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前辈言重。好了,在下先行告辞……定安、铁头,有机会再找你俩喝酒。”
话是这么说。
但是,许长安专程将飞龙送过来,自然也是想让向且正欠他一个人情。
或许哪一天,这个人情就能派上用场。
等到许长安一行离开之后,向且正方才瞟了麻袋一眼,喝令道:“将此人抬进去。”
“是!”
几个弟子上前七手八脚拎着麻袋扔到院子里。
“定安,去刀堂将供着那把断刀拿出来。”
“啊?”
定安愣了愣。
因为,这把刀对于炼锋号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否则也不会供在刀堂中。
“啊什么?让你拿你就拿。”
“哦。”
定安飞快地跑向刀堂。
“打盆水来把他泼醒。”
向且正又冲着铁头吩咐了一句。
“哗~”
不久后,铁头端着一盆冷水当头浇下,飞龙终于醒转过来。
睁开眼,发现四周竟围满了人。
飞龙恶狠狠道:“你们是谁?赶紧将我放开。”
“师父,刀来了。”
安定拿着断刀走上前来并交给师父。
向且正接过断刀摩挲了一会,随之瞟向飞龙喝问:“飞龙,你可还记得这把刀?”
飞龙愣了愣,随之终于想起了什么,不由狂笑:“原来是你这个手下败将……”
一听此话,一众弟子情绪激动,当即便要上前群殴。
“都住手!”
向且正大喝了一声。
随之瞟向定安说道:“定安,有些事,师父以前瞒着你,但现在可以告诉你真相了。
你姓黎,你父亲是我的师兄……”
向且正缓缓讲起了当年之事。
“这把断刀便是你父亲留下的,如今,你可以亲手报仇了。”
定安似乎傻了一般,呆呆地接过师父手中的断刀。
“定安,你没事吧?定安?”铁头关切地问了一句。
“狗杂碎,我杀了你!”
定安突然醒转过来,瞪着血红的双眼冲到飞龙身前,抡着那把断刀疯了似地砍,犹如砍柴一般。
血肉四溅。
一众弟子赶紧纷纷躲避。
向且正热泪盈眶,抬头看着天空喃喃道:“师兄,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
两日后。
一千羽林卫分别押解着人犯与缴获的物资返京。
而这时候,许长安却又马不停踪,率一百名锦衣卫精锐快马加鞭,直奔晋中。
以范家为首的八大晋商,几乎都聚集在晋中一带。
虽然之前抓捕的人还要入京受审,但是许长安已经掌握了不少铁证,自然要先下手为强。
之前,裴纶问他为何没有带脱脱一起,他只说脱脱另有要事。
其实是派脱脱秘密到晋中暗察,搜集各方面的证据。
脱脱不负所托,还真搜集了不少。
这一次来晋中,许长安相信那八大晋商必然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千方百计反击。
比如买通朝中重臣、东厂什么的联手向锦衣卫施压。
许长安猜的没错,就在他奔赴晋中之际,京城里已然暗流汹涌,各路宵小粉墨登场。
毕竟,八大晋商财大气粗,手眼通天。
陆文昭、沉炼等人焦头烂额,成天都有人登门拜访,送礼者有之、说情者有之、施压者有之。
没途换乘坐骑,一路疾行,仅用了三日,许长安一行抵达了晋中。
到了城外,许长安吩咐一众手下原地驻扎,仅带了四名手下入城,并来到府衙找到了知府伍子杰。
其实,伍子杰早已收到消息,知道许长安的来意。
不过还是明知故问了一句:“不知千户大人到本府有何公干?”
“伍大人,在下此次前来是奉旨查办以范家为首的八大晋商通敌卖国、意图谋逆一桉……”
通敌卖国、意图谋逆?”
这八个字眼惊出了伍子杰一身冷汗。
“怎么?难道伍大人的消息如此闭塞?不知在下已经在边境抓到了他们与女真人私自交易之事?”
“这……”
伍子杰不由抬手抹了一把冷汗。
毕竟,一旦涉及到通敌、谋逆之类的大罪,又不知会牵连多少人。
而且这八大晋商几乎都在他的辖区内,他又如何不心惊肉跳?
“如果伍大人没不知道,那在下……”
“不不不,本官倒是听闻了一些,只是没想到事态竟如此严重。”
“伍大人,他们的行径恐怕比你想像的还要严重的多。
这样给你讲,女真人攻打大明的刀枪、箭支,作战消耗的粮草,大多就是由这伙奸商提供的。
如果不是这样,女真人根本没有足够的资源与大明作战。”
“嘶,怎么会这样?”
伍子杰倒吸了一口凉气,也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因为,人的贪念往往是无边界的。”
伍子杰小心翼翼地问:“那不知千户大人要本官做什么?”
“很简单,配合锦衣卫,抓捕八大晋商及相干人等归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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