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夜色苍茫还是一处山脉一个小亭中,四人静静而看茫茫天际,北方一颗星,晦暗不明,有着摇摇欲坠之势,而一颗南星大亮,再仔细看,只见南方和中原连成一片,形成浩瀚的红色气运海,其中已经有丝丝黄色,又见滚滚龙气直冲天空。
而反观北方,红黑之海已经缩小了一大半。
“血祭激发龙脉,非成就死,这我们都理解,不过这样酷烈,实在难以想象,连忽尔博这关键人物都死了,现在已经有不少人付出代价了。”有个道人感慨说。
安德散人指着说着:“龙姓一往无前,一旦激发就会走龙,自然罅漏猛烈,只是半月不到,黑龙已泄大半,而且,这其中还有吴兴宗之事,天下众条蛟龙,算算已有三条半在大成,有这事也不算奇怪,这才是开始,一二年内必有祸事。”
三人面面相觑,沉吟不语,通玄是小辈,也不怕,说着:“黑龙事败,就算龙气泄露,但天下演化也要有十几年演化,何应验太速?”
安德散人微微一笑:“黑龙承运,杀伐得天下,所杀何止百万?唯有地运天命,故难以为祸,现龙脉一去,天命一衰,立刻就崩折!”
通玄恭谨问着:“那以后走向,你以为如何?”
安德散人沉吟说着:“龙气弥漫,或跃或渊,赤龙舞动,依吾所断,大成军或会北上争战。”
说到这里,安德散人说着:“到此术数穷矣。”
洛阳.帝宫御道左右,侍卫排成两列肃立,个个身穿铁甲,身佩长刀,威严十足,文武百官严肃入内,排列殿内,依品级高低排成两班,一派森严肃穆。
“皇上驾到!”礼官一声清喝,王弘毅在四个太监四个侍卫簇拥中缓步而出,上了御座而上坐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三跪九叩,三呼万岁。
王弘毅说着:“众卿平身。”
“谢陛下。”官员站起身,回到所站位置。
王弘毅坐在御座上,已经非常习惯于这个位置,从容自在,在一片寂静中,他声音清晰的说着:“昨曰翼州使者抵达洛阳,向朕上表归顺,又请求朕发兵王师出援,朕想了许多事。”
“本朝初定洛阳和青衮两州,军事,政事,民事,数以千件,内阁调度,十三司的折子上说,宰执每天都只睡个三个时辰,首相虞昭头发全白了,朕听的很心疼。”王弘毅说到这里,扫视着群臣。
“可是朕仔细思量,大燕失德到现在六代,天下崩乱,万民受难,胡人入侵,死者更是百万计,每一天都有成千上万人死去,朕更是心疼。”
“朕承天受命,开创大成基业,为了的就是救治万民,振百年之颓风,这个责任朕不能推却。”
“朕也知道现在众多疲惫,缓一二年就好,只是徐孝德既归降,抵抗的又是胡人,朕不能为了自己私利而不顾。”王弘毅咬着牙,敛了笑容:“朕立意举兵北上,对翼州派兵,以创太平盛世,这是朕之愿!”
这一番长篇大论带着丝丝杀气,听得下面臣子都直跪着,见此,王弘毅缓了口气,说着:“都起来吧,朕还要封赏一个有功之臣。”
“吴兴宗听旨……”
“臣在。”
“朕闻褒有德赏至才,吴兴宗志虑忠纯、德才兼备,朕甚嘉之。又于洛阳一战中,火烧万骑,杀忽尔博,建立奇功,去骑兵通领之职,升正三品总兵,领本部一万,赐金一千两,绢五百匹。”
吴兴宗跪在地上,听着礼官琅琅颂读,只觉得胸中气血涌动,读完后,就磕头说着:“臣微薄之功,全是皇上鸿福,安当皇上这样眷爱,以后惟有忠勤报主,臣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弘毅在上面看去,只见吴兴宗才叩拜了旨意,就见一印降临,原本黄色的气运,顿时转化,又有着丝丝青气落下。
才一会,就弥漫着一半青气,青气中,又有着一丝紫气,心中暗叹。
王弘毅又说着:“朕令你带本部一万,又令二万受你节制,杀向河内郡,乘忽尔博之死,收复原本受之控制的并州。”
吴兴宗心中一热,再次叩首说:“臣尊旨。”
话一落,一半弥漫的青气又丝丝增长,到了八分满才停止。
吴兴宗退回位置,发现目光范围内的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接下来,就要等着陛下宣布支援翼州统帅人选了。
虽陛下还未说出此人是谁,大部分的官员都已是想到一个人了。
王弘毅的目光,落在了武将行列的前面一人身上:“樊流海听旨。”
“臣在。”
“樊爱卿,卿之大功,朕都记得,到了卿这位份上,在爵不在职,故此时不予封赏,翼州之事,樊卿应有些了解了,可愿带兵前去此地,替朕解忧?”
樊流海沉稳叩头,说着:“这话听的臣惶恐之极,皇上简拔于臣兵卒之中,一路恩遇才有今曰,臣安敢以小功求封赏,翼州之事,皇上就是不派臣去,臣也要求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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