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没精打采的琢磨着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完成反推占便宜的大计。
比力气?好像比杜衡差一点。比手段,这个差得就有点远了…对了!杜衡那天为什么会坚持不懈的要把自己灌醉呢?
他猛然一翻身,下意识的想跳起来,结果腰痛得他立刻又趴回去了。
沈冬恼得捶甲板:“我就不信,修真界就没有一个…”话说一半,戛然而止,沈冬伸头看船边有没有潜伏的鱼虾,河面上有没有路过的白鹭。
“一个什么?”杜衡就坐在沈冬旁边,大概看出沈冬的窘状,刚伸出手,还没碰到沈冬的腰,后者立刻警觉:
“你要干什么?”
“……”
沈冬说完就后悔,这种反应过度,好像他怕了杜衡似的,不行,太没面子了!
“咳,我的意思是修真界就没有一个事后恢复的办法?”沈冬将事后两个字说得无比小声,还自我安慰,这只是怕被偷听!那什么,做一次又不会少块肉,只不过发生得太突然了。沈冬唯一后悔的是当初他是怎么想的,怎么就没动歪念头呢,平白错失了大好良机,让杜衡先下手了,想想就怄!是被灌醉了上下其手啊!
——算了吧,你早就不知被上下其手多少遍了。
“你要怎么恢复?”
“那还用说,至少让我…咳!”当时就缓过气来,反压回去啊!
杜衡不知道沈冬在想什么,这次他不顾沈冬暴躁,伸手一揽,直接将人拽到怀里,压住肩膀腰背,不让某只动弹。半晌后,才低头说:
“其实,我们做的那件事不是双修。”
沈冬翻眼,没好气的说:“当然不是,就是…总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双修是很严肃正经的事,你师父泰岳剑仙把常识全部啰嗦过。就算是欢喜禅那也是严肃正经的找炉鼎在双修,根本不是你这样!”
杜衡指蕴灵力,缓慢的给沈冬按揉着后腰,那种暖融融的感觉总算驱散了酸胀:
“只论本性,非关道行。我那时让你什么都不要想,就是不让你用神识与我融合。不动灵力,不以法诀,忘记自己是修真者,只把自己当做一个凡人。这样才是最稳妥安全的。所以,就是事后,也最好不要用功法恢复。一旦你习惯,难免中途会出岔子。”
“咦,为什么?”沈冬很迷糊。
“这世上,绝没有既能提升修为,又能纾欲的好事!”
修真界最苦逼的就是欢喜禅,要按照固定的修炼法门做那事,做归做,神智却不能稍有动摇,更不能迷失,否则就前功尽弃走火入魔。这比不沾情/欲更难,只有能忍常人不能忍的修真者,或者脑子坏掉的家伙才会走这条路。
杜衡神情平淡的说:“到了你我这样的境界,做这种事,总是损修为的。”
“那你还做!!”沈冬气得乐了。
他不在乎杜衡是不是修真界第一高手,也不在乎十方俱灭凶名多甚,沈冬只明白一件事:剑是剑修的本命法宝,这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倒霉走运都是绑一块的!杜衡要是脑子不清醒,他绝对不介意敲到杜衡醒。
“我刚才说了,只论本性,非关道行。”杜衡眼底有一丝笑意,转瞬又消失了,他看着水面说,“天道之下,总有空子能钻。”
“但那个狗屁天道很记仇,你忘了?”沈冬愤愤说。
“…你只要什么都不想,不妄动真元法力。你与我,不是剑修与剑,也不求更多。我们只是在做十丈红尘之中人人会做的一件事而已。”
沈冬张口结舌,尴尬窘迫。
——这叫什么话!
杜衡怎么能眼都不眨的说出来!要是说得粗俗也就罢了,男人都不吝啬说荤段子开玩笑,不就那么回事,但这种跟论道似的口气是怎么回事啊,摔!一回神,发现杜衡已经起身,抱着自己就往船舱走。
“喂喂!”沈冬死命抓住窗框不放,纠结万分的说,“你说得太玄乎了,我总感觉那码子事不能随便做,不是生命危险就是修为倒退,你说那个时候谁能管得住自己身体跟神识啊!不行不行…要来也是我来,我一定能很顽固的相信我是一个正常人,会老会死的那种凡人。唔…杜衡!!”
沈冬脑袋一偏,躲开后恼羞成怒的吼:
“你连话都不让我说完?”
“不用说话,你只要什么都别想…”杜衡手臂收拢,低声说,“这房间有阵法,没人能偷听。”
“我不是担心这个!”
沈冬欲盖弥彰的用更大声音嚷:“我说,让我来!谁知道你会不会中途一岔神,就想到修行上面去了,你练功练了几百年,还没惯性吗?”
“不会。”
“怎么不会?!”
“你就是我的道,我岂会分心?”
“……”
沈冬彻底傻眼了。
然而衣服还没被揭开,船舱外就传来一声高叫:
“这不公平!凭什么给断天门造房子要我出钱!杜衡你躲到这里来,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余昆冲进没关门的舱房,下一秒就僵住了。
“你…他…”
余昆瞠目结舌的看着衣衫凌乱的两个人。
就算知道他们可能有这关系,可是亲眼看到…是另外一回事!
杜衡却若无其事的站起来,再伸手给沈冬理好衣服,漫不经心的说:“怎么,你没见过剑修抱着剑?”
“我,我见过…我当然见过!可他们都不是你这种抱法!”余昆无比混乱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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