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个懒洋洋的家伙漫步走进小树林,弯腰躲藏起来的宋昊与约翰这才终于看清楚对方的面容。
原来是一个胡子茂密的中年男人,年纪四十岁左右,手里面还拿着提灯,嘴里咬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
就从他黝黑中透着一点血红色的脸颊皮肤来看,想必是一个常年风吹日晒的农民。
这在如今的美国西部是很常见的,特别是对于农场主来说。
“该死,你看到没有,他的大胡子简直像是一个鸟巢。”
约翰的观察点永远都是超脱常人的新奇。
宋昊调侃道:“我跟你赌十美元,他的胡子里面肯定有昨晚吃剩下的鸡骨头。”
聊天的间隙,只见胡子男走到茅房的前面,缓缓放下手里的提灯。
他不忘用火柴点燃香烟,烟头散发的火光一亮一亮,周围的雾气实在是浓得厉害。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的缘故...
“格特鲁德小姐,现在这个时间点还很早,大家还在休息,甚至天都还没亮。”
“你知道的,我们忙活一天以后只想躺在床上做梦,可不想听到什么该死的噪音。”
他一边嘴里碎碎念,一边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一串钥匙:“所以你要为自己的精力充沛付出代价!”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那位蜷缩在茅房内的畸形兔唇女,也就是他嘴中的格特鲁德整个人都变得惊恐起来。
她不断用手掌敲击身边的木板,嘴里还发出癫狂的哀嚎声,奈何听不清楚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胡子男吐出一团烟气:“臭婊子,现在知道害怕了?”
“晚了,格特鲁德,已经晚了!”
于是乎伴随着木门的缓缓打开,借助几缕寥寥的晨光与提灯的火焰照射。
约翰第一次看清楚这个茅房怪物的面容,不免觉得背后发凉。
因为正如宋昊所说的那样:
“操蛋,这绝对是老子这辈子见过最丑陋的女人!”
尽管身上穿着一件像模像样的高档连衣裙,但依旧难以遮盖头顶寥寥无几的发丝与一瓣开裂的嘴唇。
不仅如此,她的脸上还有几条肉眼可见的伤疤,泛着诡异的粉红色。
至于指甲想要完全脱落恐怕还要一点时间。
毕竟茅房木板上的每一条刮痕都是她的杰作。
“哼,你还是不会长记性,对吗?”
眼看双脚被铁链束缚的格特鲁德想要逃走,胡子男二话不说就一拳轰上去。
丝毫没有半点的手下留情。
下一秒,来自腹部的剧烈疼痛感使得她整个人都趴下颤抖,嘴里依旧在胡言乱语。
说是什么上帝的审判日即将来临,所有人都会死,没有人能够逃脱。
实在懒得听这些屁话的胡子男果断又给了她响当当的一巴掌:
“话说你知道吗?”
“其实是出于一个礼貌的身份角度,我才愿意称你为一声格特鲁德小姐,否则要是你背后没有佩内洛普小姐撑腰。”
他缓缓蹲下身子,不顾耳边的呻吟,忽然把香烟给杵在对方的手掌上:“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上帝,我都不敢想象他老人家究竟为什么要创造你这样的一个怪物。”
这番话无疑很是刺激格特鲁德的脆弱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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