还以为玉兰耐不住寂寞,跟别人搞一块去了,却是白吃了一通瞎醋,打了“准老丈人!”
“玉兰,我没事,快,快打110。”
“小伙子,我警告你,私闯住宅是犯法的,你要不想坐笆牢,立即给我出去。”
苏文诚挣着爬起来,捞稳了铁锹,把玉兰护在身后与人高马大的秦小春对峙了起来。
以前玉兰回娘家时,没少诉苦。
说小河村全是贼,光棍们变着法儿来家里偷内衣裤,想占她便宜。
苏文诚把女儿的话记心里了。
最近家里的婆娘更年期,天天哔哔叨叨烦人的很,苏文诚特意来女儿家躲清闲。
凑巧国强进城了,他更得小心防备了。
天一黑就把门栓打死了,当起了玉兰的保镖。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村里的贼已经不是偷,而是明目张胆的私闯住宅了。
他暗自庆幸今儿来了。
要不然,玉兰孤身在家,还不得被人给白污了身子。
“伯父,误会,误会,我不是贼!”
秦小春举起双手,连忙赔着歉意。
“你不是贼,大半夜拆我女婿家窗子,翻进来想干嘛?”苏文诚厉声喝问。
“我……”
秦小春求助的看向玉兰。
苏玉兰暗中白了他一眼,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自幼家风严的很。
要让老爸知道,小春是自己相好,只怕老人家会气的当场心脏病发作。
“玉兰,快,报警。”苏文诚不忘催促道。
“爸,他,他是我邻居,不是贼。”苏玉兰硬着头皮解释了一句。
“不是贼?”
“小伙子瞅你长的端端正正,这心思莫要长歪了啊。”
苏文诚见女儿不像是被胁迫的样子,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伯父,是这样的,国强哥不是进城了嘛。他托我没事多过来看看,照顾下玉兰嫂子。”秦小春挠头笑道。
“照顾?”
“你蒙鬼呢,大晚上来开锁、跳窗,这叫照顾?”
“有什么事不能手机联系,非要你这个点来?”
“你个臭不要脸的瘪三玩意,是不是想趁国强不在家,过来偷我女儿的?”
苏文诚板着脸,毫不留情的揭露了小春的心思。
“我,我……”
秦小春被苏老爹怼的哑口无言,尴尬的就差用脚趾头抠出三室一厅了。
人家说的在理啊。
别说他跟国强不是亲兄弟,就是亲小叔子,也没大半夜开锁、拆窗进家的。
大晚上的照顾人,往床上照顾还差不多。
“爸,不……”
苏玉兰想帮小春说句好话。
苏文诚脸一沉,狠狠瞪了女儿一眼。
玉兰话到嘴边,爱莫能助的看了小春一眼,又生生吞了进去。
“伯父,啥也别说了,我走。”
“我走还不成吗?”
秦小春心里那叫一个苦。
原本以为搞定了银娣婶,国强也走了,跟玉兰的小日子能过的飞起。
现在倒好了,国强前脚离开,后脚又来了个苏老爹。
特么玉兰这比是有毒吧,楞就不能吃顿饱的,吃顿舒坦的了?
秦小春垂头丧气的就要走。
“慢着,走可以,把窗子给修好了。”
苏文诚亮出手机,上面豁然是110三个数字。
“成,你老人家消消火,我修。”秦小春苦笑认罚。
这窗户拆容易,装就难了。
可怜小春肉没贪着,大半夜当起了苦工,扒拉水泥糊起了窗户框子。
玉兰瞧着男人忙的满头黑汗,心里火辣辣的疼。
好几次想给他端茶、送水果,都被老爸用眼神给瞪了回去。
只能是如坐针毡的看着小春受累了。
“伯父,窗子修好了,我可以走了吗?”
忙了好一会儿,秦小春糊好窗户、扫了地,擦着汗问道。
“小伙子,你叫什么?”苏文诚问道。
“秦小春!”小春道。
“小秦啊,年轻人目光放长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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