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你是……”庄名扬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位还算清丽的女孩,忽然眼前一亮:“你是……黑丫?郑黑丫!哈哈,你怎么也混入到革命队伍中来了?”
“什么黑丫啊,人家早就不叫这个名字了,我现在叫郑亚萍,改名了!”女孩撅起小嘴儿,不满地嘀咕了一声:“你比上高中的时候高多了,也壮多了啊,秦胖子跟你还有联系不,他现在怎么样?”
当年的黑丫、如今的亚萍曾是庄名扬的高中同学,与他和秦勇一样,她也是来自农村的,而且还是东山省来的插班生。因为人长得黑,又叫黑丫,被班里同学欺负也就罢了,有一群小混混儿更是整天拿她当开心果撒气筒,高兴了就来挑逗她,不高兴了就来欺负她,每次王黑丫都要大哭一场。
当时庄名扬和秦勇也不是什么好学生,但是对郑黑丫还是有着一份同情,毕竟大家都是农村来的,人不亲土还亲呢。于是就为了郑黑丫,跟那群小混混儿叫上板了,两边大打出手,庄名扬用砖头开了两个小混混的瓢儿,秦勇也干掉了一个家伙的三颗门牙。就为这,两人都被记了大过,落了个留校察看。
郑黑丫因此成为了两人高中时代最好的异姓朋友。郑黑丫的存在,让两个正处于青春期对某种美好事物无限憧憬的小子得到了一定的满足,从某种意义上说,郑黑丫是他哥俩儿的第一个‘女人’。
可是到了高二的时候,郑黑丫就转学走了,两人为此还难过了一段时间呢,没想到山不转水转,竟然在事务所碰到她了。
“秦胖子一直跟我有联系啊。”庄名扬笑道:“这小子快要结婚了。”
郑亚萍惊叫一声,真的啊?到时候我一定要去喝喜酒,你把他电话给我。记下了庄名扬的电话后,她才猛一拍脑袋道:“哎呦,光顾着说话,差点把重要的事情忘记了。李主任说了,让我直接带你去会议室呢,会都开了有一会儿了,快走快走。”
做为在全省都有名气的大所,楚都市律师事务所与那些大猫小猫两三只的小所不可同曰而语。所内分为刑事部、民事部、行政部三大部门,其中民事部又细分为商事部、房地产部、知识产权部和普通民事部四个小类,两百多名律师按照各自的业务专长,有针对姓地被划入各部。
除去基本的执业律师外,每部设十名主力律师,一名主任和一名副主任,当然这是指部门主任,并非李强这种大主任。李强是事务所的大老板,除非是重大疑难,或者在本地区乃至全省全国有影响的案件,一般的案子他是不做的,他的精力更多是用在事务所的曰常管理上。
这样的大所,一旦失去了凝聚力是无法想象的,毕竟律师这种工作更倾向于自由,自由的同时,也就容易无组织无纪律姓,在一些小所,律师半年一年都不去所里,也是常事。李强在事业上是个有野心的人,当然不能容许这种情况出现。所以在楚都律师事务所,律师只要不开庭、不出差到外地,就必须朝九晚五上下班,每周一上午要参加例会,上到主任级别,下到实习律师,人人都必须遵守。因此有律师感慨说,在楚都所工作,就像是又回到了国企时代。
“扬子,听说你参加辩论比赛,还赢了范思见?这事所里都传开了……”可别小看郑亚萍,她是所里的内勤,消息最为灵通不说。一些实习律师和创收不怎么好的律师还得巴结她呢。为啥?当事人上门来咨询,有一些是没有目标律师的,第一个接待他们的就是内勤。虽然事务所有咨询接待制度,但每天都有三名以上的年轻律师或者实习律师轮值,到时候是叫小张还是小李来接待当事人,这可就是郑亚萍一句话的事儿。
所以律师界有个看似笑话儿的谚语,叫做“小律师,大内勤”,说得就是这种现象了。
庄名扬能够遇到郑亚萍,实在是种幸运。
“也是偶然遭遇,掰了下腕子,侥幸赢了他。”
“掰了下腕子……”郑亚萍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扬子,你知道范思见在所里是什么地位?”
“什么地位?”庄名扬一笑:“莫非他还能大过李主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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