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只儿?”陶陂眉头紧皱,细细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唤人。
薄管事像鬼一样,连脚步声都没有,从角落露面。
“你去我书房,在我带回来的箱子里把那叠信拿来。”
薄管事飘然离去,很快就取来了陶陂要的东西。
然后给二人又换了热茶,这才行礼退下。
仇津不动声色的看着薄管事的背影,总觉得这个人阴森森的,透着诡异。
“这些是我收集到的一些证据,此次回宁州述职,一为请罪,可我也得知道我罪在何处。”
陶陂确实是比回去之前看着要憔悴了一些,只是仇津不知道,他这是回城的路上故意为之。
仇津接过那些所谓的证据,一页页仔细翻看。
越看,越觉得不得了,这些都是历来深入草原的探子,在北狄打探到的情报。
北狄近两年的大大小小的事,哪怕没那么细致也能从中看出一二。
在一张写有北狄那达会的信息中,仇津看到了去年那达会的第一勇士,名为哈只儿。
上面描述哈只儿外貌,北狄跟乾国的混生子,身长七尺八寸,力大无穷。
仇津立即想到了许满仓,那个混血子,差不多的身高,同样是力大无穷。
继续翻阅,后面还有当时的探子记录许满仓从草原归来,暗中偷偷在边境外同吴玉峰相见。
加上之前吴玉峰同北狄私通的证据,好似吴玉峰跟许满仓勾结的事已经坐实。
“所以,大将军的意思,那哈只儿便是藏在军中的细作。”
陶陂并未正面回答,而是询问道:“他若不心虚,为何不敢入关,却要去虎州寻你?”
“您都知道了?”
仇津还以为他将许满仓掩面带在身旁,大将军并不知晓。
“因为本将一直在查此事,吴玉峰当日同北狄勾结,妄图欺骗本将开城门出兵。”
“实则北狄重骑具埋伏在侧,若是本将出城,这边城以及城内数万百姓和士兵恐怕就会被屠杀一空。”
“哼,只是他并知晓与虎谋皮这个道理,诓骗不成北狄人便将他们杀害,尸体悬挂城外。”
陶陂重重捶了一下桌子:“如此行径,竟让本将进退两难,背上残害同僚见死不救的骂名!”
仇津与吴玉峰相识多年,从前谢之庆并非将才,边城是在吴玉峰的指挥下才一次次抵抗住了北狄的攻击。
所以,陶陂的话他并不相信,却也找不出其他证据反驳。
只得说:“我观近两年,北狄行军跟从前大不相同,计谋不断。”
陶陂冷哼一声:“听闻有乾国谋士投靠了北狄。”
“是何人?”
陶陂摇头:“此人在北狄有一定的话语权,能左右北狄的出兵计划,可本将还未能查明真相。”
说到这里,陶陂看向仇津:“如今想要知道真相,只有找到许满仓。”
“许满仓...”仇津念叨一句:“上次北狄攻破边城,我遍寻整个城内外,所有尸体都翻遍也不见他踪影。”
陶陂闻言说道:“定然是知晓自己已经暴露,说不定随北狄大军返回了草原。”
仇津也这样想过,但后来他截获了密信,抓住了北狄前来接头的人,却又觉得疑惑。
“若是他去了北狄,为何还有人来找他接头?”
“这也不足为奇,北狄如今表面看还是铁板一块,可实际上,他们内部争斗剧烈。”
陶陂淡淡说道:“许满仓到底是投靠了谁还不一定,但他这个人一定要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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