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听不清他在嘀咕些什么，看了他几眼，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大人，你和路秋小姐是什么关系？”

林黎川微微一怔，想起了和路秋第二次见面时的情形，脸上不由闪过一抹古怪之色，摇头失笑道：“算是朋友吧。”

见状，蒂娜不由有些疑惑，却不好再多问，转身离开去忙碌了。

接下来一个月里，林黎川除了修炼和处理一些瀞灵廷的重要事务外，就是教导安修炼鬼道。

而安的进度和表现也没让人失望，除了这绳外，还接连掌握了九号缚道斥和二十七号缚道镜门，而最开始掌握的一号缚道塞，安已经能够做到舍弃咏唱施放，距离完全舍弃咏唱也不远了，让林黎川不由暗暗感叹。

当初给予安灵压时，只是出于实验尝试的念头，没想到会得到个这么好的苗子。

相比之下，亚伦、许培、蒂娜和江佃元在度过刚刚获得灵压的适应期后，也开始修炼鬼道，不过进度中规中矩，至今不过掌握了一号缚道和四号缚道。

无论如何，如今的瀞灵廷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稳定而又快速地不断壮大。

而就在这个时候，路秋终于从星灾遗迹回来了。

......

“如何，在遗迹里待了一个月，有什么收获没有？”

宽敞明亮的客厅内，林黎川一边给自己和路秋泡了杯茶，一边顺口问道。

路秋端起茶来抿了一口，答道：“有一点。”

林黎川本来只是随口一问，这会儿闻言却生起了好奇心，饶有兴致地问道：“方便和我说一下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那处遗迹本来也是瀞灵廷的所有物。”路秋放下茶杯，沉吟了数秒，似乎是在斟酌语言，片刻后才继续道，“按照我的调查，那处星灾遗迹千年前应该是星族祭祀神明专用的场所。”

“祭祀场所？”林黎川露出有些恍然的神色，“难怪日记上将那地方称作神庙，虽然里面看起来完全不像是祭祀神明的场所就是了。”

印象中那个建筑与其说是神庙，倒不如说像一个富有高科技感的竞技馆之类的场所。

“星族的习俗和人类不同很正常，而且千年过去，谁也不知道那个神庙经过了什么变化。”路秋微微摇头。

“也对。”林黎川露出沉吟之色，“不过祭祀神明......这世界真的有神明存在吗？”

路秋闻言眸光一闪，眼眸幽深地缓缓道：“我们人族历史上有没有出现过神明我不确定，但星族的确是有神明存在，而且曾经在千年前的星灾里出现过，这在青空王朝各大家族的极密典录内都有记载，真实性应该有保证。”

话音落下，林黎川登时微微瞪大眼睛，露出震惊的神色：“真的有神明存在？如果真是这样，那当年人族是怎么战胜星族的？”

路秋微微一笑，一如既往地温柔说道：“阿川，所谓的神明，本质上不过是处于进化链相对高端位置的生物罢了，并非各种传说佚闻中全知全能的存在，就像骑士对普通人而言其实和神明没什么分别，当一个生物的力量强大到一定程度时，对超凡者而言，它就相当于神明，只是它依旧能被击败、击杀。”

林黎川怔然数秒，回过神来颔首道：“你的说法或许是对的，可就算这样，能够被称作‘神明’的存在，力量层次恐怕已经远远超过了骑士，就算是耀阳骑士，对那种存在而言多半也不比蝼蚁强多少，我实在想象不出要多厉害的人才能击败那等存在。”

“的确，我翻阅过家族的极密典录，可惜里面对这方面的记载语焉不详，这些年我一直调查各种星灾遗迹，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寻找有关星族神明的情报，不过截止目前为止还没有实质性的收获。”

说完这句，客厅便沉默了下来，林黎川目光闪烁，消化着从路秋那里听来的情报。

不得不承认他此刻内心十分震惊，没想到神明这种生物竟然存在，而且还站在了人族的对立面，这显然不是什么让人心情愉快的好消息。

不过很快，林黎川心态就恢复了平常，多想无益，神明这种东西距离他太过遥远，就算千年前的星灾再度重演，也有个高的顶着，还轮不到他来操心。

再者，有系统在，只要给他充足的时间，未来就算是成长到比拟神明的地步也未尝没有可能，到时就算是神也屠给他看。

见林黎川神色恢复如常，路秋轻笑道：“星灾遗迹我已经调查完了，接下来就看你什么时候方便出发。”

林黎川干脆地说道：“我把剩下的事情安排一下，两天后我们就出发前往叹息之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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