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朝廷的旨意我无法违抗。”
“在我离开之前,会派人送你去宁州。”
“据你说当日许百夫长让你们分批离开,但我让人暗查,来到虎州的似乎只有你。”
“你如今是唯一亲眼所见此事之人,但在我让人通知之前,你不能跟任何人说,否则你性命难保。”
“到了宁州之后,你只管藏好,若有一日需要你替数万边军昭雪,到那时你再站出来。”
仇津将那份被打回的折子,连同一封亲笔信,交给了刘大。
刘大这才明白,仇将军似乎被连累了,他也自身难保。
“将军,我跟你一起去,我要去问问大将军,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兄弟们死,为什么不出兵?”
仇津拍了拍刘大的肩膀:“你的任务更重要,眼下情形不明,切莫冲动。”
刘大泪流满面,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伍长,曾经鲁莽自负,觉得天不怕地不怕。
如今接在手上的信件跟折子,却犹如千斤重,压的他痛不欲生。
“刘大,我会继续派人寻找你们当初那一队人马。”
“泗州我是不得不去,你到了宁州后,一定要万分小心。”
随后,仇津安排了心腹带刘大立即出城离开。
就在刘大离开的当晚,许满仓从城外通往城内的水渠潜了进去。
他水性很差,只能靠着憋气慢慢往前摸索。
还不知这道从墙下穿过的水渠有多长,许满仓试了几次都没能通过。
反而差点溺死在水中,幸好他提前给自己绑了一道绳子,憋不住时就顺着绳子游回去。
不过这几次,他也大致预测了长度。
又歇息半个时辰后,许满仓深呼一口气再次潜入水中,沿着边缘前行。
胸口的气越来越少,许满仓不愿意就此放弃,又坚持了一会儿,终于游过了城墙。
他在水中没法睁开眼睛,只能一直往前摸。
却不想突然摸到了仿佛栏杆一样的东西。
还不等许满仓弄清楚,只感觉周边震了一下。
许满仓连忙四处摸索,却惊恐的发现他被困在了一个大大的笼子里。
憋的那口气再也坚持不住了,许满仓奋力挣扎,想要扒开笼子,但在水中却使不上力。
因为无法呼吸,窒息感让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都要炸开了。
他不断的蹬着手脚,整个笼子被他挣扎的在水中来回晃动。
就在许满仓渐渐要失去意识时,巨大的笼子突然被缓缓吊起,慢慢的升出水面。
早已得到禀报的看守此处的将领带兵赶来,瞧见笼子里关的人不由得笑了。
许满仓找到的入口,是不通过城门唯一能进入城内的入口。
虎州靠近阴白河,沿岸多是渔村,水性好的大有人在。
曾经就有过渔民为了方便入城,从水渠下潜过去。
因为没有登记,一些人在城内偷盗,又从此处离开,颇让人头疼。
城内衙门总是抓不住人,不知道这些小贼是怎么躲的。
直到仇将军他们来了,才寻到了这个地方,然后弄了个带机关的铁笼子在城内水渠的出口。
只要有人钻进去,轻轻一晃,铁笼子就关上了。
当然,仇将军还派了人看守,若是关住了人要及时拉上来,不然就淹死了。
时日久了,那些小贼被抓了几个之后就再没人从这里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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