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燃灯拜完了师,须弥山菩提树下,仅余下了申公豹与二圣。
申公豹拿出了接引宝幢与三枚菩提子,恭敬请罪道:“弟子有罪,还请圣人收回宝幢与菩提子。”
“弟子本来还想渡化慈航、普贤、文殊…罢了罢了,弟子有罪,还请老师逐弟子出山门。”
接引、准提听着申公豹言语,心底猛地一惊,双眸不由放出光亮,“什么?渡化慈航、普贤、文殊?”
“公豹,汝这是作甚?快快起身。”准提紧忙出声。
见着准提开口,申公豹色愈恭,礼愈至。
“弟子有罪,还请老师责罚。”
“公豹何罪之有?公豹当属我西方大大的功臣啊。”
准提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伸手扶起了申公豹。
“定是那燃灯刚拜入山门,老师便让其做了副教主,公豹心中生出委屈。”
“弟子不委屈,弟子不过是西方教一名小弟子,有什么资格委屈?”申公豹眼前一亮,觉得有搞头,便顺着准提伸出的杆子往上爬。
准提与接引对视一眼,心里更加肯定了,申公豹心里委屈。
公豹为西方尽心尽力,吾等竟不相信他?甚至还派出弟子截杀他。
“胡说!公豹怎会是吾西方的小弟子?分明是核心嫡传,过去是,现在是,将来更是。”准提认真凝重道。
申公豹还摆着一副请求责罚的姿态。
准提也很难办啊。
谁特么能想到真把燃灯给渡化到西方来了?
准提与接引又对视一眼,会意点头,“公豹莫要委屈,今日渡化了燃灯,当真为吾西方立下了汗马功劳。”
“这样吧,今日起敕封公豹为吾西方的护道弟子,地位胜过嫡传弟子,如何?”
“待到他日,公豹若当真渡化来慈航、普贤、文殊任何一人,便让公豹做吾西方副教主。”准提抛出了大诱惑。
准提这厮,最擅长操纵人心,大饼画的堪比传销头子。
申公豹当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依旧请罪的模样。
接引、准提深叹了一口气,“公豹,宝幢、菩提子你先收着。”
准提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件灵宝,“这降魔金刚杵,今日便赐于公豹,行走洪荒,也多了一件保命的灵宝。”
降魔金刚杵,位属下品先天灵宝,与接引宝幢一般,乃西方重宝!
药师、弥勒拜入西方亿万年,至今还未有件先天灵宝傍身。
申公豹见着降魔金刚杵,便知晓这是西方能拿出的最大诚意了。
也不好继续装下去,半推半就收下了金刚杵。
接下来申公豹又在须弥山待了两个月半。
接引、准提始终未提为申公豹正名的事。
申公豹为阐教弃徒,西方若光明正大收下申公豹,难免得罪玉清圣人。
此一量劫,西方图谋甚大,自不会在这个时候曝光意图。
两天半前,燃灯作为卧底已经回了昆仑山。
接引、准提与燃灯密谋了许久,不知许下了什么条件,燃灯欣然回昆仑。
须弥山,只余下了申公豹。
申公豹亲切的问候了师兄们数遍,加深了百缕黑气,也顿感索然无味。
申公豹时常在须弥山晃荡,接引、准提看的也非常着急。
二圣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询问道:“公豹,汝何时下山去渡化慈航、普贤、文殊啊?”
申公豹面露忧愁疾苦,哭诉,“老师,弟子修为孱弱,整个昆仑山如今都在追杀弟子,弟子怕啊。”
“不是把金刚杵赐给汝防身了吗?”
“可那广成子有番天印,太乙真人有九龙离火罩、清虚道德天君有五火七擒扇,攒心钉、赤精子有阴阳镜、惧留孙有捆仙绳……”申公豹弱弱的说道。
接引、准提又深叹了一口气,祭出两枚玉符,交于申公豹,“此玉符乃为师以圣人之力炼制,可抵的住准圣大圆满全力一击,赠与公豹防身。”
申公豹面露笑意,“弟子多谢老师赏赐,弟子去了。”
西方本就薄弱的家底,被申公豹这么一榨,又雪上加霜。
接引、准提满怀期待的望着申公豹远去,“多好的一个苗子啊,有吾师兄弟二人本色。”
“待封神劫后,必要重用,必是吾西方巩固。”
……
申公豹施展纵地金光之术,离了须弥山,先去了北海。
五庄观,这是申公豹布下的暗棋,再让镇元子多愧疚几年,日后封神会有大用!
北海,乱石礁岛。
龙须虎带着师兄弟们避祸不出,每天打鱼过活,日子清贫如洗。
“阿龙。”
龙须虎进化了几次,修行至金仙境,身躯又大了数丈,模样丑陋,当真有极大威慑力。
龙须虎正在打鱼,听着熟悉声音,不禁热泪盈眶,“老爷,您没死啊?”
“阐教不是把老爷您除名了吗?”
“老爷,这都没死?”龙须虎抱着申公豹的大腿,眼泪鼻涕一大把。
申公豹忍不住踹了一脚,“以后就封你做个丧门星。”
袁洪、金大升、戴礼等七怪闻讯赶来,见着老师安然无恙,皆是喜极而泣,“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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