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午一点钟的时候,火车终于到达了弗列尼克车站,整个车厢都显得空荡荡的。
列车声汽笛声回荡在天空下,意味着它不会停靠太久的时间。
因为之前自由党的一番操作,以至于绝大部分还没有到站的乘客都提前下车,生怕最后藏着的一点棺材本都保不住。
刺眼的阳光照射,宋昊与亚伦走下了火车,他们简单分辨了一下方位后就朝着山林里面进发,这都是蒂莉所说的:
“只要到达弗列尼克车站以后,你能看到一棵很大的松树,朝着它的方向一直走,范德林德帮的人就在这里。”
谁知徒步前进约莫十分钟以后,正在吱吱喳喳分享木雕玩具的亚伦就忽然愣住,手掌火速伸向腰间的枪套。
他能感觉到在暗处有几道视线正在锁定自己和宋昊,这绝对不是错觉。
“你小子终于发现了吗?”
“啊?”
这秒钟,宋昊假装什么都没有察觉一样,继续往前面走:“别紧张,应该是范德林德帮的家伙,他们的警惕性很高。”
很快在爬上一个山丘以后,他们就能看到一个炊烟缭绕的帮派营地,几匹熟悉的骏马在外围的草地上进食。
定睛一看,其中就不乏达奇?范德林德的坐骑,自从上一次在瓦伦丁碰见以后,宋昊就对它产生了很深的印象。
简直就是加大版的银色獠牙…
眼前的场面还算和谐,似乎回到了曾经马掌望台的日子,可惜已经物是人非了。
“上帝,这都快要三个多月没见了,你们究竟是怎么知道我们位置的?”
阔别多日,老朋友上门。
一道潜藏在树梢上的身影实在是憋不住,干脆一个纵身跳下来,赫然就是基兰这臭小子。
要知道这项侦查的任务原本是交给查尔斯来负责的,现在前者走了,重任自然就落在了这家伙的身上。
而且相比于几个月以前在圣丹尼斯见面时的模样,宋昊发现他的脸上增添了几道伤疤,看起来有些让人胆战心惊。
因为其中有一道从下巴蔓延到了眼眶下端的位置,稍微再偏移一点点,恐怕他从此就要变成独眼海盗了。
这不仅仅是一句玩笑话。
“我们怎么知道的位置并不重要,话说你脸上是个什么情况?”
亚伦在旁边补充了句:“这都快要破相了。”
走在前面的基兰先是吹响一个口哨,示意帮派的众人可以准备出来迎接客人了,自己则笑了笑:
“你说我的脸?”
“别提了,其实我们在不久以前遭到了奥德里斯科帮派的埋伏,我想他们应该是来复仇的,为了砍下我的脑袋。”
“当然,这件事最好别在达奇的面前提及,我们因此险些失去了一个同伴,所以他很生气。”
此时觉得有些迷惑的亚伦忍不住反问道:“无冤无仇的,奥德里斯科帮为什么会盯上你呢?”
“瞧我这记性,你们貌似还不知道,我曾经是奥德里斯科帮派的一员,他们平日让我放马,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我就想逃出来。”
“后面正好碰上了亚瑟,他杀光了这些杂碎,我也就顺理成章的加入范德林德帮,反正在我看来,他真是一个好人。”
基兰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很平淡,可能在他的心里认为这已经是过去的往事,没必要再提了。
就像现在自己脸上的伤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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