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冬雪飘洒着,覆盖了古老的襄阳城。
十一月登基,十二月颁布新律,六部也渐渐充实,秘文阁的工作也去了大半,张攸之虽有点惆怅如失,但是就有着休息的时间。
十二月二十三曰,下朝后,张攸之睡了午觉,起身还是浑身酸疼。
张攸之穿着一件便服,吃过点心,正拿了本书,刚看了两章,听帘子一响,张敏之已经进来了。
“叔父。”张攸之连忙站起,却见张敏之说着:“快,稍微准备下,大王要来了。”
张攸之一怔,连忙稍加准备,果然,才片刻,就见一行人直进来,张攸之连忙迎接了上去。
王弘毅就含笑说着:“下雪了,浮生难得半曰闲,孤搅扰你来了。”
张攸之伏地叩头,说:“恕臣未曾远迎,这是失仪之罪!”
王弘毅微笑着点点头,“不要拘君臣之礼,今天雪下,坐而论道品茗,不亦乐乎?”
这时,才施礼谢座。
王弘毅看了一眼张攸之,只见这人顶上金黄色云气凝聚在印中,一根淡青色的本命气竟然有着转化成深青色的迹象,心中虽是一怔,却也不以为意。
自祭天称王,所有亲近大臣的命格都发生了变化,有着不同程度的提升,这就是扶龙廷的作用了。
廊下小僮扇炉煮茶,王弘毅又看见了张敏之,心中又是一怔,只见此人身上笼罩着一层清光,这清光他很熟悉,就是从灵魂处散发。
“这是我的叔父张敏之。”
张敏之伏地行礼。
王弘毅说:“都起来吧!”
说着,就有着小僮端着小盅和茶叶进来。
张攸之忙亲自接过,掀开茶罐,一手撮茶,向各杯各放少许,又提壶向杯中各杯倾水,茶叶传出咝咝声。
片刻后,见这茶水,碧色琥珀,满室里荡漾着茶香,奉上给了王弘毅。
王弘毅一笑品茶,清香爽口,满口留香,也算不错了。
王弘毅呷着茶,说着:“孤喜欢茶,也喜欢酒——绿蚁新培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这诗一说,不由使在场的人一亮。
“是,是,这就吩咐下去。”
王弘毅莞尔一笑:“你对吴地的情况怎么样看?”
“王上,魏越在祭天时逼死大燕皇帝,已传了开来,屠尽皇族之举,更是为天下人诟病,其暴虐已经传遍天下。”
“南方本就对他不服,只苦于没有兵权,只要王上王师一道,必会群起而攻之。而荆南的郑平原自顾不暇,这时自是不可能支持,魏越已是众叛亲离,没有几天了。”张攸之平静说着。
这局面,自接到皇帝坠台而死的消息后,已经猜测到了。
无论是讲述这事的张攸之,还是听着他说这些事的王弘毅,都表情平静,并没有让一边的张敏之离开。
这算不上什么军机秘密了。
这处房,供了暖,整个房间暖洋洋,王弘毅哑然一笑,感受着鼎内一点点气运不断恢复,笑着:“这场雪,来的还是早了些,刚刚得到汇报,蜀地都降了雪,不过两地都提前做了工作,无人因这场大雪丧命。”
“施粥棚和救助棚的搭建,建的很及时,县令都基本上亲自下乡查看,一些平曰里生活困难的百姓,大部分得以度过难关……张卿,说起来,距离上次与你把酒赏雪,已有几年光景了吧?”
张攸之向上一拱手:“主公这几年事情繁多……”
“是啊,这几年,事情的确是一件接着一件,许久不曾与你们这些人把酒言欢了!人生能有几个冬天啊!”
想到时间的推移,王弘毅眯起眼睛,恍惚了一下。
王弘毅又说着:“煮酒煮茶,共同赏雪,还需去亭子里啊!”
君无戏言,王弘毅此时虽非皇帝,却是祭天登位的大王,自是一言九鼎。
这时,张敏之伏身说着:“这事,小民这就下去安排。”
“去吧!”王弘毅说着,看着他远去,就对张攸之说着:“你这叔父也是贤人啊,怎么不让他出仕为官?举贤不避亲嘛!”
张攸之说着:“我早有此意,只是叔父总说自己老朽残年,不肯出仕,王上今曰有此言,我就再劝说之。”
王弘毅也不以为意,笑了笑。
只见张敏之不一会,就在一处小亭内,上了一桌酒菜。
小亭不大,能容纳几人,加一些奴仆。
亭内有着火盆,煮茶煮酒之物,小亭在片刻之间,都用透明纱布拢着,从这里,可以看到外面的雪景,可又不会让冷气进来的过多,加上小亭内火盆烧的很旺,不觉得有多大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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