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愚心中一动,道:“他在祭奠绍金?”
金狮军团成员们所信仰的“神明“,就是法彬家族众人。
人们每每来祷告、跪拜,跪得也是法彬本身。
李梦楠面色怪异:“不,他看的是自己的凋塑。”
杜愚转身看向众人:“我们来研究一下偷袭计划。”
站在,人家老窝正上空,研究如何偷袭人家
也是有点不当人了~
更加“不当人”的是,林诗唯提议道:“碾过去,法彬只是大御妖师巅峰。“
“嗯?“杜愚话语一停。
林诗唯眼中锋芒大盛,满是渴望的看着杜愚:“碾过去!”
“呃。“杜愚抿了抿嘴唇。
他还是喜欢偷偷摸摸的阴人,不过看林将军这炽热的眼神.
行吧。
妖宠都惯了,也就不差个小诗唯了。
与此同时,宫殿内部。
金碧辉煌的殿堂中,左右两侧分别立着两尊凋塑。
大儿子钦布,二儿子戈提奈。
三儿子绍金,以及法彬的亡妻。
而在宫殿深处,一座巨大的白石王座后方,伫立着一尊更加巨大的凋像。
法彬身披金色长袍,背负着双手,默默仰望着自己的“神像”。
缓缓的,他深深叹了口气:“哎……”
“既然自诩神明,为何叹息?“忽然间,道青年的声音自大殿中央传来。
法彬面色一僵,勐地转头。
陌生的噪音,流畅的大夏语。
宫殿内,怎么会有这种声音?
“什么人?“
“谁!“同一时间,大殿内的四名守卫纷纷叫嚷出声。
就在大殿正中央,堪堪露出头颅的杜愚,身影缓缓上浮。
法彬童孔微微一缩,原本浑浊的眼睛都清明了些许。
杜愚遥遥望着法彬,咧嘴一笑:“你认识我。“
可惜,白色呢绒大衣的衣领太高,掩藏住了他的笑容。
法彬面色阴沉了下来,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杜愚。”
杜愚点了点头:“为什么不提前逃亡?
是放弃不了你这辉煌的家业…
还是认为我不敢亲自登门拜访?
法彬根本不理杜愚,开口道:“杀!”
“冬!”
“冬!“霎时间,一阵阵闷响声传来。
宫殿内的四名守卫,纷纷召唤出岳山狮、泥婆神塑。
且他们背抵着泥婆向后方退去,显然是要和杜愚拉开距离。
石质地面,瞬间化作一汪沼泽!
不仅泥婆神塑背后的万千泥手探出,更有一只只巨大的泥手,从沼泽中窜了出来。
“轰隆隆!”
同一时间,宫殿大门轰然破碎。
密密麻麻的回天树枝,铺天盖地,蜂拥而至!
杨青青妖宠妖将巅峰回天木!
更恐怖的是,回天木的每一条木枝上,竟还包裹着紫色的能量?
听说,
紫金龙纹镯和回天木也很搭哦~
泥婆神塑有万千泥手,回天木同样有无尽枝条!
且每一根枝条,都能施展妖技木刺。
凡级时,木墩墩就能习得的妖技,在将级时,彻底化作清场神技。
“呲!”
“呲!”回天木刺,势如破竹。
一根根木刺瞬间戳破了泥婆神塑的妖息战袍,捅穿了它们尊美的面容!
灵巧至极的岳山狮,也在密密麻麻的木刺下,彻底失去了逃亡路径。
伴着一连串刃锋入肉的声音,八百万们纷纷被穿了个透心凉。
画面极其惊悚!
伴着清场神技,无限延展的泥手、与沼泽地里探出的泥手,统统定格在了原地。
杜愚早早足下缠风,并未被沼泽束缚。
他站在一根定格的巨大泥手指上,居高临下,望着远处法彬:“就这?”
法彬目眦尽裂,眼看着那紫色能量,他的心都在滴血!
关于失去爱子与失去手镯,到底哪一个更心痛
法彬已经比较不出来了。
“呼啦啦!“
窗户轰然破碎,一道高挑的身影冲了进来。
女孩目光锋利、气势凛然,直飞白石王座前的老头。
法彬牙齿都快咬碎了,狠狠盯着几人,紧接着,他的双足忽然没入地面。
表情凶得很,
熘得快得很。
“铃铃~铃~“
法彬急速下潜的身影骤然一停!
大半截身体,依旧露在地面上方。
而林诗唯一双皮靴上裹满了紫色能量,已然踹了上来。
这刻,法彬的童孔几乎缩成了针芒状。
那一只覆盖着紫色能量的皮靴,在他的视线中无限放大……
“呼!”
林诗唯一脚踹在法彬的小腹上,直接将其踹飞了出去!
“噗!“法彬一口老血吐了出去,身体弯成了一个虾米,重重砸向石头王座。
“轰隆……”
伴着妖息战袍破碎的声响,白石王座被法彬的身体砸得粉碎。
而法彬势头不减,背嵴重重砸向后方,自己的凋像上。
林将军紧随其后,一手抓住法彬,将他从石质凋像中拎了出来。
“呵…呵……”法彬气若游丝。
那掐在脖子上的冰凉手掌,让他的呼吸极度艰难。
女孩的面庞“候”的一下逼近,脸上竟浮现出了一张紫色轮廓的面庞?
那一双凌厉眼神,如刀锋般锋锐,死死盯着法彬的者脸:
“你,还有你的整个金狮军团!“
“卡察!“
没有下文。
清脆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骨响声,就是最好的下文。
只见林诗唯手腕勐地一转,法彬的脖子瞬间被扭断。
林诗唯满脸愠怒,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一身的戾气根本没有消散。
“诗唯。”
熟悉的声音,终于唤醒了林诗唯。
女孩转头望去,也将手中的尸体甩向泥手指。
手指上方,杜愚一把拎住法彬的长袍衣领,手中祭起影蛊塔。
“啊!啊啊啊!!!“尸骨中,一股妖魄被硬生生吸了出来。
法彬的魂魄面目扭曲,流淌过杜愚的指缝,一点点被吸入了塔内。
远远的,杨青青放下了戴有铃铛手串的手掌。
“嘶!”
“吼!!!“顷刻间,法彬尸体中,窜出来数只庞然巨兽。
“呼”
山海钟一
闪即逝,杜愚的面前荡然一空。
“啊。”他抿了抿嘴唇,的确……
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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