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往事慢慢飘散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地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音乐声中。流云深情凝望着花绯泪,含笑而歌。慢慢地向她走去。那宛转动人地歌声,似乎是从流云的心底涌出,倾诉着他对花绯泪的无限爱恋。这份情更随着音乐,流进了大厅内所有人的心中,一些人禁不住随着音乐节拍轻轻地拍起了手,仿佛在为眼前的这一对有情人祝福。
时间在这一瞬凝固了,唯一能动的人,只有流云。人们看到,流云仿佛像一个远行归来的浪子,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踏歌而行,向苦苦等待自己归来地爱侣走去。歌声结束时,流云已经站在了花绯泪地面前。
“绯儿,我爱你!”
“我爱你”,多么简单地三个字,可是听在花绯泪的耳中,却如一道炸雷!
只要认真听过、真心说过这句话地人,都清楚这三个字中包含了多少辛酸、多少甜蜜、多少煎熬。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从相识到说出这三个字前,要经过一段多么漫长、多么痛苦的心路历程。当说出这三个字后,也意识他决心与她一起面对那不可知的未来,从此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花绯泪在流云进入大厅时,便进入了痴呆状态。当流云的歌声响起时,她的泪水便开始流淌。当流云站在她面前亲口说出那三个字时,她的灵魂似乎被震飞到了幸福的九天之外,而后在天使们的祝福声中,又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混蛋!”
含羞带怯的一声娇斥,花绯泪转身轻轻擦掉眼泪,又回过头看着流云,目光再也舍不得离开。红红的唇微微翘着,明亮的眼中波光盈盈,一双俏脸上,带着淡淡的泪痕,犹如微雨后的荷叶,娇嫩欲滴。
“绯儿,明洛特使已经拿出了他的礼物,现在我也为你送上一份生日礼物!你看……”
流云微笑着伸手指向大厅前方的天空。厅外传来“呯”地一声大响,随后流云手指处的天空出现了一道飞速上升的细细火苗,直直地向天空中冲去。
人们看着道火苗。正纳闷不已低声议论时,火苗突然在高高地天际炸开,化作了无数色彩绚丽的小光球,速度向外飞散开去,犹如一朵盛开在夜空中的花朵,越开越艳。小球的光芒还未散尽,又一颗火苗串了上来,在花朵的中央出现了两颗红红的、紧紧相连的心。
“这叫烟花。明治特使说。蓝钻代
恒不变,而我送给你的这烟花代表着刹那芳华。绯更喜欢哪个?”
流云微笑着望着花绯泪,温柔地问道。
虽然一切都得迟了一些,但花绯泪觉得,为了这完美地一刻,纵然要她再等上千年,她也心甘情愿,永不后悔。
“特使大人,你的盛情绯泪心领了。我是个女人。女人的美丽如同昙花一现,转瞬就消失了。我希望把我生命中最美丽的一刻,留给我最爱的男人。刹那芳华,对我来说远胜过永恒不变!”
明洛耸了耸肩,脸上浮现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我尊重小姐的决定。”
“这个答案,你满意不,混蛋?”花绯泪突然变得像个快乐小孩子一般。转过头来笑眯眯地盯着流云问道。
“很满意。那现在我送你第三样礼物。”流云说完。轻轻地拉起了花绯泪的右手,单膝单地,跪在了她的身前,掌心里变戏法般地托起一枚戒指,送到了花绯泪的面前。
“嫁给我,好吗?”
“为什么要嫁你?”花绯泪俏皮地问道。
“因为今晚我要和你洞房。”
流云低低地声音仿佛带着一股魔力,让花绯泪全身一热,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流云拿手中的戒指。轻轻地套在了她的指间。而后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
“走。我带你回家!”
大厅里,响起了一片掌声。
“追女人。我不如你,明洛祝你们幸福。”
在某位失意男人酸溜溜地话语声中,流云拥着花绯泪朝大厅外走去。厅里的人,也跟在他们身后,为这对情侣送行。走出厅外,花绯泪才知道,惊喜还没有结束。
近百名身着漆黑战甲,军容极为严整的黑鹰队员分成两列站在大厅外,中间留出了一道两米宽地通道。二人才走出大厅,通道的尽头便卷起一偻波浪,红地毯由远处飞速延伸过来,平平地铺在二人脚下的台阶上,分毫不差。
黑鹰队员们齐刷刷地一个举刀礼。
“恭迎大嫂!”
花绯泪激动地抓着流云地胳膊用力地掐着,她真担心今晚地一切都是个梦,更怕这个梦太快醒来。
“唉呀,一个黑社会电影里常见的镜头,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吧?”胳膊虽然被掐痛了,但看到心爱的女人如此开心,流云心中却是甜到了极点。
地毯的尽头,停着一辆漂亮的马车,马车上扎着各式各样的鲜花,看上去美轮美奂,宛如童话。唯一不协调的,便是马车夫紫文成那张红光满面、肌肉都笑来扭曲了的脸。
当马车载着王子和公主缓缓远去之后,人们才从强烈地震撼中醒了过来,大厅外响起了一片惊呼和尖叫声。黑鹰也跟着马车离开了,但队伍中还时不时传来几个人地交谈声。
“查理,你那手抖地毯,真他妈地拉风啊!酷,实在是酷!”
“滚!老子被头儿抓进府里抖了三天了,抖得我差点半身不遂!”
“一切都很完美,如果没有那个丑陋的马车夫地话!刚才你没看到紫文成那张笑脸,跟个鬼似的!败笔啊败笔!”
据说,从这一夜过后,帝都青年们向未婚妻求婚的难度系数直线上升,究其原因大多是求婚的方式不够浪漫、经典,根本无法让女人感动。女人们面对追求者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如果你能像流云伯爵那样向我求婚,我一定会同意!”为此,有不少吟游诗人不再写诗,而是潜心研究起了求婚的招术,街头巷尾的地摊上出现了大量的《求婚指南》、《求婚秘技一百招》、《教你如何浪漫地求婚》等地摊杂志。各大花店从此后也增加了一项业务——扎花车。而那些专门帮人布置婚礼的人也增加了一项必修的特殊技能——抖地毯。
这一切后果的始作俑者,此时却在马车中窃窃私语着。
“你怎么知道那个是蓝钻?”
“因为我早已经躲在大厅外面了,我在等出场机会。”
“你这混蛋,早知道我就直接收下,气死你!”
“嘿嘿,那样还能赚兽人一笔,怕什么!绯儿,累你等了这么久,受了很多委屈,你会不怪我吧?”
“当然怪你了。混蛋,自己说怎么弥补吧!”
“唉。我实在没办法了。不如这样,美女,今晚我就从了你吧!”
“……”
马蹄声声,伴着甜蜜的笑语,在寒冬里踏出了一分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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