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去打仗?他的梦想明明是混吃等死做个人,等等话说兵器都应该好斗吧,这是不是说明他根本不是剑——别做梦了!
“这棵树叫建木?”
“当然,不叫建木难道是桃都?”
“…这个,我呢。”沈冬艰难的试图沟通,不过他觉得对方既然连淘宝都知道,应该没问题吧,绝对不会像瞻空大师一样看到自行车都要大惊小怪,“还没有通过枉死厉鬼培训班,很多事情搞不清楚。”
“那怕啥呀,不就一张证书,咱们兵器不怕没工作!”开山斧嚣张的弹着雪茄,咧开嘴直乐,“考试那是修真界劳苦大众才做的事情,咱搞个身份证就是为了去盘丝洞,日照宗这么大一个门派,连网线都没有实在太混账了!”
要是有才叫不正常吧!
“你不知道,日照宗上上下下就跟疯子一样,如果说剑修整天抱着剑,那日照宗就整天守着炼丹炉,我在盘丝洞玩七个通宵回去,我主人还直愣愣的坐着没动过。真想不通!天下能成仙的路千千万,非要学生炉子!”
沈冬没听到某斧头的吐槽,他的重点抓错了。
“你说剑修整天抱着剑?”声音提高一个八度!
“对啊,早说了剑比他们命还重要,命人人都有,道可不是人人能求。”
沈冬瞬间就觉得天塌了一半,然后浑身鸡皮疙瘩不要钱的往外掉。已知天雷可以劈开剑修与剑的有效联系,要不要再来一道?
这时零零星星的飘过来一阵雪花,看着外面耀眼的阳光,沈冬迷惑抬头。
等等这好像不是雪,虽然接到手上也会融化成水,但现在高度增加,很明显看出是大片花瓣,在掉落的过程中逐渐变小。
难道这就是建木开的花?
这时茂盛的树冠上方陆续有人飘下来,余昆走在最后,脸红脖子粗的嚷嚷:
“这不可能!我们用了六百年才将建木养到这么大,现在开始重新栽一棵桃都,我还是洗洗睡睡去做白日梦比较实在!”
其他人继续低声嘀咕,不过看表情都很惆怅,连声叹气。
余昆气呼呼的撸起袖子,然后干脆利落的往树枝下一跳就消失在云层中。沈冬只能默默思考,也不知道这胖子到底是啥,反正应该不会摔死。
“兄弟,下次有机会再见,跟你聊挺愉快!”
“……”从头到尾几乎只有你一个人,不,一把斧头在自说自话好吗?
沈冬看着斧灵吭哧吭哧的爬起来,大踏步朝那群人走去。
在修真界确实没看出来器灵有啥低人一等的架势,开山斧灵之前可以当众嘲笑杜衡,现在也毫无压力的朝一个愁眉苦脸的老道士脸上喷烟圈,顺带跟旁边一个头上长角的家伙说说笑笑,打仗,这才是兵器最爱的娱乐生活!
紧跟着一群人就分散开估计要各回各家继续发愁了,不过——
“你在看什么?”杜衡走回来,发现沈冬眼睛都瞪圆了。
“那,那是日照宗大长老?”
一米三的矮矬子啊!还短手短腿包子脸,乍一看别说三百岁了,十三岁都没有,还穿着一身闪闪发光的金袍子,走起路来不是虎虎生风而是好像从树上一路滚下去!
“嗯?”杜衡看着日照宗大长老愤愤的单手拖走正跟人狂侃CS的开山斧,表情不变的扭过头来,“是啊,快要渡劫的修为!”
“多大?”
“五百二十七岁。”
“骗人的吧!”
这种身高上战场要怎么挥兵器?斧头兄你醒醒,你真的找对主人了吗?
“我们也走吧。”
手腕被直接抓住,感到熟悉的温度,沈冬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叫“等等喂——”,就已经身在半空,眼前景物迅速掠过然后漆黑一片,只能听到风声轰鸣。
难道修真界个个都是蹦极爱好者,栽种这么大一棵树是为了蹦极?
真不想做这种低智商的猜测!
落地后沈冬晕头转向摇摇晃晃,四周黑洞洞的,杜衡伸手往他额头上一摸:
“不舒服?”
沈冬将他的手打开,动手动脚搞啥呀,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愤怒哼声。
杜衡静默了半分钟都没说话,他在想难道沈冬恐高?这不合逻辑!或者是不适应这种赶路方式?更没道理,出剑的速度要是不快过音速那还叫剑修吗?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杜衡当然没去上过枉死厉鬼培训班,准确来说,只要曾经脱离世俗,一心一意想成仙的修真者,都不可能需要恶补修真界常识。
所以杜衡完全不知道培训班有堂课会专门八卦他的倒霉经历。
“我什么也不知道!”沈冬脱口而出。
“看来是知道了。”
“……”
巨树建木的脚下,根部凸出耸出地面高低不平,周围又伸手不见五指,沈冬只能磕磕碰碰的跟在杜衡身后走,还不能甩开他的手,否则就真找不到路了!
“我们重逢,也已经快一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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