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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的看到这封信时,娜娅和你已经属于两个世界了。
虽然之前我一直避开了你,不愿面对你,但我一直期望着,你能平安地回来,希望你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可惜,希望总是美好的,现实往往却是我们无法战胜的,即使娜娅不惜牺牲火凤军团和自己的性命,也无法将要塞守到你归来的时候。原谅我,我已经尽力了!
皇宫夜宴的那个晚上,是我们第一次相见。其时的你,已经退了婚,我们完全是两个陌生人。可是,你还记得你第一次看我时的那缕缕深情而心痛的眼光吗?那一刻,面对你的目光,我竟然产生了一种幻觉:我是你前生的爱人,穿越了时空在这里与你再次相逢。那一晚,你醉了,独自躺在花园的长椅里。我为你盖上了毯子,给了你一份温暖,你念了一首诗,让我读懂了你的孤单。那首诗、那缕目光、那个相识的夜晚,从此成为娜娅生命中一道独特的风景。傲,让我失去了靠近你的机会,我们走在了两条不同的道路上。如果没有一年前那个迷乱的夜晚,如果我没有遇到中毒的你,我想我们的世界再不会出现任何交集。梦在黑夜酝酿,我在梦中迷失,疯狂、迤逦的梦醒后却无颜面对你。我只能远远地望着你,凭思念在每个夜晚如月光一般洒满枕畔。没有你的世界,是黑暗而寂寞的,只有你的容颜,如同夜空的星辰一样,为我带来一线光明和慰藉。
再给你说说孩子吧。
他的出现,其实只是个意外。我没有把他到来的消息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他和我一起,成为你生活的负担。他是上天赐给我的一个精灵。我多想陪着他慢慢长大,但却没有机会了。所以最后我只能把他托付给你,我相信他在你地身边长大,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
人生有时像梦境,不想结束时总会睁开双眸。
前世,能忆起的太少。
今生。不如意的太多。
亲爱的云,我期待来生与你的相遇。
如果有来生,我不愿再做公主,我只想做一个平凡地女孩,一个被你宠着的女孩。”
“娜娅,娜娅……”
流云合上了手中地信。闭着眼默默地念着公主地名字。在这封信里。娜娅回顾他们相识后发生地事。解释了其间地误会。让流云地心中再没有对这个女孩地半分怨责。流云对女人从来都是个大度地。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跟娜娅之间地种种不快。但是。过去地那些微不足道地事。娜娅都清清楚楚地记在心里。在远离他地日子里。她一直背负着自己地过错努力地赎罪。甘心情愿地做他地守护者和铺路石。流云在过去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地冷漠。对她来说就是最残酷地伤害。以至于。在怀上孩子后。她不仅不愿意告诉他。甚至开始躲避他。
应该说。娜娅地决定是明智地。流云对她地感情。因为月儿地原因而产生。也因为月儿地原因。被他一直深埋在心底。不愿意地多想。他与娜娅相识得最早。对她却最为冷淡。他在后来接受了水灵儿和花绯泪。但却很少与娜娅发生任何瓜葛。主要地原因。也许就是不愿再去面对已经逝去地感情。即使娜娅是另外一个人。但她地相貌。总会让他想起痛苦地往事。
但是。他真地对娜娅无情吗?
不。如果无情。当初娜娅误会他地时候。他就不会冷言冷语地刺激她。在娜娅因他发生变化时。他就不会感到开心。当他在火凤军团与黑鹰演练结束后见娜娅时。他地心里就不会感动。
娜娅与月儿相似地容貌、退婚地经历。让他选择了回避。而她一直在离他不远地地方。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距离不仅可以产生美。而且还可以减少烦恼。他不会去忧心如何处理与她地关系。
可是。她突然地离去。竟然抽空了他地心。而他留下地孩子。不仅将他与她地血溶在了一起。更让他多了份亲情。这亲情。对于两世为人地他来说。是多么地珍贵。在这个陌生地大陆上。他第一次有了真正属于自己地亲人。
莫戈一直安静地等待着流云地怒火。
他知道,公主死后,他百名难以赎罪。身为帝**人,不能救公主,已是莫大耻辱,身为流云的下属,无能照顾主母,也是天大罪责。
流云虽然到现在还表现得很平静,但莫戈知道,他心里一定承受着巨大地痛苦。这痛苦,甚至让他懒得说话了。
“头儿,你骂我吧!”莫戈突然哭着,单膝跪在了地上。如果流云能痛快地骂他一通,他的心里会好受很多。他怕自己的头儿这么忍着,因为有时过于剧烈的痛苦,可以让一个人心智受损。
“老莫,起来吧。别说胡话了!”流云轻叹道,朝莫戈苦笑道。
“可是,头儿!”莫戈争辩道。
“她太了解你们了!不仅是你老莫,换了黑鹰的任何一个人,都会听她的。帝国可以没有公主,但不能没有黑鹰,她比你们更理解战争的残酷,作为一个指挥官,她并没有做错!至少,她赢得了时间,也为反击留下了有生力量!”
流云在想,娜娅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一定在滴血。因为这句话,也传递着另一个信息:“孩子可以没有母亲,但不能没有父亲。”
作为公主,她未婚产子,是一件有辱皇室名誉的事。
纵然很不舍,她只能将孩子送到父亲身边,同时选择一种壮烈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这样,即使她身后留下一个孩子。人们只会去探寻隐藏在她身上的动人的爱情故事,因为从普里塞利市民的表现已经看得出来,这个为平民和国家牺牲的公主,已经成了他们心中的神。
“头儿,你要公主报仇啊!”莫戈悲呼道。
流云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杀机涌现:“仇。是一定要报地,而且不只是血神教!报完了仇,我还会给她,她本该得到的一切!”
莫戈离去后,流云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他拿着信,反反复复地看着,一遍又一遍。
信是写在一张洁白信笺的背面的,正面写着的是他在与娜娅相识那个晚上酒醉后吟出的半道词。
他读地,不仅是信。而且也是他与娜娅间的一点一点回忆。
“原来,那个梦竟然是这样的!”
良久,流云突然仰天长叹道。
信笺从他手中滑落到了桌上。原来的那半首词,多了两句:“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娜娅的梦醒了,一直困扰着流云的不安预感也消失了。只是,在消息之前,已经得到了验证。
“如果将来发生的某件事和过去、现在有联系,每个人其实都能多少测见到一些。”他想了水依然在他心神不宁那两天。为他施展完魔法后所说的话,心中后悔不已。因为他终于明白,他在魔法作用后所见的两幕情形,其实都有着特殊地含义,只是当时的他,根本没有认真去想过。
月儿的痛哭,代表着他与爱人地生离死别。
同样的悲剧,在令他意乱情迷夜晚的女人身上重演了。深爱着他的娜娅,在为他留下一个孩子后。离他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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