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巧巧嗯了一声,犹豫了一下,闷闷道:“爹,我和小六分了!”
“怎么回事?”孙靖忠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你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给为父说清楚!”
孙巧巧不敢隐瞒,当即将今日和陆小六在城外争执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一字不落的听完后,孙靖忠生气的一拍桌子。
“糊涂!糊涂啊!”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糊涂的女儿!”
“孙巧巧,人最大的祸患就是没有自知之明!”
“那吏部侍郎的公子是什么人?那是帝都张家的嫡子,帝都张家那可是声名远扬的官场常青树!
为父在秦州都有所耳闻!
这样的高门大户,凭什么看上你一个小县令之女?!”
孙巧巧脸色有些难看,低声道:“也许,也许是女儿生的貌美呢?”
“你是真的蠢得可笑!”孙靖忠被气的不轻,“之前在秦州时,你是郡守之女,被人夸着捧着,把你吹嘘的跟天仙下凡似的。
怎么着,被奉承的找不到东西南北,认不清自己究竟几斤几两了?”
他指着门外大声喝道:“你给我睁大眼睛仔细看看,这里是哪?”
“这里是帝都!整个大周的中枢之地,天骄人杰汇聚之地,在这里,比你出彩的女子遍地都是!
那张家公子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能看得上你一个乡下来的官宦人家之女?
人家就是拿你当个乐子罢了,你真当咱们这种身份,能嫁进那种顶级权贵之家?”
“我这不也是为了爹爹您嘛!”
孙巧巧还有些不服气,“您的一身前程都在吏部那里,女儿看你这些日子日夜操劳,也想为您分忧,我若能嫁到张家,您以后的官路也能好走一些不是?
就算嫁不过去,多接触接触打好关系也没坏处吧?
哪曾想,今日才刚和张公子出城,就被小六给堵住了。
我本来还在犹豫,在小六和张公子之间究竟该如何选择,可小六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难堪,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只得和他划清界限!”
孙靖忠气的头晕脑胀,“为父靠自己的本事靠政绩升迁,用得着你去巴结吏部的人?我宁愿不做这个官,也不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我孙靖忠卖女儿!”
呵斥了一句后,他强忍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巧巧,你娘走的早,为父怕你受欺负,一直没有续弦。”
“为父是有些抱负,想要在官场上走的远一点,想要青史留名,但这些,跟你都没法比!
为父不图别的,就是希望你以后能嫁个好人家,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小六这孩子是没什么大志向,但他安稳啊!
三等玄衣卫,每月俸禄不少,也不用整日打打杀杀,有玄衣卫衙门这个靠山,更不会有人敢随意招惹。
即使有朝一日爹在官场上站错了队得罪了人,也不用担心牵连到你。
你嫁给他虽不能大富大贵,但至少下半辈子可以安稳无忧!”
说着,他长叹了一口气,“可惜啊,你就是认不清自己,好好的姻缘,被你的贪心给搞砸了!”
他揉着额头,有些惋惜,对小六,他还是很满意的。
但下一刻,他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盯着孙可可急道:“不对,这里面有问题!”
“你给我仔细说说,你和那张公子是如何认识的,今日在城外,你和小六争执时,那张公子又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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