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众人都未能好好休息,着实是满心忧虑会出现难以预测的状况。
刘欣将黄县令和南霸天统统给擒住了,若说心里不担忧,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刘欣最怕的便是南霸天的那些门客以及护院,唯恐他们走投无路之下选择在半夜劫狱。
还有就是洺关县其余的几位豪强,刘欣担忧他们会勾结起来一同劫狱,毕竟其他几位豪强平素里和南霸天称兄道弟,对他言听计从。
然而事实却证明刘欣高估这些人了,就好比南霸天的那些门客护卫,南霸天刚刚被抓捕,那些人瞬间就树倒猢狲散了。
就在今夜,刘欣稍加威胁一番之后,那些人便带着钱财匆匆离开了洺关县。
刘欣已经向他们透露,南霸天完蛋了,让他们各自斟酌行事。
最终的结果就是这些人全都深信不疑,直接逃走说不定还能当个富甲一方的翁叟。
就算是南霸天的那些心腹之人,当时也都懵逼了,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有几个头脑灵活些的,联络了其他几个豪强,不过其他几个豪强的实力并非十分强劲,最终委婉地拒绝了营救南霸天的请求。
剩下的豪强也想要在夜间匆忙逃走,但是又割舍不下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家业,奋力打拼了这么长时间,金银、土地、房产、酒楼等等,实在难以割舍。
这些家伙全然不知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死亡的结局,这些豪强这么多年疯狂地吸食着老百姓的血汗,刘欣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们,只不过他当下抽不出手,等刘欣将这个黄世仁和南霸天彻底收拾妥当,转头必定会顺势把剩余的几个豪强一并给整治了。
翌日,天刚一放亮,刘欣即刻命人张贴榜文,通告全县上下,不过榜文上盖着的印章可不是县衙的,而是大唐钦差的专用印章。
为了防止大家不认识字,刘欣特意精心挑选出识字的士兵,让其站在榜文前一遍又一遍反复地念着。
“洺关县令黄世仁,勾结地方豪强,坑害家乡父老,肆意侵占土地,无视法度,草菅人命,强抢民女,胡乱增添苛捐杂税………
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今大唐钦差微服私访来到此地,查明洺关县令罪恶滔天,于今日公开审理,凡是有冤屈的洺关县百姓皆可申诉冤情!
“洺关县豪强南霸天,强行霸占土地,肆意烧杀抢掠,草菅人命........于今日公开审讯,凡是有冤屈的洺关县百姓皆可申诉冤情!”
“........”
起初洺关县的百姓都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听完榜文旁边士兵的讲述以后,全都情绪激昂起来。
“哈哈哈,老天终于开眼了,朝廷终于派遣钦差来惩治这个狗官了。”
“南霸天这个恶贯满盈的混蛋早就应该被处死了,苍天有眼呀,可惜我那儿子和儿媳妇了,你们在天上看着吧,那个狗官和恶霸都不会有好下场。”
“我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寝其皮,以方解我心头之恨。”
洺关县的百姓基本上都受到过黄世仁的蛮横欺压,很多人遭受迫害导致家破人亡,一听说要公开审理县令和南霸天,大家都兴奋不已,他们盼望了太长时间,一直期望朝廷能够派人给他们伸张正义,这一天总算是到来了。
“走,大伙赶快去通告乡亲们,朝廷派遣大官来为咱们主持公道啦!”
“走!”
走掉了一批人,紧接着又来了更多的人。洺关县的规模本来就不算大,没用多久,整个县城的人几乎都知晓了这件大事。
刘欣原本计划在县衙中审理相关案件,怎奈民众情绪激昂,纷纷围聚了过来。
县衙里面必然容纳不下如此众多之人,鉴于此,刘欣寻到了一片空旷的场地,搭建起了一个高台。
刘欣端坐在高台上,望着不断增多的人群围拢过来,这才深刻地明白洺关县的百姓积怨已久,如果不加以宣泄出来,极有可能引发百姓的暴动。
刘欣估摸时间差不多了,即刻笔直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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