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好笑道:“小别胜新婚,何况你们这一别就是三年,别在这儿杵着了,去做些该做的事。”
朱婉清:(????)
朱祁镇:(??へ??╬)
李宏:(* ̄︶ ̄)还得是干爹。
三年,整整三年,整天跟大兵混在一块儿,面对这如花似玉的俏媳妇儿,说不想那是假的,不过终究是当着岳父的面儿……
他讪笑道:“今儿我下厨,咱们一家人好好喝一杯。”
朱婉清红着脸点头,声细如蚊:“那我让人去请公公婆婆。”
小两口急急走了出去。
离中午还早着呢,耽误一时三刻没关系。
两口子借着做饭名义,回了别院儿……
朱祁镇一边逗弄着外孙,一边幽怨瞪着李青,气道:“你说你有一点儿长辈的样子吗?”
“都是过来人,你至于吗?”李青好笑道:“李宏没回来你闺女守活寡,人都回来了,你闺女还守活寡,那他不白回来了吗?”
“你……你为老不尊!”
“行吧行吧。”李青懒得跟他掰扯,上前捏了捏幼童小脸儿,“来,让爷爷抱抱。”
幼童跟他已经熟络了,张开小胳膊,身子朝他倾斜。
李青一把抱起小家伙儿,举高高,“走喽。”
“咯咯咯……”伴随着幼童笑声,客堂安静下来。
朱祁镇茫然四顾,外孙闺女全不见,就剩自己个儿了,不由气结。
“啪!”
他恨恨一拍桌子,感觉李青走远了,骂道:“李青这厮,欺我太甚!”
“娘的,爷俩没一个好东西,包括对门那个……”朱祁镇骂骂咧咧,一通输出。
最后,找他的小钱寻求安慰去了……
中午,李父、李母来了,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老两口也很开心。
午饭气氛融洽,笑语不断,李青坐大家长位置,频频举杯……
饭后,李宏去了对门,弥补不能侍奉父母的亏欠,朱婉清也抱着儿子跟了去,连着住了几日,一家三口才回永青侯府。
李宏给人的感觉有些像赘婿,但实际上并不是。
因为永青侯府是李青的,而他作为李青的继承者,日后不但要继承李青的爵位,侯府也一样要继承,这是他的家。
可话说回来,在外人看来,这是朱老爷的府邸,李宏住的是老丈人的家,就是赘婿,尽管两家对门。
为这个,李父还特意找到李青,想让他做个公正。
但朱祁镇不干了,咋?做老子的赘婿就那么丢人?
为此,俩人差点儿打起来。
李青也是够够的,好一顿说,才算稳住了俩货。
~
李宏过了一段时间的没日没夜,总算消停下来,没那么忙了。
见状,李青向他了解了下,进几年的军事情况。
凉亭下,
父子俩品着茶,说着国家大事,朱祁镇想融进来,阐述自己观点,但几次想开口发言,都被李青给怼了回去。
“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没有都掌蛮了是吧?”
“可以这么说。”李宏点头,“都掌蛮的族群被尽数赶了下来,山上寨子尽数焚毁,朝廷给他们安排了新去处。”
“安排哪儿去了?”
“比较分散,有的在辽东,有的去河套,还有一部分被流放戍边。”李宏道,“孩儿回来时政令才下达,待实施落地,至少也得下半年了。”
李宏笑着说:“这一仗下来,各地土司明显老实许多,各土司首领都向朝廷示好,表示严格服从国策、律法云云;
总之,这一战下来,至少二十年内,大明将不会再有内乱。”
李青颔首,端起杯子抿了口茶:“辽东方面呢,听说又揍了一顿女真人,打的是谁?”
“建州女真!”李宏说着,挠了挠头:“其实吧,自第一次对他们犁庭扫穴后,建州女真残余一直很老实,并未闹事……闹事的是海西女真,但皇上下的旨意,却是打建州女真……”
他苦笑着说:“当时,孩儿一度怀疑是圣旨写错了。”
“到底错了没?”
“没,皇上就是要打建州女真。”李宏讪讪道,“干爹,你说这是为啥啊?”
可能是因为我之前吹了风……李青清了清嗓子,笑道:“伤十指不如断一指,皇上这么做,自然不为错。”
“这样么……”李宏将信将疑。
“对了,河套那边儿如何了啊?”李青问。
李宏定了定神,道:“河套发展很好,目下不仅能自给自足,还有剩余,且还是交了税的前提下,人口也在增长……”
顿了顿,“孩儿在河套没待多久,就被皇上叫回来平都掌蛮之乱了,不过,据抚宁侯朱永说……草原局势有些明朗了。”
李青精神一振,急问道:“是不是草原有统一迹象?”
李宏怔了下,心悦诚服:“干爹在大事上,果然眼光独到……”
“少拍马屁,说重点!”李青满脸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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