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孔丘脱掉了长衫,浑身肌肉暴起。
后背青筋暴起,棱角分明,变成了一个字。
德!
“这便是德行!”
“啊!”
“啊!啊!疼!”
“别打脸。”
不多时。
孔丘出了城,背后跟了几名小弟,无意外都被打成了猪头。
仲由边跟边哭,“呜呜,德行是这样的吗?”
孔丘回家后,惊闻噩耗。
母亲生病,终耗到了油尽灯枯。
茅草屋内。
孔氏弥留之际,紧握住孔丘的手,因老态浑浊的目光恢复了些清明,“丘儿,娘去了,以后不能照顾你了,你好好的。”
孔丘跪在床边,已然泪流满面,两米多的猛男落泪,止不住的流,“娘,娘,你别走。”
“傻孩子。”
“娘知道丘儿志在四方,是娘耽误了你,等娘走了,你就可以去想去的地方了。”
“只是娘看不到了……”
孔氏说完,便没了力气,闭上了双眼。
“娘!”
孔丘跪在床边哭到昏厥,几近泣血。
仲由脸上也露出伤心,“老大,节哀……”
孔丘守在床边连哭了一昼夜。
自今日起,曲阜行侠仗义,除恶扬善的孔大侠,再也没了娘了。
“孔丘没娘了。”
仲由跟着老大跪了一天,眼眸十分复杂,出了孔家。
望见了炊烟几缕,胸腔运足了力气,大声喊道:
“兄弟姐妹们,爷爷奶奶们……”
稀稀散散的人走出屋门,面色都是青菜色,病泱泱的模样。
仲由朝着众人跪下,拜道:“爷爷奶奶兄弟姐妹们……”
“一家有事了吗?四邻不安了吗?”
“庄乡来帮忙了。”
“求大家帮帮忙好吗?”
……
面无血色众村民,脸上都露出了感伤。
又有人去世了。
一名较年长者走出,声音有些孱弱,“一家有事,咱们都帮帮忙好了。”
“大郎,你领几个人去打棺。”
“二郎,你们几个去掘坟。”
“担山的……”
众村民拖着沉重的步子,各自去忙。
活人,要对得起死人。
白事,全村头等的大事……
孔丘走出房门,朝众长辈小辈,狠狠的磕了四个头,“谢谢大家了。”
几日后,入坟。
孔丘便开始为母亲守灵。
三年后。
孔丘十八岁。
孔丘背起了行囊,与仲由告别。
“我欲周游列国,劝说上位者变革,保重。”
谁料,仲由也早早的收拾好了行囊,行师之礼,“仲由愿跟随老师周游列国。”
孔丘,重情重义,勇武过人,早已深深折服了仲由。
“行,今日我孔丘便收下你这个弟子。”
“老师。”
孔丘、仲由两人结伴,开始了周游列国之旅。
行至三百里,还未出鲁国,两人的干粮盘缠就已经花完了。
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仲由面色蜡黄,腹中空空,“老师,饿了。”
孔丘嘴唇干裂,显然也饿的难受,“咱们这是走到哪了?”
“好像是朝歌。”(鲁国,(今)鹤壁淇县。)
仲由舔了舔嘴唇,“听说朝歌城里有个狗大户,叫子贡,咱们劫了狗大户?”
“劫什么劫?出门在外咱们要以德服人。”孔丘敲了敲仲由的脑袋。
“对,老师说的对,抢劫那与强盗何异?咱们要以德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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