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杰笑了笑,不以为然,然后走进了唐业为他打开的门,对方面露趣色,眼前的林杰,似乎变了一个人,从疯子变成了一个正常人,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习清的女人说出的那句“对不起”?
在唐业视线中,林杰很自然的走了进去,不见丝毫异样,他的第一眼往唐业手腕上看去:“这个东西,出现在你身上很不合理。”
“怎么?”
“它不是你该拥有的,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应该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送给你的信物,你拿着这东西,就是等着再见的时候吧?”
“不错。”
“呵呵,所以,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跟我是同一种人。”
“不一定。”
“对,你不一定是人。但是我们有着相同的经历,只不过,我的结尾了,你得还在继续,但是结尾……”
“你觉得你很有趣?”
“我不觉得,李鹤年,难道你没发现,这个世界是病态的吗?每个人其实都病的,他们并不是正常人,只有我们,还能称为正常人,但是我们是少数,少数即为异类,我听过最可笑的一句话就是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有情感。”
唐业没有说话,等着对方的下文。
“那么,你想听一个故事吗?我的故事,或许听完,你就不会有和我一样天真的想法了。”
唐业换了个坐姿,用手示意了一下,然后说道:“来吧,我时间很充足,而且,我也喜欢听故事。”
林杰点点头,沉默下来,这一刻,他思绪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某一天。
那年的夏天,山坡上点缀着山花绚丽令人着迷的色彩,远方的景物被绿意覆盖,从北方吹来的微风带着点点杏花香,让孩子们不禁为此着迷,阳光映照下而生的树影随风摇动,影影倬倬。
冬天的刺骨感觉一去不返,春天过去,留在大地上的只有温暖,不远处的黄泥路上有孩子们拿着风车追逐打闹,发出嘻嘻哈哈的笑声,南方夏天的风总会让人感到一丝清凉,但年幼的他,看在远处那座院子却没有感觉到一丝清凉,只有冰冷。
彻骨的冷!
这一年,他吹过最冷的风,即使相隔很远,他的耳边似乎还能接收到从那座院子里传来的争吵声,一个老人手里拿着拐杖,坐在门口,一动不动,浑浊的目光带着惜惜之色,仿佛门前的一切如过往重现,但看不见一点属于昔日的模样,仿佛做了一场漫长的梦,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虚幻的,从来没有存在过。
里面的一切让老人的心感到孤寂,明媚的阳光带不来一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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