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刚说完,罗舒中就把手中的搪瓷缸掼了,义愤填膺地吼道:你有没有搞错,为什么怀疑到我们头上?我们大老远跑到这里风餐露宿地考古,难道我们有病啊,自己吓自己,你为什么不去调查那些民工,他们肚子坏水最多了。
谢顶男不服道:怎么说话的你,民工怎么招你了?谁往祖上追三代都是农民。
罗舒中漫不经心地掏出一根烟:我说的是实话,有错吗?
谢顶男站了起来,见两人要当场掐架,我连忙打起了圆场:别见怪,怀疑一切是我们的工作,就像考古是你们的工作一样,希望大家配合!
崔警官道:再过阵子要下雪,所以无论是考古还是破案的进度,最好都快一点。
司马教授附和:崔警官说的很对,大家就配合一下吧,我作个表率,先采集我的指纹。
孙冰心用胶带依次采集了大家的指纹,在这里没法化验,她拎着两大包鞋准备回到市里。崔警官准备陪她一起,孙冰心却小声对我说道:宋阳哥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陪人家一起去好不好?
我最招架不住她这种撒娇卖萌的口气,只得答道:那我和小桃说一声哦!
这有啥好说的,你结了婚肯定是个妻管严!孙冰心嘲笑道。
我们三人回到市里,孙冰心去局里化验的时候,我闲着没事,去门口美美地吃了一碗牛肉面,然后给孙冰心带了一份,另外给黄小桃打包了一份卤牛肉。
来到鉴定科,孙冰心已经快弄完了,我问道:有结果吗?
没什么结果,司马教授的鞋上只有他自己的指纹,录音机上没有指纹,这家伙挺狡猾的。说完她打开牛肉面吃起来。
土样呢?我继续问道。
在物证中心呢,可能得中午才出结果……
等孙冰心吃完,我提议出去逛会街,孙冰心欢天喜地。
我逛街也是有目的的,我直接去了云岭大学,找到考古系,向人打听司马教授为人怎么样。
一个副教授惊讶地问道:怎么了,司马老师出事了?
我说道:没有没有,只是常规调查。
副教授道:他人品挺好的,在这里任教三十多年,发表过不少论文,大家都很喜欢他。
我注意到他说话的时候眼神有点闪烁,便穷追猛舍: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瞒的?
副教授尴尬地道:不愧是警察,眼睛就是毒,这事吧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但说无妨,我会保密的!我让副教授安心。
他说司马教授负责的考古项目里曾经丢失过几件文物,校方为此怀疑过他,司马教授就拼命辩解自己在学校干了三十多年,劳苦功高,学校竟然怀疑他倒卖文物,伤透了心什么的,这事后来就不了了之了,他的资历很老,连院领导中不少都曾经是司马教授的学生。
我问道:你觉得呢?
副教授连忙摆手:我不知道,不知道,不好意思我还有课,失陪了!
我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孙冰心大吃一惊:宋阳哥哥,你的怀疑果然很准确。
我说道:他有没有倒卖文物我不关心,我只关心凶手是谁,一个七十岁的老人,真有能力杀人吗?其中一个死者还被凶手抬到石棺里面去了,他有这样的力气?
孙冰心作了一个健美的姿势说:老年人也有身体很壮的,我在电视上就看过一个肌肉特别发达的退休老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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